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吻得很轻很耐心,因为生涩,那些吻就显得斯文又克制,浅浅的,羽毛似的一拂而过。
黑狼也克制着没有推倒她,潜心享受着女孩细润如春雨般的吻,只是扣在她腰间的手,不可控制地暴起了青筋。
亲了一会儿,她气息有些不匀,热烫的脸颊漾着潋滟的粉霞,她松开小狼,给自己喘了口气。
进一步,是至少能让她舒服点的交合,退一步,就是黑狼按着她痛痛地发泄。
她屈从了,选择了前者。
她不想那么痛,她也不讨厌黑狼,甚至,她在这方天地想要活下去,也需要依偎黑狼。
黑狼再忍不住,趁她换气之际,箍着她的细腰与之缠吻,唇齿交融,尖利的犬齿擦过她柔软的唇瓣,向下一扎——不……这不是亲吻,这是咬人啊!
沉佳仪痛呼一声,身子一哆嗦,猝然推开他的胸膛,小姑娘眼底闪着疼痛的泪光,抬手揉了揉嘴巴,指腹擦过被他咬痛的地方,雾蒙蒙的猫瞳期期艾艾,“你咬我,坏狼!”
有些情绪跟力道,是狼控制不住的,尤其是狂躁的发情期。
黑狼凑过去,满心愧疚,伸出舌头给她舔了舔咬痛的地方,沉佳仪腾地一下,脸颊红透。
她被迫后仰,可又不想躺下任他摆布,于是撑着手臂,另一只手去推他胸膛,“狼狼,不可以咬我。”
黑狼蹭了蹭她额头,“对不起,佳仪。”
于是她又给了他一次机会,任他含住了她的唇,迷乱地吸吮着,湿哒哒的口水糊了过来,这次,她的狼注意了利齿,没再咬痛她。
呼吸交缠在一处,黑狼愈发躁动不安,粗喘着索要更多。
可他情事尚且青涩,情到深处,便只剩下猛兽示爱的咬合,尖牙不受控制地又刺痛她一下。
沉佳仪一抖,抬手揉了揉他的狼耳朵,一把揪住毛茸茸的大耳朵,手上使了几分力才把大黑狼扯开。
少女也在喘着,胸脯起伏着换气,脸颊上漾着迷离的绯色。
即使尚在喘息,她也没忘了揉着毛茸茸的狼耳朵安抚黑狼,女孩气息不匀地对黑狼说:“你吻得我很舒服,我很喜欢。”
沉佳仪第一次跟他说喜欢。
少年眉眼一松,翘起的嘴角如何也压不下去,即使躁动难耐,他心里也是高兴的,又凑上去舔舐她的咽喉。
少女没有反抗,藕臂抱着他的脖子,尽量放松身子,被他舔舐过的肌肤上泛起酥麻,又波浪一样荡漾至全身。
涩情的舔舐声愈发厚重,他的滚烫的鼻息喷洒在她颈间,忍不住又阖上牙齿在她精致的锁骨上啃咬起来。
小姑娘揉着他的黑发,分心研究着他软软的耳朵,她的小手指一碰,耳朵便要抖动着向后折去,像小狗勾一样,呃不对,他是狼狼。
小沉是个玩心很重的姑娘,忍不住又戳戳他毛茸茸的大耳朵,狼耳抖动数下,内里的毛是柔软的灰白色,灰白色下,掩藏了很可爱的肉粉色。
通体黝黑的大黑狼,耳朵竟然是粉嘟嘟的,这不由地逗得女孩轻笑,低头吻上他额头,“路西法,你的耳朵粉粉的,是个小公举呢。”
谁家好人说这话?这不是调戏狼么?
黑狼脸色一红,忍不住向后折耳,把粉色藏起来不给她看,很是傲娇地瞪了她一眼。
cifer
她说这种语言的时候,发音还混着说英语的习惯。
她的英语是很british的矜贵英音,尾音的r并不卷翘,唤他的名字酥得很贵气。
比起“法儿”的尾音,她唤得更似“弗”。
见狼狼害羞了,少女娇俏地笑出了声,银铃般清甜的声音,“你怎么把耳朵藏起来了,夫夫?”
他获得了新的爱称,很娇气的“夫夫”,比“小黑”稍微高级点,至少能看出来她是个读过书的文化人了。
“没藏,不许笑我。”黑狼舔舐着,再度寻上她的唇畔。
她还在笑,笑着躲开他的吻,“粉色也很好看啊,我很喜欢,那么多狼狼里,一眼就能认出你。”
他不粉,他耳朵里有灰白交错的绒毛,不凑这么近,从远处看仍旧是帅气的黑耳朵,只是皮肉是粉的,仅此而已。
但她说喜欢,那……粉就粉吧。
他的吻,狂乱里夹杂着小心翼翼的温柔,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箍着她的细腰,呼吸纠缠,血液里的野性催促着他将她按倒内射,可她给的吻那么清甜绵柔,他一时又舍不得。
柔软的手指滑落在他脸庞,轻轻推了推他。
她一直尝试换气,可只要稍稍一退却,狼炙热殷切的吻就会立马追上来,攫取她的唇,顺便带来一大堆二氧化碳……她有点缺氧,身子软软的。
实在推不开,她已经被亲的快窒息,她提着口气,抬手捏住了他的狼鼻子。
这动作让黑狼猝不及防,不得不暂时离开她水渍淋淋的粉唇。
沉佳仪大口换了几次气,待眼前渐渐黑下去的布景渐渐清晰,才撑着手臂,重新揉了揉黑狼的耳朵。
她好像很喜欢揉自己的耳朵,黑狼心想。
尽管松开了她的唇,但黑狼仍旧紧紧扣着她的腰肢,很亲昵地咬住她的粉腮,两具年轻的肉体纠缠在一处,女孩肌肤胜雪,曲线柔和,少年肌肉贲发,尽显阳刚。
缓了口气,她才声音酥软地同他讲:“狼狼,记得匀我口氧气嘛,人家都快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