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泰斯听神甫讲过贵族们的讲究,真正亲生经历,依旧有点不习惯。
可入乡随俗,他也愿意在入狱前,去和救命恩人吃一段饭,以后,他就吃不到这样丰盛的晚餐了。
时间过的很快,一眨眼就来到晚上七点,凯丽夫人和苏叶,以及罗曼小姐准时抵达餐厅。
唐泰斯早已等在那里,见女士们进来,立刻起身拉开椅子,服务她们坐下。
彬彬有礼的态度,行云流水的动作,让他整个人显得贵气极了,仿佛他就是一名贵族,而不是水手。
凯丽夫人吃了一惊,暗暗惊讶他礼仪之标准古老,同时也符合礼仪的把手伸出来,任他行了一个优雅的吻手礼。
这肯定是一名贵族!
凯丽夫人和罗曼小姐都如此认为,绝不相信他说的,自己只是一名水手。
凯丽夫人不由好奇询问,“您的冤屈到底是什么,如果可以的话,凯斯奈尔家族愿意效劳,帮助一位如此出色的年轻人,是上帝的旨意。”
“哦,夫人,感谢您的慷慨,但是不用了,我的宿命如此,也是上帝的旨意,”唐泰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都不知道上帝是否已经放弃他?
不然为何他要一遍遍经历那些,无法逃脱?
“你太悲观了,请一定要说出来,”凯丽夫人坚持。
“好吧,善良的夫人,我的故事不足为奇,”唐泰斯道,“我是一名水手,在半月前的航行中,为一位大人物带信给巴黎的奴瓦蒂埃先生……”
听到这个名字,凯丽夫人不由神情一凛,可罗曼小姐的惊呼,吸引了唐泰斯的全部注意力,没发现这一幕。
“竟然是他,你和他相熟吗?关系很好?”罗曼小姐一连串的发问,是代替她的雇主,发出的质问,毕竟雇主的丈夫和父亲,就是被那位杀害的,要是她们阴差阳错,救了对方的亲友,实在太糟心了。
她不能让雇主失态,因此主动承担起询问的职责。
唐泰斯有点意外,不过表情依然平静,“我并不认识那位先生,只是……”
“波拿巴阁下让你给他带信,所以你被打成了波拿巴党,当成□□送到伊夫堡监狱看押。”苏叶直接打断他,“如果是这样,那我得说,你不算冤枉,那位蠢蠢欲动,而奴瓦蒂埃是他的心腹手下,两人之间的联系必然不寻常。即便你只是个送信人,可已经被牵连进来,保守党不可能放过你。”
唐泰斯握刀叉的手一顿,否认道,“不,是因为小人作祟,有人写举报信给检察官维尔福,而这位先生,正好是奴瓦蒂埃的儿子,为了不影响到他的仕途,哄骗我烧掉那封信,然后关入永无天日的大牢。”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逃?只要你不说实话,船上没人知道你是罪犯,毕竟宪兵已不再身边,”罗曼小姐见苏叶母女并没有反感奴瓦蒂埃的事,也提起了听故事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