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溪悠悠回答,“阿云,姐姐答应你的事,当然会做,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不要急,来日方长。”
“我知道,知道的,”席云贴到她耳畔,低声絮说道,“可姐姐不知道这个人有多恶心,他的梁王府里豢养了无数个美少年,这样肮脏的人一直觊觎姐姐,我真的为姐姐忧心啊。”
灵溪突然福至心灵,发出灵魂一问,“阿云这样漂亮,梁王当初是不是也有对你嗯?”
肩膀上的轻柔力道顿时消失了,灵溪回头有些不满地看他,发现席云精致的脸蛋上布满了阴霾。
他垂下眼帘,极为不屑地笑了一声,“他不配碰我,我宁可进宫做太监,也不会受他这种败类染指。”
灵溪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一问竟是事实,一时也不禁感叹,这萧溶这不是一般的缺德,抢人家的未婚妻不成,还想着对人家一个身心健康的美少年下手,硬生生把席云逼歪了。
不过对着这个挥刀砍向更弱者的席云,灵溪没有多少善心怜悯他劝慰他,反而从雾气袅袅的木桶中伸出一只洁白的藕臂,摸了摸他的脸,故意往他伤疤上撒盐,“阿云,你的皮肤越发白净细腻了,好看。”
“阿云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呢。”灵溪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淡然的戏谑。
她对他的生理状态如此漠然,这让席云敏锐地感知到了意味其中的冷酷。
席云刚刚还挂在脸上的笑容便有些僵。
他自然懂了她的言外之意,他愈发精致的漂亮是因为他被剥夺了身为男性的特征。他的面容越美丽,也意味着他距离曾经越遥远。
他紧紧抓住她的手,想要留住什么一样,在那圆润的粉色指甲上轻吻了一下。
他只配伺候她,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像傅君珮一样,给予她女人的快乐。除了藉由为她侍浴的借口,她根本不会允许自己在别的时候这样亲密地触碰她。
每次看到她羊脂玉一般皎洁的身体上散落的点点红星,前胸、后背,甚至连脚踝处都有,他除了在心里怨毒地咒骂着始作俑者,便只有强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不在心里反复自我折磨。
在这个备受煎熬的过程中,他觉得自己对傅君珮滋生出的恨意已经不亚于对萧溶的恨。甚至这恨意之中,还夹杂一种疯狂的妒忌和不甘。
灵溪抽回了手,从木桶中站起了身子,她的身段修长曼妙,极为美丽,骨肉匀停,腰肢纤纤,偏偏那里又丰盈挺翘。
这样一副肌骨莹润、纤秾袅娜的身体,即便见了不止一次,席云在为她擦拭的时候,都不免再度为之心悸。
灵溪沐浴完换了了一件淡粉的罗衫,束带一系,愈发显得绿腰纤纤,下面只穿了件菱白的撒腿软裤,整个人娇艳而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