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清并没有对方在开会就不方便接电话的这种觉悟,只是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过了几秒才恍然大悟地想起来,自己打电话过去的初衷是要问朗姆的事。
“听说你去伏击朗姆了?”他漫不经心地问道。
如果朗姆死了,那还算勉强值得他打起精神来去帮忙收收尾;没死,那朗姆顶多也就能跟boss告个状,起不了什么风浪。
“去了。”
“他得罪你了?”清水清疑惑道。
别人他懒得了解,但琴酒他可是太懂了,虽然天天拽着一副死人脸又搞得组织里面人人自危,但是对没有卧底、叛徒嫌疑的人,还是不会说动手就动手的。
琴酒沉默了几秒,语气中似乎带了点无奈:“你自己发的任务。”
清水清一愣,思索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那天他气极了的时候,的确有在组织内网里发布了一项任务。
“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得罪了我……那朗姆为什么没死?”
一列可能存在的琴酒居然失手了的原因从清水清的脑子里闪过,枪法退步?疏于训练?手下留情?想要跳槽?另有隐情?
琴酒又向角落的方向走了几步,跟那些一副听到什么组织秘闻的表情的家伙拉开距离,才说道:“因为不确定。”
“不确定什么?”清水清换了个姿势,仰躺着陷入沙发里。
“不确定你是想给他个教训还是想了结他,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想起那只被摔出去以后碎得七零八落的手机,清水清恍然大悟。
“还有其他事情吗?我要去忙了。”琴酒给了一旁自以为隐蔽靠近想要偷听但是实则动作一览无遗的基安蒂一记眼刀,短发女人身躯一颤,又悻悻退回原地。
清水清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空巢老人,琴酒则是在外忙于工作的孩子,曾经他为孩子遮风挡雨,现在孩子长大了,连打电话时都不愿意再多和他这位老父亲说说话了。
他被这种比喻逗笑了,于是把想法分享给琴酒。
“我说过,不要再把我当作孩子。”琴酒说完,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清水清甚至已经习惯被挂断电话了。
琴酒对他来说是很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