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犯人们看到鼠七再也没回来?,唏嘘了几声。
便再也没提起这?么一个人来?。
李大刀啃着粗粮馒头,大口喝着稀粥,对?着龙十九有感而发道:“千万别学那个七老鼠,好不容易出来?了,脑瓜子里面一点也不机灵。”
“里面的人谁都不知道底细,竟然?还异想天开的瞎往外逃。”
李大刀看着这?些同犯,摇了摇头,现在这?种情况,才是这?群人这?辈子最惬意的时候。
再也不用?过刀口子舔血的生活,也不用?接那些伤天害理的任务。
就算外面有亲眷被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拿捏着。
如今,他们被困在里面活着,就还有用?处,不会对?他们的亲眷下?手。
“每天都有馒头稀粥喝着,大剑兄弟,那外头的流民都没有我们过的这?么舒坦。”
龙十九,不,李大剑直愣愣的点了点头,他喜欢这?里,吃饱了就干活,累了就休息。
李大山见他认的兄弟这?么懂事,大方地将自己的粗粮馒头分了半个给兄弟。
“吃!”
李大剑眼睛亮了一亮,眼底的那片沉着也迅速被喜悦掩盖,大口吃了起来?。
得知这?陈麦子并没有将他放出去的人击杀,宁郡王摇了摇头,果然?是女?流之辈,妇人之仁。
不过这?样也好,天助我宁王也。
接下?来?的日子里,宁郡王又?派了不少探子前去和这?片犯人营里的同僚接触,想借此传出口信。
这?些人还没有呆上几天,就被他们眼里的好兄弟出卖,或是被策反。
到最后宁郡王看着手中培养多年?的心腹几乎去了一半,才不甘心的撤回了手。
宁郡王只?以为这?些人被胁迫在这?女?人手上,哪能想到,他苦心搜罗的这?些全?国人才正?在兢兢业业地为代邑创收,发展壮大。
麦子这?边回了县衙后,小草这?边已经将小芽交上来?的工坊事务全?部罗列好。
麦子看了看上面的生产量和交易额,在金流风的手里又?翻了一倍。
她俩现在已经完全?称得上是富可敌国了。
麦子颓废的从木椅上躺下?去,“好想过混吃等死?的生活。”
小草听到这?话,揉了揉乏困的脑袋,“那你得快点物?色一个接班人了。”
麦子望向?隔壁间的朱朱黎,瞬间挨了小草的一个暴栗:“她才多大?你还要活好几十年?呢!就想着退休了!”
麦子摸了摸自己青痛的额头,瘪了瘪嘴,说起了正?事:“不如我们去西台郡的阳城看看。”
听到阳城,小草想到了正?在阳城治理水患的池西,开口道:“可是因为池西的婚事。”
麦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池东池瑶两年?未见他们兄弟了,如今他们在周国没有身份证明,相当于死?人一般。”
“若是我们面见大周,便可以将他们二人带上。况且如今咱们的钱堆在库房里,一日不花出去,便只?能是死?物?,趁此机会,将池西手上的好东西狠狠捞一把。”
小草听到后,不解的问道:“池西能有什么好东西?”
“池西没有,但他身后的苏尚书家苏仁海有啊。”
听到麦子的话,小草的眼睛也弯了起来?,两个财迷就这?采办的东西,商量了大半宿。
前往启阳
夏季的末声过去, 天上的太阳依旧炙烤着大地?,地面上的杂草焉的几乎已经紧贴地?面了,两边微微发?黄。
代邑也正式收到了同周国建交的邀请折函。
清点了人马之后, 只等将行李整装完毕, 就可出发?启阳,也就是周国的京城。
烈日下, 灼热的阳光照射到脸上不过一会儿, 便?感觉到一阵刺痛。
“怎么都到秋天了,太阳还这么烈。”
小草抱怨地?嘀咕了一句。
麦子听到小草的话, 看向了农田里的景象:
从?河流引过来的水, 正不停的浇灌着上面的水田,田垄的土质还有几分?湿软,里面的秧苗长得十分?茁壮。
旱地?中?的玉米地?里只剩下植物杆子,横七竖八的倒在一块, 农夫正在地?里面弯着腰割杆子,烧火堆。
农夫将这一堆晒得焦黄的杆子点燃后, 陡然升起巨大的熊熊烈火, 天上浓烟滚滚。
这些旱田地?里的泥土干的一捏就能?碎成渣, 由此可见, 这个夏季的雨水量远不如往年。
徐江河正在水田旁边修理着水车, 看见麦子她们准备出发?, 仿佛有什么事?一样, 急匆匆上前来, 朝麦子说?道:“城主,这次上访周国, 务必多屯些粮食。”
麦子听到徐老?头的话,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些刚烧完火的焦土, 徐江河说?的没错,若是天旱,来年的粮食收成肯定远不如今年。
老?头儿满脸汗水直流,愁闷地?看着天空说?出缘由:“今年的雨太少了,明年怕是个旱年啊。”
徐江河是金国的一名官职微小的司农,金国权贵当道,加上六年前的天灾,负责农业的大小官员都被牵连贬黜。
朝廷上无人引荐,这老?头便?一心死磕在农业上,直到看到由代邑传出的许多新奇粮食,见猎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