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姐,你不记得你用刀刺贝茨?”玫瑰花容惨白,哆哆嗦嗦地慢慢放下沾血的水果刀。“不记得,我……跟你们聊天……然后……我不记得了。”“你们说什么?商量杀人吗?”王小犬无奈给杰克和胖子翻译玫瑰的话。杰克警惕地端详他们的表情,搀扶着胖子站起来。“我先带贝茨回去止血,有事再联系。”完了,误会大了。他们自然不能阻拦,否则加重嫌疑。看着两个邻居离开沙发,叮叮欲言又止,急得瞅王小犬。只有杰克自己知道,他双脚发软,一切不过伪装镇定,等回自己的度假屋再想方法求救。没走多远,他拽不动胖子。“走啊?”他转头见胖子垂首不动,低声催促:“快走,你想留在杀人狂的窝里?”一阵急风扑面,杰克的脖子遭到力掐。他定睛一看,竟是胖子掐自己。“你干嘛?”胖子目露凶光,置人死地的狰狞极其陌生。这不是他认识的哥们,杰克心惊胆战。其他人反应也快,王小犬的臂弯箍着胖子的脖子,意图拉开胖子。然而拉不动,胖子宛如一块熔铸在原地的钢铁。“救命……”喘不过气的杰克拼命呼救。忽而一个茶壶砸胖子的脑袋,赫然是慌神但手狠的玫瑰。可惜胖子波澜不惊,不肯松手。叮叮战战兢兢地地指着胖子的背影,见状,张小南灵机一闪。“老王让开!”“啥?”王小犬一见平底锅出现,立马松开胖子。下一秒,平底锅不客气地拍胖子的脑袋。汗珠飞溅,胖子圆润的脸蛋抖几抖。闭眼,旋转,他昏头转向一阵才站稳,发现六双眼睛或警惕或惊恐地盯着自己。“为什么都看我?我变瘦了?”杰克长长地松一口气,嘴上习惯性损人:“法克,你刚才羊癫疯吗?我差点被你掐死!”“掐死?被我?”胖子疑惑地指着自己。“我什么时候掐你?”这回杰克也意识到不对劲,他肯定胖子不是杀人狂,却跟美女玫瑰一样忘了自己伤害过别人。他流露无助的眼神,希望这群邻居能够解答。“小心!”刚响起叮叮的警告,杰克身侧刮起凉风——两个人影猝不及防地纠缠,惊魂未定的他仔细一看,是两个年轻人搏斗。霍子川吃力地抵抗王小犬的破颜拳。“老张!”平底锅正要拍王小犬,后者莫名捉住平底锅边缘,力大如牛。霍子川趁机勒着他的脖子,大喊快拍下来。不料王小犬另一只手撞击霍子川的肚子,霍子川忍疼不放手。杰克和胖子连忙加入战局,帮忙掰开王小犬捉平底锅的手。终于略松动,张小南瞬时抽出平底锅拍王小犬的肚子。刹那,王小犬的身体软了下来。“别松懈,恶灵还没离开。”张小南严肃地紧盯每一个人,用英文再警告一遍。自从玫瑰反常,文具袋里的小铜铃叮当作响。恶灵潜伏在屋里。杰克和胖子不敢置信,“恶灵”这词第一次闯入他们的生活。沉默令气氛如同一潭死水,再起波澜时惊涛汹涌。
目前还没有人反常攻击,彼此大眼瞪小眼。杰克轻声询问:“请问怎么分辨恶灵离开没?”张小南看向叮叮,后者摇头。他轻蹙,决定用老土的方法分辨。“每人说一件能让他人作证的事情。注意,需要一至两个人作证才算过关。我先开始吧。”他与其他人保持一定距离,视线能囊括所有人的站位。“有一次,我和老霍、老王去了一个博物馆看史矛革的模型。”听懂的人自然明白,霍子川和脸色苍白的王小犬出言肯定他的话。根据逆时针的方向,轮到杰克发言。“我……我有一次去酒吧忘了带钱,被送去警局,是贝茨来接我。”杰克面红耳赤。“对对,是有这样的一件事,我还帮他掏钱付给酒吧老板。”杰克羞愧地怒瞪胖子:“张叫你作证,不是让你说废话。”“哦,咳。轮到我,有一次我在街上跟一个美女搭讪,然后一群警员突然冲出来围着我。他们是扫黄小组,不小心把我误扫。真狗屎倒霉,我发誓我从来没干过那种事,还是童子军。”王小犬和张小南忍俊不禁。幸好女士没听懂。杰克一脸嫌弃,“没人关心最后一句。我可以证实这事发生过,他就是倒霉的人。”轮到王小犬,“上次我和老张吃了石头。”回想黑暗料理,张小南脸都绿了。“确有其事。”霍子川同样言简意赅:“小甜甜,心有蔷薇。”张小南一个激灵,连忙点头。而玫瑰只能以这两天发生的事为自己辩白。“我昨天跟霍帅哥讨论发型的问题,史蒂夫和咸鱼君也在场。”这事有三人作证,玫瑰的嫌疑排除。最后剩下叮叮。她低头思考片刻。“我和玫瑰姐被追杀时,躲进二楼的卧室。”“嗯,是真的。”玫瑰感到奇怪,这样一来大家都没有嫌疑,恶灵没有附身?“叮叮,你和我、老霍、老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哪里?”张小南握紧平底锅。叮叮没有抬头。“你明明能让我们三个作证,却选择说被追杀的时候。对了,追杀你们时恶灵是在的吧。”除了听不懂的杰克和贝茨,其余三人的眼神充满戒备。“愣着干嘛,就是她!”半透明的弥珍不知不觉漂浮在张小南身边。有弥珍这句话,张小南毫不犹豫地挥平底锅。眼尖的弥珍发现附身叮叮的恶灵想逃走,冲过去守着叮叮身边。与此同时,平底锅拍中叮叮的脑袋。弥珍迅速捉住逼出的恶灵,“快点拍散他!他身上有奇怪的力量,我撕碎不了。”闻言,张小南摆好挥棒球棍的姿势,对准弥珍身前的空气狠狠拍击。“继续拍,还没魂飞魄散。”恶灵没有露面,抓瞎的他听着弥珍的指挥攻击,直到弥珍说恶灵灰飞烟灭。“你在拍什么?”大家投来惊奇的目光。张小南难为情地摸摸后脑勺,“皮一下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