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的情况,就仿佛一团乱麻,而他置身其中,看不清方向,犹如困兽之斗。
徒昱能感觉到,自己隐隐有了危机,可危机来自哪里,他一时间分不清,慌乱之下,思绪更是混乱,恨不得有人能帮自己理一理。
以往他还小,有王嫔提点,现在王嫔出事,他竟进退维谷。
眼神扫到一旁的苏叶,心猛然一跳,这位可是足智多谋,连破两桩大案的状元郎。
要是自己能收他为己用……
徒昱的心怦怦跳,放弃进去重华殿做戏的打算,而是凑到苏叶面前,“堂兄,听说你考中状元还没有办喜宴,什么时候请酒,可不要忘了本王啊。”
对于他的靠近,苏叶有点嫌弃,想拉拢人还要摆皇子架子,啧,不知所谓。
要知道她现在是圣旨册封的文亲王,而四皇子不过是没品级的皇子。
虽然皇帝儿子比较尊贵,但还没封王,就想在她面前摆谱,可真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浅浅一笑,“之前已经和同窗们浅浅一聚,不打算大办。”
“为何?”徒昱立马皱眉,“这可是大喜事,可是银子不凑手?”
随即想到太上皇赏赐给这位堂兄的东西,顿时住嘴,眼底闪过一抹嫉妒。
苏叶摇摇头,难怪他完全比不上小自己两岁的弟弟,就这性子……可真是和那位皇帝陛下一脉相承。
只不过他的日子过于顺风顺水,不像那位,从小有先太子遮掩光芒,又得小心翼翼跟在三皇子屁股后面,谨慎低调。
而这位呢,明明差不多出身,却因为被王嫔养着,倒养出一副自傲又自卑的性格,偏小心眼看重得失,比之皇帝的隐忍筹谋,差得不止一个档次。
果然这皇家的教养,一代不如一代。
“是之前事情太多,一桩连着一桩……”苏叶稍微暗示了下,就转移话题,“等王府修缮完,我在府里设宴,请殿下和五皇子,届时一定赏脸。”
徒昱理解了下这番话,大致明白了她想表达的意思,无非就是之前大出风头,想要低调呗。
想到这位尴尬的出身,也对,中了状元又怎么样,不能在林家办,皇家也不看重这个。
“那感情好,堂兄可不要忘了我,”他露出一抹微笑。
苏叶点点头,然后言语不知不觉转移到京城的风土人情上,一个外地人,给一个养在深宫,出宫次数很少的皇子科普,倒也合情合理。
她语言风趣幽默,极富有技巧,很快就把徒昱的注意力转移了,顺便打消了他之前产生的那一抹不安,也忘了自己交好苏叶的目的。
两人交谈期间,殿内的治疗接近尾声,五皇子痛晕过去,凌云子也一脸精疲力尽,瘫坐在凳子上,有气无力道,“毒素已压制到丹田处,这是第一次治疗,还需要两次,直到压制在左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