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就说好了。”他笑着抿了一口咖啡,视线不由地扫过柜台旁边的冰柜,待会可以带一点蛋糕回去。
“你……”谢薇说,“我也没有别的要求,下周和我一起去蓝港,然后这个事情就作废。”
程世晖抬眼看向谢薇,她有和程栎十分相像的鹅蛋脸,就连不悦的样子都有几分相似。他嫌恶着自己这样下意识地比较,程栎从来不是可以用来比较的,就算把妹妹的特征打碎了重组到另外一个人身上,那个人也不会是她。
他清醒地知道,因为她如此完美,退而求其次都是一种亵渎。
他已经有了一个必须守住的身份。如果他学不会适应,难道要一辈子束缚住她,警告所有靠近她的人,最后让她像自己一样孤独么?
“我知道了。”
周末找了个借口出门,妹妹推着他往外走,嘱咐他回来给她带奶茶的那副毫无察觉的样子。
让他忍不住试探,“我是去约会。”
“去去去。”她翻了一个白眼,重新窝回沙发上拿起遥控很不走心地敷衍他。
他张口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出走的理智已然回笼,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冷汗瞬间布满了他后背,他想试探自己亲生妹妹什么?疯了吗?
他的指尖陷入眼前的白白嫩嫩小笼包玩偶里,再回忆起早上的事情仍然让他心悸,对妹妹不正常地关注并未随着时间变少,反而因为青涩的人一天天在他面前成长起来,就好像看着必然要飞离巢穴幼鸟,面对只能接受的命运,内心的贪欲不可控制地变大。
“你要买这个?”谢薇突然出声,“这是一对的。”
程世晖往挂满了小笼包的那一排看去,旁边果然有相同画风的,一排是呲牙咧嘴的哈士奇。肉包子和狗?这能叫一对么?他摩挲着松软的玩偶,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拿起旁边的一只狗。
狗就狗吧。
……
程栎在单车的后座长叹了一口气,如果叹气能够有重量,刚刚那一口气能压死他。
“叹什么大气呢?”他问。
“我没有,”她重新靠上了他的背。
“哦,是我老了耳朵不好使?”程世晖半是自嘲半是一根筋地在这话题上不下来。他好奇为什么程栎听了自己解释说是前两周出门的时候买的一番话是这个表现。
“开你的车,别发神经,”
“嗯,精神很饱满不是,多骂一点。“
“看路,”她重重拍在他的后背,“我相信你说的话,但是如果让我发现你在骗人的话,后果会很严重哦。如果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后果也会很严重。”
“哦,什么后果?”
“罚你迭衣服一学期。”程栎因为脸贴着,说话声音闷闷的,“罚你吃我做的早餐。”
他笑出了声,如果是这样罚一辈子也可以。
“我说真的,我会往你的三明治里面放鸡爪,放鸡心,放香菜。”
“还真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