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个小年轻吵吵着:“敢,为什么不敢?”
“坐低!”毕富贵一声喝骂,年轻的立即蹲在地上,再不吱声。
唐包葆又说道:“或是咱们先论论,毕老爷子您感觉能胜了,再上电视论。”
“别,别了,叫我一声老毕头,亲切。我叫家里备饭,自家酿的酒,听您讲讲道理。咱若真不对,那就出去给人家认错。”
唐包葆亲自出自,一个回合就占了上风。
有些小年轻还没明白,但年龄大的都把年轻人已经压制住了。
换句话说,谁敢说把村子的脸在十几亿人面前丢了,不能。
但这理,得论。
请吃饭,唐包葆也不客气。
村里杀了鸡,给整的不错,酒呢,纯高粱杆酿酒,倒也是味道极好的。
吃饱喝足,树下摆上老碗茶,躺椅上了一坐,唐包葆也拿起一根烟袋锅子,这才慢慢的说道:“你们呢,心里不服气。因为镇上收连翘,给的是炮制好的一等品四块八,然后依次往下降。而有人过来,出八块钱一斤收,虽然质量评级压的狠了呢,却敢有七块钱这个数,对不对。”
“对。”
好几个人就回了话。
唐包葆点了点头,拿着烟袋锅子换了一袋烟,不紧不慢的说道:“先不论有约在先,人的信用这些话,咱就论这个价,成不?”
没有人回话了。
因为,这事,真的白纸黑字立过约的,依这道理,是村里违约在先。
已经失了理。
唐包葆,却不拿这事说话,瞬间让这里大部分人气势一下就落下去了,人多少还是有廉耻之心,真的贪婪到连脸都不要,唐包葆也不值得亲自上来一次。
“我问几句。”
“您问。”毕富贵回话了。
唐包葆点了点头:“是谁给你们修了村里到大道的这段路,不用回答,心里想想。”
“唉这再问,是谁教你们种黄精、种连翘?”
“第三问,是谁给了你们种子,而且又每周派人过来观察生长的情况?”
“第四问,前年这山村每户一年收入多少钱,去年是多少,今年这秋天收获了,又是多少?”
“第五问……”
唐包葆没问下去,毕富贵也是接近七十岁的人了,突然一巴掌又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我们错了,我们不是人,我们没良心。”
唐包葆伸手一拉:“别急,老唐办事,讲究让人心服口服。这么多年轻后生都在听着,老毕你这样,他们没把这理给顺了,依旧在心里有疙瘩,只有真正明白了,真正通透了,我才算没有白来一次。”
第一五六四节 很阴险
唐包葆扶起了毕富贵。
正如他之前所想的,这是个案,但又不是一个单独的事件。
所以,他亲自来了。
“都坐,围着一群坐下,我给你把这理讲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