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也有些例外,琴酒觉得在这样的环境下一心为了真理和正义成为警察并为之奋斗的人才是异类,因为他对这个社会的黑暗一清二楚。能够洁身自好的人无疑是深海里亮起的明灯,不是马上就沦为饵食就是在等待它的猎物上钩。
不过这样的人确实存在。
百江渚是一种琴酒都无法理解的人物,她对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事物都毫无兴趣,即使再珍贵的宝物放在她面前她都无动于衷。但是,那位先生只用很简单的一句话就让她试着融入到这个社会里。
“你不想复活他吗?”
这句话就像是游戏里输入了作弊码一样,女孩听到这句话之后立刻就明白过来了。琴酒并不关心她从哪里来,也不关心她到底是不是实验室里制造出来的东西,他清楚那位先生看重她。这也就意味着琴酒需要花更多的时间来关注她。
“g。”
“不要喊我的名字。”把代号当做名字,就像是诅咒一样。
“那叫你什么?”抱着玩偶的女孩问他。
“随便什么。”
琴酒,或者说真名叫做黑泽阵的警察,自从他成为警察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将从生到死,永远留在这个岗位上。他向胸前的樱花许下誓言,不是天真烂漫的幻想,只是从那位先生拯救他的一开始就有过的承诺。
他会向那个自称是现代社会的福尔摩斯的那个家伙证明,用私刑得来的所谓“正义”根本就是错误的。
百江坐在一边,把很苦的咖啡捧在膝盖上。
她很久都没见过琴酒有这副表情了
“g在担心警视厅的事?”百江问。
琴酒的回答是:“不要叫我的名字。”
百江又往下挪动了一级台阶,现在她坐在跟琴酒同一水平线上了:“我也不知道g的名字啊。如果担心警视厅内部出问题的话,就跟以前一样直接做嘛,明明g不是会犹豫不决的人吧。”
琴酒扭过头来看她。
百江反而去看远处的风景了。从新东京警视厅较高的台阶上往远处看,漂亮的行道树和反光的湖面正在熠熠生辉,更远的地方有着富士山的影子,可惜被几座大楼分割成了零碎的片段。来来往往的行人带着鲜艳的色彩,穿梭在光影婆娑的道路上。
“那个……g的名字,不会真的是g吧?”百江问。
琴酒干脆站起来了:“你说得对,不做点什么确实对不起我的工作。”
几个小时后,百江,以及东京警视厅的所有警察,都收到了加强观念教育的培训和每周一次考试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