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京兆。
张建国咬着一只华子,提着一只破帆布袋,站在九厂北边一号门的门房旁,远远的看着一架起在起飞的货机。
然后默默的说了一句:“也不知道这是怎么搞的,我怎么就想不明白,这装给谁看呢。九厂这占地几千亩,摆在这里都看不到吗?”
袁宝从张建国手中烟盒中顺走一根烟:“老张,咱九厂什么时候说过几千亩,咱们是按平方公里算的,光是从你站的这地方,一直到秦岭山里的图书馆,你说有多少公里,这才是长度,最近要修轻轨了,公交车都已经落伍。”
“唉!”张建国叹了一口气问:“还有谁?”
袁宝想了想:“李爱民,理由是生病了,退休。还有几个,都是以前咱京兆编号老厂的人。”袁宝说着,瞄了一眼张建国的破帆布袋子:“话说,这一去半个地球那么远,你就带这一点行李?”
张建国拉开破帆布袋,除了一条烟,两瓶酒之后,满当当装的全是钱。
“啊。”袁宝也是看愣了。
张建国回答:“我家娃他妈,说没空给我整行李。后来咱付主任说,缺啥自己买,让我也把其他人照顾上。就给我这一袋钱,全是以前十块五块的旧票票,说是到了那边反而好用。”
袁宝回了一句:“怪不得,我去领出差费,说我过去就有。原来在你这。”
“恩。”
张建国应了一句,继续往远处观望。
有车过来。
李爱民到了。
大伙在这里集合,然后上车去机场,先飞大骆驼国,再转机去潘鹰国,然后再去印加。
白昊在那边新筹建的工厂,以后就归他们这些人管了。
那些工厂,主业就是加工阿卡四十七,花生米防护服,小卡车什么的产品。
三人见面,相互苦笑。
李爱民也从张建国的烟盒中拿了一根烟,然后说道:“你家这娃真能折腾,我都不敢乱问,说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话说你家三女四儿是不是今年高考呢。”
张建国回答:“还说这个呢,前几天填表,我家娃他妈直接就给写孤儿,无父无母无兄无姐无亲戚。”
袁宝却说:“这是商量过的事,除非在东园上学,否则就这么写。”
李爱民也说:“没错,就应该这样写。”
张建国没说话,他倒是担心陆鸣与陆敏受不了。
袁宝继续说道:“老张家小六送到帝都去了,放在大院中上学,那个小学读书的娃,你懂的。”
“啊,听说过,懂。”张爱民听说的其实不多,但他也不想再问下去。
有句玩笑话怎么说的。
那个小学读书的娃,都是没家长的娃。
这只是一个说法。
事实上,都是父母双全的小孩子,只是不得不在那样的环境下去读书。
远处,又有车到了。
张建国提上那破帆布袋子:“人齐了,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