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2/2)

“玄微仙尊?”

晏吟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神色怀疑地打?量着眼前?的来人?。

“错了?,我才不是?那个老古板。”

玄衣青年轻啧了?一声,随手拿出一块紫玉玉佩在晏吟秋面前?晃了?晃,淡淡道∶“我是?九重楼的少主?姬隐。”

“九重楼?”

晏吟秋看着眼前?的刻着兰草纹的紫玉玉佩,下意?识皱起了?眉头,脑中?如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得她根本抓不住。

见晏吟秋一直在看着那块玉佩发愣,姬隐随手把玉佩抛了?过去,挑眉道∶“好好长长见识吧。”

晏吟秋下意?识伸手接住了?玉佩,繁复的兰草纹,紫色的玉佩……

对了?,是?玄微仙尊!

她眼前?陡然一亮,顿时?将所有的线索给串联了?起来。

怪不得仲长芜之间说见过她,原来当时?那个跟着无骓道尊前?来拜访阿娘的弟子就是?他!

晏吟秋看着眼前?和仲长芜长得一模一样的姬隐,眼中?闪过了?一丝困惑,她能感受到姬隐并没有什么恶意?,主?动开口问道∶“你是?玄微仙尊的兄弟吗?”

“怎么可能。”

姬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他唇畔浮现起一丝冷淡的笑意?,意?有所指道∶“不是?谁都像他一样不择手段的。”

晏吟秋不明白姬隐话中?的意?思,她至今仍记着仲长芜的恩情,闻言立马有些不满,皱眉打?断道∶“所以?你到底是?谁?”

“我是?个闲得无聊的闲人?。”

姬隐闻言嗤笑了?一声,他上下打?量了?晏吟秋一眼,突然问道∶“你知道人?和灵兽最大的差距是?什么吗?”

晏吟秋警惕地看着他,并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姬隐自?顾自?道∶“人?类天生就会算计,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卑鄙手段都能用上,对付的就是?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蠢龙。”

“你觉得仲长芜是?你的救命恩人?,为?什么不多想想你陷进去的幻境到底是?谁设下的。”

“还有你现在被追杀,难道除了?龙族之外,背后有没有其他人?的手笔吗?”

系统闻言无比赞同,恨不得现在就给姬隐鼓掌。

仲长芜本来就没安什么好心,可是?他却够能装模作样,甚至毫不心虚认下了?所谓的“救命之恩”,仿佛晏吟秋在幻境里受下的伤与他无关似的。

包括现在修真界一群疯子想要杀龙夺宝,明显也很仲长芜脱不了?干系,可是?他却隐身其后,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龙族的身上。。

系统只奈何站在上帝视角纵观全局,但是?却没办法向现在的晏吟秋透露,虽然姬隐说话一如既往的没素质,但好歹能给晏吟秋提个醒。

晏吟秋眉头微皱,她并没有出声反驳姬隐的话,但也没有直接认同。

寻常的幻境只不过是?影响人?的心智,让人?以?为?自?己?换了?地方?,进而诱使人?走火入魔或者自?残自?杀,但她所处的幻境却不一样,与其说是?幻境,倒不如说是?单独开辟出来的一片世界。

她生活在一个独立的空间,外面的人?看不到她,所以?龙族的追兵才会以?为?她逃出了?幽冥海。

而她在幻境里面却要承受心智和身体?双重的折磨,晏吟秋很清楚那绝不是?她自?己?所弄出来的伤口,她从来不用刀剑,身上却都是?利刃造成的伤。

有能力能制造出这种程度的幻境的人?,其实力一定深不可测。

至少在她见过的人?当中?,确实只有仲长芜一人?有能力可以?做到。

可是?她不明白,仲长芜为?什么要杀她,而这个和仲长芜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又为?什么要特地过来告诉她真相?。

晏吟秋神色微敛,她抬头看向姬隐,干脆也不和他兜圈子,直接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看仲长芜不顺眼,如果看到你们傻乎乎跑回去自?投罗网,求仲长芜救你,我会被气死的。”

姬隐姿态依旧闲适,悠然道∶“毕竟你看起来确实有点蠢,这种深山老林里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人?家,十有八九就是?陷阱。”

“现在外面可都在疯传有条小龙落单在外,等人?类把你抓起来以?后,先是?放血,后是?吃肉,就连你的骨头拿来锻造武器。”

“我不蠢。”

晏吟秋闻言歪了?歪头,她微微勾了?勾指尖,白色的小蛇在她的指尖缠绕,一阵巨大的轰隆声自?远处的房子响起,本就破旧的房子轰然倒塌,直接把里面的人?尽数埋在了?里面。

她刚刚就已经在那个小姑娘身上放了?灵力凝聚而成的小蛇,如果说的是?真的,那晏吟秋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但如果说的是?假话,那小蛇便会爆炸,其威力不亚于在密闭的室内扔下一张裂地符。

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事情解决,总好过引来一群人?。

姬隐见状也是?一怔,他看着已经彻底倒塌的房子,突然低声笑了?起来。

“是?我多虑了?,你当然不蠢。”

一个未来极有可能会杀了?仲长芜的龙怎么会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蠢货。

“小白龙,看在我们也算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再提醒你一句,世间之事难以?两全,不妨暂且按兵不动。”

姬隐没头没脑扔下了?一句话,他看着晏吟秋,轻声道∶“希望你能成功吧。”

说罢,他的身体?开始破碎,化成点点灵光消失在晏吟秋的眼前?,不过只是?他用灵力所凝聚而成的分身。

远在北域的九重楼中?,姬隐缓缓睁开了?眼睛,神色看不出半分异样。

岑濯山站在不远处静静等待,将一堆卷轴堆在了?旁边的空桌之上。

“这就是?全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