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双方都游移不定、不敢主动出击的时候,两家的观灵者无意中关出了同样的结论——
陶至和柳听楠,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生来就该成为夫妻。
都得出这样的结论了,他们自然不再犹豫,当即做出决定,要尽快推动婚事的进行。
然而就在婚礼将要举行的前一日,一些不算好的言论传进了陶增和陶至的耳中。
据说,柳家实际上,对这门婚事是极为不满的。一名从柳家出来的侍女曾在大庭广众之下扬言,说自家小姐会嫁给陶家的病秧子少爷,不过是被逼无奈,等到那少爷死了,小姐便会带着本该属于她的那份财产回到柳家。
流言只能被称为流言,就是因为它无法查明来源,无法成为定罪的证据。许多人都听说了侍女的话,但真正在现场的,却没有一个站出来承认。
所以,就算陶增父子听了以后有再多的情绪,也不能将流言当真,在明面上表露出不满。
对近乎残疾的陶至来说,旁人时间过长的注视都暗含着嘲讽的含义,更何况是这样明晃晃的语言嫌弃。此事到底成了一根小小的刺,在婚礼还未举行时,就扎进了他的心里。
上花轿前,柳听楠自认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别说陶家大少爷是个病秧子,就算陶至手脚全断、吃喝拉撒都只能在床上解决,她也会尽心侍奉,直到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不管这个孩子是怎么得来的,重点是,他一定会成为她的孩子。
可她没想到,陶至压根儿没来卧房。听下人传来的消息说,他宁可到粗使婢女的院子中去,搂着那几个负责清洗亵裤的洗衣婢一整宿,也不愿意碰她哪怕一下。
这样的事在原本的剧情中,也曾发生过。陶至认为柳听楠是奔着陶家在城中的地位来的,动机并不单纯,是以对方还未过门,他心底就生出了许多不喜。所以妻子进门的第一个晚上,他去找了楚涟汐,将后者当成了挡箭牌。
那时的他们都没有想到,他最后会对妻子情根深种,使得楚涟汐死在了嫉妒心之下。
今天的陶至,仍做出了和原剧情一样的选择。只是现在两人之间有了各种各样的流言隔阂,使得他们的情感进展偏离了原初的方向。
回门当日,柳听楠是独自一人坐马车去的。当柳家老爷夫人看到女婿没有跟着来,心里就有了数。两人对此又怨又气,怨女儿的表现不够好、未能笼络女婿的心,气陶至不肯给女儿、给柳家面子,连表面工作都不愿意做。
对上父母失望的目光,柳听楠暗自一咬牙,终于做下了一个决定。
她原本就考虑过不被丈夫喜欢的可能性,并构思着要用苦肉计解决这个问题。她只是没想到她连一次都见不到丈夫,可这并不会影响计策的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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