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该有的待遇你计较这个我更计较呢毕竟我有一点……好吧很多洁癖若非真的动心我是半点不会招惹你的。”
韩盈认真看着卫青再次问道:“将军真的不想?”
“你不只是动心更是想纵欲日后还不用担心牵扯!”
不知道为何卫青心中突然有些火气他盯着她对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四目相对间那眸光已经不复之前的婉转而是肆意更带着几分挑衅让人血气上涌。
不必担心牵扯……
如此挑剔的性子真的会忘记这份牵扯吗?
雄性想要征服的占有的欲望涌上心头卫青突然大步上前直接将韩盈抱了起来穿过帐帘一同倒在寝帐内的榻上。
返回长安
清晨。
寒风呼啸而过,本就被白霜压弯了腰的枯草,更是匍匐在了地上。
帐外换过班的亲卫打了个哆嗦,将长槊立在身前,把已经冻得通红的手合十放到脸前,吹起来热气。
白雾飞腾,又快速消散,反复吹了几下,他又使劲儿搓起来手,总算是让冻僵的手指舒缓过来。
亲卫将手放下,克制不住地再跺了几下发僵的脚,边活动,眼神边向帐中和不远处另一个岿然不动的身影游移。
韩刺史到底哪里找来这么一个神人,大冬天的,站了这么久还不带动的,她不冷吗?
还有帐内,大将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站着同样不动的燕武显然和他一样急躁。
昨日过来时,韩盈就交代到军营后,不必在外守着,让亲卫给她找个营帐休息即可,什么时候叫她,她在跟着走,那时燕武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只不过,韩盈对她一直极好,冬日天寒,不想让她在外面冻着也能说得过去,所以燕武也就应了下来。
可等到天黑还没有动静,燕武就知道有事情了,她主动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站得远远的亲卫倒是没拦,可靠近后听到动静,便瞬间让她明白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跟在韩盈身边,燕武就算不怎么直接主持政务,看得多了,也会带着知道很多东西,主家和大将军牵扯,绝对是极为危险的情况,天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理智,才压制住冲进去阻止这一切的本能。
这里是军营,最坏的情况,她一个人做不到将主家带出去,还会把事情弄得更糟,而其它的情况——
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满脑乱麻的燕武一夜未眠,天还未亮就已经过来等着,人是站着不动,心里早就要急疯了。
木栏,稻草,布帘组成的营帐隔开两个世界,仿佛能将一切世俗的纷杂挡在外面。
但这终究只是仿佛,它连外界的寒气都挡不了多少。
睡意蒙眬中,韩盈察觉到冷意,半边身子冰冰凉凉的,她下意识向身边的热源靠过去,暖得想让人叹息。
随着她的动作,热源也动了一下,有什么锢住了后背,不难受,却让人想要开始清醒。
被窝好像成了拥有神力的封印神器,困意与模糊的记忆互相打着架,难以形容的舒适,让人只想忘记一切,持续着此刻的状态,恨不得睡到天荒地老。
只不过,强大的生物钟终究打断了多方斗法,韩盈控制不住地清醒过来,可她没有睁开眼,而是继续往卫青身边贴了上去,最后像条八爪章鱼似的,直接挂在了他身上。
一声轻笑,从头顶传了过来,后背上的手暂时离开,重新扯了扯外面的被子,将两个人盖紧,不漏一丝风寒进来,紧接着,又抱紧了她。
谁都没有说话。
这是可以确定的,最后还能温存着时间,等离了营帐,两人哪怕还会同朝共事,却必须做陌路人。
而相较于那时的孤独,此刻靠近的温暖,便显得太过于诱人,招的人想要沉沦。
可这终究只是毒药外的一层糖衣而已。
没有钟表,也没有漏壶,韩盈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但她清楚,自己必须该醒了。
她睁开眼,活动了一下,准备起身。
随着她的动作,身上的手也动了一下,那力道与方向是想留住她,可最终还是停了下来,任由她钻出被窝,将亵衣披在身上。
寝帐内没有生火,冷得厉害,韩盈一点儿都不敢停地快速往身上套着衣服,很快,她便穿戴整齐。
而卫青也已经坐起,年轻健硕的躯体一点儿都不在意此刻的寒冷,只扯过来旁边的大氅披在身上,赤裸着带着昨日欢好留下痕迹的胸膛,问道:
“天还很早,你……这就要走?”
韩盈拿外氅的手一顿,她转过身,看向卫青。
他还算平和,在那儿坐着,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向她的目光很是复杂,带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韩盈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只是看过去的刹那,她突然意识到,昨日的放纵,误打误撞地做对了。
以他们独特的情况,真挑破了这层窗户纸,有过关系,必然会生出很多不同的情绪,它体现在眼神,动作等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微表情当中,这会使他们两人之间带着难以形容的微妙气氛,外人一看,就能明白,他们俩真的有过一腿。
而这些,演是演不出来的。
这种微妙的区别,朝中人并不会在意,因为这种眉目传情,并不能作为证据,但阅女…男无数的陛下,绝对能看出来这两种差别。
一旦被陛下发觉她和卫青在合伙骗他——
那可不会比动手的人好到哪里去。
韩盈心中后怕,人却已经重新坐回软榻,她在卫青身前,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喜欢,手上更是十分自然地将对方的大氅扯过来,紧了紧,道:
“再不走,我怕我这辈子都要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