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不是有确切的把握,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为义忠郡王捞钱?”高古梁反问。
如果太上皇出事,义忠郡王就要落到新帝手里了,除非他肯定太上皇能活到义忠郡王成年,才敢这么大胆行事。
“也对,”高华启赞同道,“那这件事要告诉母亲和阿沁吗?”
“瞒着吧,免得她们担惊受怕,你媳妇还怀了孕,不能多思,”高古梁道。
高华启点点头,父子两个收拾整理下心情,面带轻松的回后院,应付高夫人婆媳。
他们给出的说法是,陈景轩是为了公事来的,他想借织造府的势赚钱。
“这可会对老爷不利?”高夫人担忧问。
“不会,”高古梁摇摇头,“相反,这是给我送政绩来了,你放心,陈景轩这人做事有分寸,且我看着呢,不会叫他乱来。”
“那就好,”高夫人长长舒了一口气,有兴趣逗弄起孙女来。
夫妻两个哄着高婉瑜喊爷爷奶奶,抱到外面赏花。
这边,陈景轩回去后直接和苏叶说此行顺利,“关于收购羊和羊毛对草原的经济控制,我会写一个折子,让人快马加鞭送到林如海手上,由他转交给太上皇和皇上?”
“换个人吧,”苏叶想了想,“你和他同为江南的官员,不宜过于亲密。”
至少不能在两位皇帝面前,表现的非常亲厚。
“也好,”陈景轩仔细思考,想到了一人,“不知你对张家怎么看?”
“先太子太傅张家?”苏叶挑眉。
“是,张老太爷是太子的恩师,自然也是我恩师,当初太上皇忌惮太子,张家身为文人魁首,在清流中有巨大的影响力。太上皇为削弱太子势力,直接以没教导好太子,发落了张家,一家子流放到北方,和草原接壤的边陲小镇。”
“阿叶,你如果想要那个位置,必须要有文人的支持,张家和姚家正好一南一北,在士林中有莫大的名声。”
张家是南方人,虽然流放到北边,并不影响其在南方学子心中的地位。
姚家立足山东,在北方的名气很大。姚氏的父亲又在祁山书院担任院长二十多年,教导过的学子无数,很多已经进入朝堂,织成密密麻麻的关系网。
自古没有女子上位的道理,武则天陛下面临多少责难诋毁,历史书上可见一斑。
陈景轩不想外甥女和那武皇一样,杀得人头滚滚,才能坐稳皇位,那就要早作筹谋。
张家太爷他了解,不是那迂腐的,是可以拉拢的对象。
“既然如此,那这折子就让张家人写吧,”既然要施恩,就不必吝啬,送上这样一份大功劳,可以直接让张家翻身了。
陈景轩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我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