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衣服的确宽松过头了,他在二十?岁以?后开始喜欢上了那种不受束缚的穿衣风格,衣柜中逐渐挂满了这种宽松柔软的衣服,此?刻却竟然方便了某些动作。
“怎么?你反悔了吗?”琴酒的声?音里隐约透露着?没能完全压下的怒火。
清水清莫名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不安,他看不清晰琴酒的神色,大脑也昏沉得?像一团浆糊,但求生欲仍旧促使他本?能地解释起来,零碎又言不达意的辩解随着?几声?低喘一并?发出:“我没有……我只是……你……”
他说着?说着?干脆自暴自弃地闭上了嘴。
“怎么不说了?”
又缓了一会儿,清水清艰难地半睁开眼睛,却只能勉强看到一个金色的发顶,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其实琴酒并?不在意他的回答,比起答案和解释,琴酒想要?的或许只是迫使他开口说话,听他因为沾染上一些旁的东西而破碎地连不成句的声?音。
“混蛋……”他笑着?骂了一声?,眸中却是一片氤氲的温和,清水清费劲地动了动被攥得?已经几近麻木的手腕,轻声?道:“手……我想握着?你的手。”
扣着?他腕部?的手缓缓上移,两个掌心贴合,琴酒默不作声?地将手指嵌入那只苍白的手的指缝中,下一秒那几根仿佛已经脱力的手指就颤抖着?回握了过去。
还有人会坚定地握着?他的手,那位先生说了谎,其实那位先生并?非是唯一一个会愿意对他伸出手的人,清水清的眼眶逐渐泛红,他在心中漠然地想着?,boss是不是骗了他,boss那样的人竟然也会说谎吗?
是吧,是这样的吧,不然该如何解释琴酒,不然该如何解释明明现在就有人正在握着?他的手。
微凉的唇再次贴近,他没有闪躲和退避,任由?对方撬开自己的齿关。
带着?占有欲的吻还在一寸寸地加深,呼吸被毫无节制地剥夺,几个小时前未能完全代谢掉的酒精在试图重新掌管他的身体、侵蚀他的意志,清水清干脆自暴自弃一般地闭上了眼睛。
上方掌控着?他身体的动作顿了顿,一个吻轻轻落在了他的眼皮上,因为紧张,他的睫毛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看着?我。”有一道带着?哑意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发出命令。
清水清只听得?见琴酒在说话,却已无暇去接收再考虑那个字眼究竟是什么意思,即使已经在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更加坦然,但在某一刻还是忍不住想要?逃离,那并?不是抗拒,而是源自对未知危险的敏锐度和出于求生欲的本?能。
琴酒的动作丝毫未顿,不慌不忙又不失强硬地将人重新推倒在凌乱的床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