洛云升:“……”
狗男人,赶紧滚下马车去!
马车上这场冲突到底还是落下了帷幕。
景行前来禀报,说法事已经准备好,今日整日都是超度亡魂的大吉之日,法事随时可以开始,果果的兄长也已经接到寺里,问要先顾哪边。
容渊一言不发撩起下袍先行下车,洛云升跟在他身后也准备下,结果被这生闷气的男人当着所有侍从、僧侣的面强行搂腰抱起,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地面上了。
洛云升差点气笑。
容渊到底怎么回事?是要让所有人看看他靖安王是如何“宠妻”,然后让他这个男妻下不来台?
洛云升探究地看着容渊,容渊像是能看穿他想法似的,贴着他耳畔暗道:“你我合该作出和睦的样子,方能让那些期盼我内宅不宁的人日夜睡不着觉。”
那副模样,看起来十足亲昵,一如先前在闹市的搂腰安慰。
但实际上某些人已经被戳中了内心隐痛,正生好大一个闷气无处发泄,却偏要装大度,维持自己处事不惊的外在。
“你我既已在一条船上,我便不会因为一些言语争执与你翻脸,但这不代表我不生气。”但那点子装模作样就是对外人,对洛云升,容渊甚至可以明晃晃地告诉他自己生气了。
末了,容渊又说:“正事要紧,你且自己想想吧。”图的什么,也是显而易见,丝毫不藏。
容渊气得如此“光明磊落”,洛云升自然也看出他是想要自己主动道歉,心下多了几分不爽,但又无可奈何。
好个靖安王,真是好生霸道。
好在,他洛云升向来大度,从来不和这种小肚鸡肠的男人置气,泰然自若地理了理衣衫和鬓发,笑着对景行道:“先去见果果的哥哥,今日既是大吉,法事等一会儿也无妨。”
景行领命前面带路,洛云升跟着走了几步又问:“果果的哥哥叫什么名字?”
“府里未及十六的仆从都是不定名的,只以数为称,那少年在府中行四十六,便名四六,王妃如此称呼便可。”
洛云升眉头微蹙,步子一顿。
以数为名……这既吊诡又敷衍的起名方式倒是很符合盛朝这种不把奴仆当人看的作风,除了叫人不适以外就只剩恶心了。
但更改王府规则的权力掌在容渊手里,洛云升不会因为一夜缠绵和一点偏爱就觉得自己真能越过容渊改变规则,更何况,现在容渊还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