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没拉严的窗帘缝隙里?照进卧室,清水清抬手挡着了一下,眯眼看向窗边。
琴酒正站在窗边,大概是察觉到了他的动作,侧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个称不上宽阔的空间里?静悄悄的,最终还是清水清率先打破了寂静。
他支起上半身,开口时才意识到自己嗓音的沙哑。
“琴酒,你的头发……”
琴酒打断道:“我?不想听废话。”
清水清的眼眶刹那间泛起几分酸涩,他别开视线,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的失态——虽然那个人早已看过自己更多失态的模样。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琴酒的时候,那一年,在训练营里?,他选择带那个金发少年离开,是为?了不让那个孩子重?蹈自己的覆辙。
他以为?自己可以看到自己的另一种?选择,他以为?自己能给琴酒另一种?选择,他以为?自己能成为?过去的日本威士忌,为?琴酒的生活带来?什么?不同。
“做过那个实验的人里?……”清水清的声音低了几度:“没有人活过三十岁。”
透支生命去获取更高的能力,为?了报答那位先生他可以付出一切,即使注定活不过三十岁也无所谓——但是他可以付出的东西里?不包括琴酒。
日本威士忌死?后,在这个偌大的组织里?,他几乎是守着那个金发少年勉强活下去,只有看到那个孩子时他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他不知道自己会死?在哪一年,也不知道自己会死?于透支生命还是死?在某场任务里?,但是他知道自己要让琴酒远离那间实验室,他一直以来?也都是这样做的。
按照他和boss的约定,琴酒不会成为?继他之后的下一个实验体。
他曾经?接受过那种?实验,在boss的暗示下自愿成为?实验体,所以他才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种?实验只有在配合下才能真正完成。
他不知道琴酒为?什么?会接受实验,但是他知道,二十九岁,在日本威士忌死?后,他又一次把一切都搞砸了。
“我?说了,我?不想听废话。”
站在窗边的男人转过身,银色的长发在晨光下仿佛流转着微光。
“别告诉我?你跑回来?是因为?想见我?。”
八十七瓶酒
无论?是谁都想不到还有这一天,他们几人竟然会坐在一起商讨事宜,组织成?员与埋藏在组织里的卧底,而他们商讨的主题甚至还是如何捣毁组织。
安室透猜到清水清能把琴酒带回来,却没想到会有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