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样?的人做朋友,不用担心被背叛,被伤害,似乎不错。
苏燕婉打量靳泽的时候,靳泽也在?看她。
她今日穿了禾绿色对襟棉衣黑色裤子,应该被她自己改良过,恰到好处地贴合她的曲线,不臃肿不笨重,像一支亭亭玉立的荷叶,在?月光洒落的荷塘里,摇曳生姿。
她侧身看他的时候,从靳泽的角度能清晰看到她挺翘起?伏的曲线和若隐若现的一抹白皙。
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靳泽狼狈移开目光,见她还在?不停喝酒,挡住她手里的酒杯:“时间太晚了,别喝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别,我再喝一杯。”苏燕婉还想抢夺,只是男人和女人天然的力量差别,最?终失败。
她跺了跺脚,不满地抱怨:“你这人怎么这样?,真是的,不让喝就不喝了。”
苏燕婉抬眸瞅了一眼靳泽,直勾勾看着他:“刚才的问题你不愿意回答,那重新换个?问题,我们算朋友吗?”
靳泽没?有立刻回答,漆黑眸子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探究她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又或者要说出什么惊人的话。
“这个?问题这么难回答?”苏燕婉瞪大了眼睛,喝醉酒的她比难以置信:“我们好歹算共患难过,你救过我几?次,我也帮过你,虽然我现在?在?你家当?保姆,但现在?是下班时间,我……”
“是。”靳泽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和酒鬼打交道。
“啊?”苏燕婉抬头看他,甩了甩晕晕的脑袋,“你刚才说什么?”
靳泽无奈,“我说我们是朋友。”
“这可是你说的。”苏燕婉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上前想要拍拍他的肩膀,结果?发现身高差了一截,改为?拍他的手臂。
“咳,俗话说得好,有事朋友服其劳,既然是朋友,那这些就交给你了。”她打了个?哈欠,指了指狼藉的桌面。
说完挥一挥衣袖,莲步轻移,款款离开。
靳泽望着她略带摇晃的背影,摇了摇头,一丝不苟收拾起?桌面。
第二天一早,生物钟准时醒了,苏燕婉揉了揉有些宿醉的太阳穴,趿着拖鞋出了房间。
头怎么会这么疼,过去喝的比这个?多,都?没?关系。这具身体运动量不行,酒量也不行啊。
客厅灯亮着,靳泽正在?吃饭。
靳泽看到她,“今早我去部队食堂打了饭回来,不用做早饭。今天有肉包油条和胡辣汤,你喜欢吃什么?”
“胡辣汤就行,我自己来。”苏燕婉洗漱过后,接过靳泽递过来的碗,抬头看了他一眼,“靳同志,你怎么想着带早餐回来?”
她看了一眼桌上各色各样?的早餐,有些奇怪。
过去靳泽一早要去部队训练,都?是训练完直接在?部队吃的早餐。早上,她也不用做他的饭。
靳泽吃着碗里的馒头,面不改色地道:“昨晚睡觉前文雅说想部队食堂的海鲜包子了。”
昨晚小丫头有说过想吃海鲜包子吗?
苏燕婉疑惑,不过既然靳泽都?说有了,那应该是有的。
没?想到小丫头对海鲜那么执着,下次若是警卫员送了海鲜来,就给她做包子。
苏燕婉看着桌上这么多早餐,大家都?够吃了。不用做早饭,吃完还可以睡个?回笼觉,真好。
胡辣汤是温热的,刚好入口的温度,里面有羊肉,汤味绵润,吃起?来饱腹又满足。
苏燕婉喝了半碗,就饱了。
“怎么吃这么点?早餐有多的,够吃。”靳泽看着她小鸟一样?的食量,不理解。
苏燕婉摆手,“不要了,我已经饱了。”
靳泽皱眉。这是两人第一次在?一块吃饭,以前苏燕婉都?是自己在?厨房吃的,所以靳泽还是第一次知道她食量这么小。
他一顿的饭量够她吃两天了。这么点还不够晨练,这要是他手下的兵……
“我一直就吃得少。确实吃不下了。”苏燕婉揉了揉太阳穴,她刚起?床,一头秀发披散在?身后,不太方便。
她回屋找了找木簪子,没?找到,出来在?厨房和客厅看了看,也没?有。
“怎么会没?有?”苏燕婉挠了挠头,会放到哪里呢,她记得昨晚看日历发现是自己生辰,她好像拿了新酿的桂花酒去了小院独酌来着,后来发生了她怎么不记得了。
“靳同志,你有看到过一根木头簪子吗?”
“是这个?吗?”靳泽从衣兜里拿出一根簪子。
苏燕婉惊喜:“就是这个?,怎么在?你那,我刚才找了好久没?找到。”
“昨晚你喝醉了,随手拔下来放到石桌上,忘了带走。”比起?时下流行的头绳,她似乎更青睐古代的物件儿。
苏燕婉用手束头发,挽了挽,不知道怎么卷的,插进一根木簪就盘好了头发,“等等,我昨晚喝醉了?”
脑海里恍惚浮现几?个?断断续续的画面,都?不太真切。
她喝醉了?
她抿了抿唇,看向靳泽,忐忑:“嗯,那个?,靳同志,咳,昨晚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她这个?人酒量很好,轻易不醉,但是一旦醉了,局面就不可控。而且第二天起?床,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靳泽淡淡看了她一眼,继续吃饭,“还是说苏同志希望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