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的文字还在他的脑海里, 总而言之,魏尔伦是个很危险的家伙,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大概也只有他的挚友才能拯救他吧?
一之濑瑛大概能明白羁绊这种东西,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这一点的。
羁绊, 是很重要的存在。
比如说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 比如说中也和旗会, 又或者兰波和魏尔伦。
如果当初兰波死掉了, 那么魏尔伦一定会后悔。
这是他做错了事情的惩罚。
“真头疼。”
一之濑瑛的手指在无数的纸张上拂过, 喃喃道,
“我可不是he主义者。”
更何况, 他的手臂还在空荡荡着呢。
“您看起来好像有点疲惫。”森鸥外弯下腰,在他的耳畔低语着,
“手臂断掉的话, 就很难处理一些工作了吧?”
这倒是实话。
“确实。”一之濑瑛点点头,
“文书工作只能大部分交付给你了啊,森鸥外。不过如果是你的话, 我相信你会很好地完成任务了吧?”
他很信任森鸥外,而森鸥外也很信任他。
这倒是相当难得的状况了。
“辛苦首领了。”森鸥外笑了笑,
“那么,一个人去见那个人没事吗?”
“没事。”一之濑瑛缓缓起身,
“我会有分寸的。至于其他,就按照我之前和你说的执行吧。”
——某种程度而言,他和森鸥外的想法倒是不约而同。
只不过,他或许更接近感性化的人一点吧。
·
前往地下水牢的路并不长。
一之濑瑛记得港口黑手党的路怎么走,为了花时间记住这里的每个角落,他也花费了不少时间。
毕竟本质上他并不是那种看一眼就能记住所有事情的天才,仔细想想真是让人感到郁闷……
“到了。”
他走到了其中一间牢笼的面前,停了下来。
阿蒂尔·兰波就在这这间牢笼里。
“你来了?”
黑发的男人微微抬起头,他看向了站在门口,一条袖口空荡荡的粉发男人,露出了一丝笑容,
“真狼狈啊,看起来你好像遭遇了糟糕的事情?”
“是这样。”
一之濑瑛拿出了钥匙,打开了房间的门,
“为了掩盖你已经死了的事实可花费了我不少时间,欧洲异能政府那边已经默认你的死亡了,抱歉委屈你待在这里这么久。”
“只是因为当初的承诺而已。”兰波淡淡道,
“不过,说起来,这也是这么多年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嗯。”
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