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张脸,贝尔摩德身上更美的是某些看不?到?的东西,那藏在透着?腐朽味道的皮/肉之下,有着?出乎意料的锋锐,几乎要刺穿这身皮/肉。
但终究还是差了一点,否则她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我在这里等了很长时间,你终于来了。”贝尔摩德走到?副驾驶那侧,从破碎的窗户那侧看到?了琴酒,故作惊讶:“琴酒你居然也在!”
琴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
这辆车是组织名下的车,伏特加也肯定把事情?上报了,那位先生才会派这女人守在这里,她肯定早就猜到?他在车里,说这话只不?过是在嘲笑他。
“等我很久了?”香取晴看向她:“那可真是太荣幸了。”
贝尔摩德笑吟吟的和对方?对视:“是,先生准备了峡山茶,正在在七楼等待。”
两个人隔着?副驾驶,脸上是相似的虚伪,浅淡的薄荷烟味飘浮在空气中?,琴酒不?耐烦地闭上眼睛。
耳边毫无意义的对话又持续了几分钟,驾驶室的车门才被人打?开,有人下车了,但很快就又有人坐了上来。
琴酒睁开眼睛,看到?贝尔摩德赤脚踩在车里的地毯上,脸上竟然少?见的是种不?耐烦的冷淡。
琴酒不?知道这女人在发什么疯:“你不?跟进去?”先生把她安排在这,不?可能仅仅是让她迎宾。
“不?想去。”贝尔摩德把烟灰掸出车窗,烟灰随风飘散:“突然觉得没意思。”
她本来也不?是服从性高的类型,不?然当?年也不?会跑到?美国,直到?先生忍无可忍才回到?日本。
琴酒很了解这女人,看起来对先生忠诚,但实际上只是因为?某些不?能说的原因,才被迫留在先生身边,如果有机会,她一定是会叛逃。所以琴酒就算是选择去红灯区解决生理问题,也不?想和这女人扯上任何任务以外的关系。
贝尔摩德给他打?开手铐,扔给他一卷绷带:“你怎么想?”
琴酒扯开绷带,又看了她一眼,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
“如果你是那个想法?,现在也该冲进去制服香取晴,而不?是和我坐在这里了。”贝尔摩德看着?面前这栋被笼罩在乌云中?的楼,突然有种荒诞的宿命感。
琴酒选择留在这里,而她把楼层透露给了那人。
如果事后先生追究起来,四十年前的血色黄昏大约又会再?次发生,一半的组织成员都会被清洗。
而且,贝尔摩德并不?觉得香取晴能活下来,先生毕竟是先生。四十年前针对先生的那场夺位,也没人觉得先生能活下来,但他还是活下来了,甚至又活了四十年,就算是靠着?呼吸机苟延残喘,也是真真正正的四十年,超越人类极限的一百四十岁,简直像是和魔鬼做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