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心思招呼麦子,赶忙把她家五个正在酣酣大睡的儿子叫出来去村口打水,多存点水,活了大半岁了,这次大旱也是罕见,春季夏季连着就下了一次小雨!唉!
陈宝丫瞧着她几个哥哥刚睡得好,顶着大太阳就被娘喊去打水,心里不忿,都怪这麦子在这嘀嘀咕咕的。
直接跑去门口把大门砰的一下关上,陈大伯娘瞧见也没说话,心里更是焦急着这老天爷再下点雨也好!
这片蒸笼似的大地,烤的地上的草树已经奄奄无息,更别说田地上的粮食,已经开始干枯了,整个村子能睡着的可能也就陈家这五兄弟。
井水
陈大伯娘带着五个儿子,匆匆赶去村口,这井口周围全是泥坑。
陈家大儿子陈青山把桶扔进井里,刚拉起来发现这水连桶的一半都没装满,又放深了一点,打起来看到这水黄澄澄的,心里一阵疑惑。
陈大伯娘一瞧,想着刚刚麦丫头的桶里也是黄澄澄的,那就只有张家那几个婆娘干的好事。
每天黄昏他们去打水,这水都是清又深的,现在中午来打就成这样,这张家打这么多水干什么?想到她家陈老汉天天嘀咕的这地。
心猛的一沉,叫这几个儿子把水打好了,放到地窖去。
就急冲冲的跑到张家的地里,偷偷摸摸的摸了一把,果然还有湿气!
连忙跑到屋里,把骂骂咧咧的陈老汉,从被窝里扯出来,说了这张家干的大事,这对夫妻齐齐的跑到他大哥家,让给村子里主持公道。
看着里正家的几个大水缸,也是满满噔噔,扯了扯嘴角:“大哥,俺俩这发现这可不得了,必须让张家扒一层皮下来!”
里正摸了摸他续着的几根美须,这可是秀才老爷们续的,乡长就有一把须子,养的油光水滑!
眼睛闪过几丝精光,又是愁又是喜,从屋子里拿出村里大事才敲的钉锣……
……
这边麦子提着木桶,快步走回家,这顶着大太阳,手里提着这十来斤的水,累的她气喘吁吁。
这身体要比以前要好很多了,恢复的和正常十岁大孩子差不离了。
等到了家,小草急匆匆的把水递给了麦子,连忙问着:“成了吗!”
要不是怕打草惊蛇,小草肯定和麦子一起去打水的,麦子也不用累的这么喘了。
麦子灌了一大口温水,点点头:“我刚瞧着陈大伯娘,急匆匆的往家里赶,应该待会儿就去找里正。”
“里正肯定得开村会,全村人应该都会去,到时候我们俩混着人群偷摸溜出去,晚上山口子集合。万事小心!”麦子抓着小草的手,谁都没有问对方要做什么。
这个大会在张家的地里开着,所有人都义正言愤都讨伐着张氏几个婆娘,李家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了这几个女人身上,即使这样,也遭受到了村民们的唾骂。
尤其以陈老汉为重,他是最可惜他家地里的粮,都没有用井水挑来灌地。
张氏眼尖,求见了陈大婶子的脚尖还是湿的,眼轱辘一转,嚷嚷道:
“陈家肯定也挑了水,那陈老汉天天吵着挑水种地!”
“那时我们张家才挑了几桶浇这一块地而已,怎么可能井水这么浅?”
张氏又哭又闹,跳脚骂着陈家人,说这里正帮扶自家弟弟,脑袋糊涂了!
陈老汉正是里正的亲弟弟,这两家平时也颇有嫌隙,但总归他们是一家人,关键时候还是扭在一起的。
见村民们的眼光怀疑的看着自家,陈大伯娘心中早就有了底气,一大群人又跟着张氏呼啦啦冲向陈家的地,其中就有林虎一大家子。
林小草这时已经和麦子兵分两路,她偷偷摸摸回到了家,陈里正开会开的急,林家屋子里的东西都很凌乱,几个屋门都虚掩着。
进了厨房,放着粮食的柜子一如既往的锁着,林小草冲进林虎的卧室,把他床底板里面藏着的银钱匣子拿了出来。
林小草知道这放钱的地方,还是她小时候扫地,不小心磕到了床板发现的,那个时候家里的家务都是她做的,家里放钱的地方也被她知道的七七八八。
最了解这个家的莫不属于她林小草了。打开这个银钱匣子,里面放着十枚碎银子,一根银簪子,七八吊铜钱。
母鸡
小草迅速的把那根银簪子抽出,拿了几吊铜钱,三枚碎银子塞进怀里。
她想了又想,又从中拿出了一枚碎银子并着银簪子塞到了她娘不常穿的衣服夹衫里。
走到院外,盯着这只她从小照料到大的母鸡,利索的爬进去,把这只母鸡抓了出来。
突然发现这鸡窝屁股下还有一个鸡蛋没捡,林小草拾起鸡蛋,发现还是温热的,可能刚下了不久,直接在衣服上擦了擦,就揣进了口袋。
这只鸡很熟悉她的气味,以为给他喂食,欢快欢快的扑扇扑扇了翅膀,就被抓住了。
还没来得及打鸣儿,就被林小草一块石头拍的晕死,毫不留情的冲出了林家。
麦子这边已经偷偷摸摸的摸到了里正的家里,屋里外的门锁都锁住了,她从空间取出了一块平整的石头,踩着上面轻轻的从院墙翻了进去。
下来的时候摔了一个屁股墩,好在高度不是很高。
上辈子没干过锁匠,这辈子开不了锁。
麦子苦大仇深的盯着这把铜锁,按她目前的进度来看,她就是砸一天也砸不开这锁。
于是麦子思索了一会,上前用手碰着门,意念一动,这块结实的门连着锁一起送到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