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上飘荡了一月后,一片片的蓝色看的麦子也从一开始的心旷神?怡变得厌倦。
祝咏姐妹的晕船也缓了过来,偶尔出来透透气,大多数时间还是?待在屋子里,面色依旧惨白无力。
由于两人的深居简出,大家偶尔帮着祝咏姐妹带吃食上来。
几人的关系才从生疏逐渐转变为?熟稔。
麦子一如既往的跑去船头,跟船长研究航线的问题。
“从这里,再过半月,就是?渤泥国的领地,再往前,是?一个黑滁酉,那里还没我们半个代?邑大。”
船长皮肤黑黝,身形微胖,二?十年前,曾经?出使过多个国家,是?海航中最有经?验的的老?船长。
这时,那群侍卫的老?大,朱铖,跨步走了过来。
“绕过渤泥国,直接往黑滁酉的方向去。”
朱铖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女子,身穿短打,扎个男人的发髻,不伦不类。
“无事就在船舱内休息,不要?东跑西?跑。你的任务就是?帮我们认东西?的品貌,其?他的交给我们来就行。”
麦子一时无语,这群侍卫成日里酗酒赌博,若真是?遇上事,不见得有几分用处。
原先的一日两巡查,也变成了两日一巡查。
不过这样?松散了,对她也有好?处,她还可?以趁此?机会,多摸排一下货仓里的东西?。
正好?雨飘洒的越来越大,麦子没有跟朱铖纠缠,转身回了舱室内。
小草正在煮着小米粥,还放了不少腊肉丁。
槐花的口水已经?开始疯狂的吞咽了,狭小的座位上放了三?片干饼,这是?船上储存的干粮。
这次出行,他们把粮食,淡水都准备的充足,只是?味道不是?很?美?妙,船舱里屯的都是?谷壳磨成的糊面饼子。
好?在她们几人临走之前,把家里屯的粮食都带上了船。
偶尔还能解解嘴馋。
根据麦子观察,这一个多月里,这群侍卫就已经?喝了半库房酒,带的那些吃食,估计也就再撑几日就没了。
到时候也就只能啃啃干饼子,喝白水。
要?是?把主意打在了她们身上,可?得好?好?想?个办法,要?是?能把他们甩脱就好?了。
可?惜这船上他们的人数实在太多,况且,这船是?她和几个船长辛辛苦苦找的,可?不能便宜他们了。
只能等?一个时机到来。
天上的风雨越来越大,三?艘船只在漫洋的大海里面漂零,时不时就被风浪带歪了方向。
还好?船长的经?验丰沛,立即带人往左边划行。
风雨中,整艘船只都在摇摇晃晃,麦子他们的粥也在洋洋洒洒中,一点点的被几人吃干抹净。
直到雨从窗檐间浸透了进来,麦子出门看了看,迎面扑来一阵风雨。
浇的麦子透心凉,麦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往船长那里跑去:
“怎么样??”
船长盯着海洋上的滚浪,“这风浪太大了,我们得快些上岸。”
“这里离海岸线,还有多远?”
船长把手中的罗盘拿出来,一块仪器,和手上的舆图,小心铺在了干燥的桌面上。
“按现在这个速度,至少还得航行四个小时才能上岛。”
四个小时,怕是?雨也停了。
麦子觉得不太靠谱,远处的浪越来越大了。
迷晕
这时, 朱铖几人也出来观察水情,看到远处的浪快翻到人高时,眼里惊惧不已。
一声怒斥, 便远远从那边传来:
“一群饭桶!”
“快把船划走!”
船长满脸不忿, 冷哼一声,没有理睬这些人, 只管施令下号, 两?边的船迅速靠向了主船。
麦子心中?烦闷,这些人平日?里捣乱就算了, 这种关键的时刻也只会唧哇乱叫。
那朱铖见两?人无视他, 心中?更是气愤,但是此刻情势危急,也顾不及他们,直接下了夹板, 命令众人往后退。
见舵手不听他的号令,而?是专心听那老匹夫得的指令, 一时气血都涌到头上来。
直接叫身后的兄弟用刀架在舵手的脖子上, 这些人才听令, 摆着桨子往后退。
大浪逼得越来越近, 风风雨雨击打在海面上, 船长更是气到胡子直直飞起来, 叫众人往左去:
等他下了夹板才发现?这群官兵, 仗着手里的刀剑, 竟然挟持着这些舵手往后摇,气的身子直发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