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澄干脆席地坐下来,这些天他在田间地头早坐习惯了,他实话实说:“我在好奇,我以前喜欢你什么?不分青红皂白没有礼貌跑来跟失忆而且已经解除婚约的前未婚夫放狠话?”
脸上毫不掩饰我怎么会喜欢这种人的困惑。
池瞻脸色沉了下来,心里无名火起,俯视着他,讥道:“被人跟疯子一样追着跑了三年,我想是谁都礼貌不起来。”
良澄生气,为他这样侮辱程嘉良的心意,他站了起来:“我现在追着你跑了吗?没有吧,我以为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我在躲着你,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是你主动凑过来,道歉!”
他不躲不闪,看着他的眼睛:“从前也许我给你添了麻烦,虽然我不记得了,我跟你道歉,但你也必须跟我道歉!”
他太生气了,程嘉良那么喜欢他,身体里那股绝望他还记忆犹新,却被人轻描淡写嘲讽是疯子,太气了!如果程嘉良听到多难过多伤心。
他本想着以后河水不犯井水,可现在不了,池瞻在他这里从黄色中立变成了红名,怼不死他不算完。
池瞻怔住。
面前人眼里冒着怒火,可那双眼睛澄澈干净,一眼能望到底。
真的失忆了?
不怪他多疑,实在是程嘉良在他面前耍过的花招太多,每一次他以为是结束的时候,他又有了新的招数,让他疲于应对。
“道歉。”良澄固执的重复。
池瞻心里的火气莫名消散,但抱歉两个字恕他对着程嘉良说不出来,哪怕他失忆了。
“怎么回事?”
齐景詹走了过来,目光扫过池瞻,带着压迫:“你该走了。”
语气和眼神像在说该滚了。
池瞻看着立刻躲到齐景詹身后的良澄目光发沉,但余光瞥见不远处静静站着不动的乐舒,略一迟疑,抬脚走了过去。
良澄看着他走过来,看着他擦肩而过,看着他走向乐舒,身体里残留的最后一丝情绪彻底消散不见。
问以前
“怎么下来了?”齐景詹眉头拢在一起。
良澄老实说:“本来是想下来避开他……”
哪知道人居然主动过来找事。
齐景詹朝池瞻和乐舒的方向看了一眼:“行了,上去吧。”顿了顿,“如果池瞻说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话,别自己藏着瞎琢磨,回去告诉你哥。”
这是教他告状?
良澄心里嘀咕,嗯了一声。
这件事他肯定要跟大哥说,大哥跟他详细科普过,他和池瞻之间不单纯是个人问题,牵扯到两个集团,两人退婚不是嘴上说说就完事了,其中有利益拉锯。
池家本来就理亏,池瞻敢跑来跟他放狠话,他傻才会替他瞒着。
良澄虽然没有正式步入社会,但人性怜弱这个道理还是懂的,就好像同学吵架,大家总会去安慰哭的那个。
回到露台鸡飞狗跳已经过去,段泽和凌娇雪不见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