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手上干净的布巾塞到她手里。
姚幼清颤颤接过,仍旧不敢看他,闭着眼摸索着胡乱地擦,几次不小心扯到魏泓的头髮。
魏泓啧了一声,索性又把布拿了回来。
「我自己来吧,等你擦完我都秃了。」
姚幼清讪讪垂眸:「对不起……」
魏泓自然不是责怪她的意思,只是随口说说罢了,见她一直红着脸转着头不敢看他,问道:「为什么不看我?很丑?」
他的长相随了高宗,十分俊朗,自然是不会丑的,现在问的也不是长相,而是身上。
姚幼清怔了一下,下意识抬头,这才发现他肩背上遍布各种各样的伤痕,有新有旧,深浅不同,跟他俊朗的相貌大相径庭。
这些伤痕交错,虽不在她自己身上,但光是看到她都觉得疼,更不用说真正受伤的人。
「这是……战场上受的伤吗?」
她喃喃问道。
魏泓点头,又问:「很难看吧?」
他刚才只是找个藉口让女孩睁眼看他而已,现在她真的睁眼了,他又忽然在意起她是不是真的觉得这副样子很难看。
姚幼清神情怔怔地看着那些伤痕,没再羞赧的收回视线,反而伸手轻轻摸了摸,指尖在一道一道伤痕上轻轻滑过。
之前她不小心用铠甲砸了魏泓的脚,留了许多血,魏泓却毫不在意,告诉他是小伤,不疼。
那时她觉得怎么会是小伤呢?她做针线的时候不小心被扎一下都会觉得很痛啊。
现在她知道了,那对他来说真的是小伤。
因为跟他身上这些伤比起来,那太不值一提了。
所以他是已经痛的麻木了,才觉得那点小伤根本不用在意吗?
姚幼清不知为什么红了眼眶,摇了摇头。
「不丑,一点都不丑。这是英雄的印记,怎么会丑呢?」
魏泓一怔,擦头髮的动作停了下来。
英雄的印记……
他这些年受了这么多伤,有轻有重,有些留下了疤痕,有些诸如跌打损伤一类随着伤癒便消弭无踪了。
他觉得只要不死不残就不是大事,所以并未放在心上,也只有刚才问她的时候才有那么一点点在意而已,但没想到却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十余年风雨中摸爬滚打,来自敌国或者朝中人的明枪暗箭,在这一刻仿佛都无足轻重。
魏泓眼眶微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不受控制的涌出来。
他掩饰般的伸手将女孩往怀中一拉,看着她那双清亮的眼眸说道:「你刚刚摸我了。」
姚幼清哪想到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赶忙把放在他胸膛的手缩了回来。
「我……我没有,不是……」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魏泓也不需要她解释,哑声道:「我要摸回来。」
说着便低头吻了上去,放在她腰间的手灵活地钻入她单薄的衣裳,像上攀去。
姚幼清身体陡然紧绷,脑海里一片空白,眼前只余男人近在眼前紧闭的双眼。
在路上魏泓不是没有碰过她,但都是隔着衣裳适可而止,从来没有这么直接。
她隐隐察觉到他想做什么,扭开头喘息着道:「王爷,我……我没有亲你。」
魏泓含糊的嗯了一声:「我亲你了,你亲回来?」
姚幼清并不是这个意思,拧着眉头缩在他怀里还想说什么,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直接压倒在了床上。
眼看着男人放下了床幔,姚幼清急红了眼。
「王爷,等……等晚上好不好?这般白日宣淫……怕是不妥。」
「白日宣淫?」
魏泓挑眉,勾唇一笑:「我喜欢这个说法。」
说着就再次封住了她的唇。
姚幼清拗不过他,只能被迫承受,任由男人剥开了她的衣裳。
魏泓看着女孩白如凝脂的肌肤,手指随着视线一起在她身上扫过,时轻时重,间或忍不住轻轻啃咬。
他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喘息着再度去寻她的唇的时候却被她逗笑了。
「眼睛闭这么紧,害怕?」
姚幼清点头,又摇头:「不怕,周妈妈说眼一闭就完了。」
魏泓:「……没这么快。」
姚幼清当然知道不会真的这么快,那只是个说法罢了,但魏泓的话还是让她一阵紧张,睁开了眼。
「要很久吗?」
魏泓笑了笑,蹭着她的面颊低声道:「你若能主动些……说不定会快点。」
可姚幼清哪里做得出来,这话说了等于跟没说一样。
魏泓低笑:「睁眼看着我就好,不许再闭上了。」
他喜欢看她的眼睛,尤其喜欢她被他欺负时眼中水光盈盈茫然无措的样子。
可是没一会,他就后悔自己说的这句话了。
因为他刚脱下裤子,女孩就变了脸色,刚刚还只是紧绷的身子颤抖起来。
他以为她只是对于即将到来的事感到害怕,贴过去想安抚几句,谁知女孩眼圈一红,眼泪说流就流了下来。
「怎么了?」
魏泓一脸莫名地将她脸上的泪水擦掉。
他自认为已经够小心翼翼了,生怕过于急切粗鲁吓着了她,怎么还是哭了呢?
姚幼清流着泪瑟瑟发抖:「王爷你……跟图册上画的不一样。」
图册?
魏泓微怔,很快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忍笑道:「图册上画的是什么样的?」
姚幼清抽噎:「没这么大……」
一句话让魏泓朗笑出声,还没笑完就听她继续道:「也没这么丑……」
魏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