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圆将玉簪放进妆盒里,仍旧嘟着嘴道:“奴婢知道的,娘娘就是怕傅大人说您丧期招摇,哼,他都要搬出宫了,您在宫里怎么打扮也碍不着他的事。他凭什么说您嘛。”
灵溪顿了下,又问:“谁说他要离宫的,他不是每日都要为皇帝授课么?”
“我昨天去御膳房,撞见了傅大人的小跟班福麟。就是他跟我说的。”
灵溪对着镜子轻匀胭脂,轻声吩咐阿圆,“你陪本宫去紫宸阁看一看,他们走了没有。”
主仆二人到了紫宸阁,只见几个小太监不停地往外搬书,见了她来,纷纷上前行礼。
灵溪挥退了他们,淡声道:“先不用搬了,太傅呢?”
听到她的声音,福麟从里面蹿了出来,一路跑到灵溪跟前行礼道:“太后娘娘,太傅正在上书房为皇上授课,还未回来。您要不要先进来?”
这小家伙,上次见到她和这次见到她真是表现得判若两人啊。上次她深夜前来,可是死命拦着她不给她进门。
灵溪淡淡一笑,“那我先进去等太傅回来,可好。”
福麟点头如捣蒜,“好的,太后娘娘!”
灵溪进了傅君珮的内室,认真打量了一圈,发现他的房间和他这个人一样的冷清。
除了书桌、满墙的书,就只有被褥。
她在他平常处理奏折的位子上翩翩落座,却看到书桌上的白玉镇纸下,压着一个淡淡的紫。
灵溪莫名觉得那紫有点眼熟。
她拿开镇纸,轻轻抽出了那抹淡紫。
却发现是一个手绢。准确来说,是她曾经丢失的手绢。
美艳无脑的平民太后17
灵溪看着那张手帕, 慢慢露出一抹很淡的微笑。
她没有想到,傅君珮这样的人会私自留着它。
她真想看看他待会儿回来时的表情。
虽然灵溪知道,傅君珮在萧晔驾崩之夜, 是用沉默助了自己一把的, 但是他沉默的前提是手上留着一道能威胁她性命的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