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吓了一跳,忙打开一瓶牙鸟片水,给他灌了下去。
苏叶看了嘴角抽抽,可真能作死啊,怪不得骨龄看着三十七八的人,身体却透支成五六十。
不,或许比五六十的老人身体状况更糟糕,真就是随时可以毙命呗。
苏叶也无法待下去了,招呼一声,就离开了。
这位埃里克先生,看似什么都说了,却什么实际内容都没有透露。
但苏叶还是发现了一点线索,一点微不足道,但解开后,足以让真相豁然开朗的线索。
她先去了一趟埃尔萨斯大教堂附近的墓地群,走了一圈,心里大概有数了。
站在其中一块墓碑前,陷入沉思。
这是十几年前立下的,石碑上出现裂缝和缺口,这很正常,只要没人时常打理,就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可违和的是,这墓碑现在打理得很精心,裂缝和缺口都补上了,大理石的材质打磨平整,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必然是时常有人用干净的手帕清理。
另外周围一点落叶都没有,墓碑前的鲜花非常鲜艳,似乎是今早刚摆上的。
和这墓碑有相同情况的,还有周围几个,只有些年代久远,没有这座这么干净,留下了时间的痕迹。
“很荣幸再次见到您,女子爵阁下,只是场景未免离奇,”身后响起沙哑低沉,带着一丝隐隐愉悦的声音。
苏叶回头,笑了,“你又是来纪念谁的?不,我应该这么问,你这么迫不及待给阿尔特克医生下葬吗?”
阿特利眉眼沉了沉,试探道“不该污了尊贵小姐的耳才对。”
“你们那么隆重的葬礼,我不可能不知道,”苏叶道。
阿特利垂眸,遮住一闪而逝的阴郁,重新抬眼时,复又变得平静无波,“克里克·赛迪尔,麦克·赛迪尔,奥博拉·赛迪尔……您调查的案子和赛迪尔家族有关?要是有需要,我可代为引荐,现在的樱池庄园主人,和我合作颇多。”
“那是个怎样的人?”苏叶询问。
“志大才疏,自卑又自傲,”阿特利给出评价。
苏叶转头,“你对他继承远亲爵位,获得一大笔遗产的事怎么看?”
“您的意思是,”阿特利略微一沉思,颔首道,“确实蹊跷,先任赛迪尔子爵的儿子去了美国,出意外被判绞刑,而他们正好从美国回来,很难说里面没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