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毅目睹了棉花娃娃拔头而起、唯有一颗脑袋飘飘悠悠飞出窗外的一幕,声音再次卡在了喉咙里,没办法发出来。
……这样摆弄自己的身体是合理的吗?!
第二天,陶增果然如落照预料的那般,没能过来。
他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儿子院子里的下人来报,说是小少爷的状况不太对,高热一直退不下去,还开始说些胡话。从他们听到的内容来判断,小少爷似乎是被一颗人头给缠上了,并因此做了噩梦,导致身体状况急速恶化。
儿子是陶增的半条命脉所在,既然是儿子出了事,他自然再顾不上同楚子毅算账,匆匆忙忙地赶往了儿子的院子。
屋中。
陶至躺在床上,烧得满面通红,双手却伸到了被子之外,不住地挣扎着。陶增靠近时,正听到他口中含糊不清地喊着:“别过来,跟我无关……不是、不是我想害你!”
陶增脸色猛地一变,目光在屋中众仆役的脸上扫过一圈。他们纷纷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
“去劝着夫人,别让她到这边来。”
看到一名侍女领了他的命令匆匆离开,陶增这才放下心来,在床边坐下,默默握住了儿子的手。
他下意识地拿出“金屋”金块儿,可思索良久,他还是将其塞了回去。随后,他将心腹唤来,让心腹准备好过去常用的药水端来。
那药水不是为陶至准备,而是为他自己备下。待到暮色四合,陶至终于恢复如常,他反倒是白了一张脸,像是病了一场似的。
陶增为儿子掖好被角,起身喊了儿子的贴身侍女师尧和他一块儿走到院中。
“说,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小至怎么会突然变成这副模样?”
师尧吓得一下跪倒在地:“奴婢不知!奴婢可以保证,在少爷睡熟前,除了夫人,没有任何一个人进到院子里,打扰少爷的休息!少爷睡熟后,侍卫们巡逻比平时还要勤,更不可能将闯入者放进屋子里……唔!”
突然的疼痛让她浑身一颤,她仍然挺直脊背、咬紧牙关,不敢让自己倒下去。
陶增收起了长剑。他本想再于她身上划出几道痕迹,好验证她话中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可惜平复儿子的状况耗费了他太多精力,让他的体力亦受到了影响。他手中的长剑到此时,竟有些拿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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