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我好累啊。”
“队长,你还会养兔子啊,我还没看到你家兔子长什么样子呢,不会像之前美容院里那隻那么丑吧。“
“队长你怎么还不醒。”
背着冷松的背部早已经汗湿了,两人的衣服几乎湿透,他可以感觉到男人皮肤的温度。
有些凉,体温比他低一些,靠在一起倒是很舒服。
“队长,你是不是血液循坏不太好,你的身体温度好低。”
原木以为自己在说话,实际上他的唇瓣张张合合,根本没有说出声音。
原木打蛇的时候一直试着朝另一个小巷的方向走去,然而无论他走到哪里,这些蛇就如同附骨之疽。
无法甩脱,只要他的脚碰到那些草,原本静止的草就会动起来。
原木将目光放到了那些草的身上,这些草……
好像只有他触碰的时候才会变成蛇类。
原木把冷松挤在墙上不掉下来,抬起自己的一隻脚。
左脚那边的蛇类减少了一些,原本密密麻麻,现在只剩下一部分了。
是因为重量吗?
原木从自己口袋掏出一个东西丢到草地上,“啪嗒”一声巧克力落在不远处的草地上。
原木紧张地看着那边的地面,小草安静地待在原地没有幻化成蛇类。
所以这些小草不会因为重量发生改变吗?
那为什么他踩在上面会变成蛇。
是什么只有人类踩在上面才会变化吗?
原木低头看向自己的脚,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原木还是看到了,他脚上的鞋子不知何时已经不翼而飞。
他一直都是赤着脚走在草地上。
刚才可以看见是因为,原木把冷松身上带着的白大褂抽出来,铺到地上,踩了上去。
原本稳定的草原幻觉开始变化。
一会是街道白天的样子,一会是晚上的美容院,一会又是翠绿的草原。
三个不同的景象在面前乱晃,接受信息过度的大脑开始发出抗议,青年隻觉得头痛欲裂。
琥珀色的眼睛开始渗出泪珠,原木小声哭了起来。
头好痛,踩在白大褂上的脚也很痛,像是踩在稀疏的尖刺上面,他天生痛感就比别人强烈。
原木几乎每走一步就颤抖一下,控制不住地流下眼泪,丰润的唇瓣被他咬出了血迹。
他已经要背不动身后的冷松了,只能艰难扶着人往前走,只要能够走出红街,很快就可以到藏身的大楼了。
原木一步一个脚印,脸色苍白,满是泪痕,眼里却满是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