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的顾虑让人心焦。
萩原研二简直感觉有一群小人在头顶打架,吵的他头大如斗。
他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还没有切实证据能证明那就是haru,他不能因为相似的声音和发色,就捕风捉影的给haru定罪。
松田阵平在车下打了几个电话,叫了警视厅的人来接手留置场的烂摊子和救援车,然后敲敲车玻璃,示意萩原研二把车从墙里先倒出来,自己则是绕到车头的位置去检查弹孔。
弹孔并不明显,松田阵平用手指在车体表面来回摸索,壳子上大部分的凹凸都来自和墙面的碰撞而非子弹,只有一个几厘米的狭长豁口,像是被刀切割过那样,最后精准无误地没入了车体,最后打断了保险杠,让车瞬间失控。
当时他们的车和对方距离很近,松田阵平甚至感觉自己能看到对方半眯着的眼睛中那抹艳丽的蓝色,冷漠至极。
不过……
松田阵平的面色变得古怪起来。
那家伙如果真的是haru,那他的头发……
是被狗啃了吗??
丑死了。
“欢迎回家。”
燃气炉上炖煮的汤锅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玄关处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湿冷的空气把氤氲的白气吹来些许。
穿着浅黄色格子围裙的苏格兰扭头说道:“饭马上就好了,可以洗手准备吃饭了。”
门口穿着黑色雨衣,带着兜帽的身影僵硬了片刻,最后生冷的吐出句:“我不吃了,别来烦我。”
然后就带着浑身的水渍走进卧室,砰的摔上了门,衣角的水滴落在木质地板上洇开一连串深色,留下些似有似无的血腥气。
脾气差劲的狗狗嗲着毛从外面回来了。
苏格兰愣住,脸上罕见地闪过几丝迷茫,像是那个被误伤的无辜狗主人。
他和haru相识八年,从来都没有从对方身上感觉到这种肆无忌惮的负面情绪,不加遮掩。
苏格兰擦干净手上的水,解开围裙带子,顺手搭在椅背上,走向卧室。
卧室的门板很薄,隔音效果也并不好,以至于苏格兰还能听到门内窸窸窣窣的声音。
苏格兰抬手敲了敲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了门里手忙脚乱碰掉东西的声音。
苏格兰略皱起眉头,问道:“有需要我帮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