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离开的奚苗开走了玛莎拉蒂,离婚协议却还留在了原地,无时无刻不向穆萧尹表明着她的态度。
将身上的红绳给解了下来的穆萧尹重新穿上了衣服,从先前色情狂魔的模样恢复成了一表人才。
小心的在餐桌旁往下坐,屁股刚贴上椅面他脸上就露出一抹吃痛,同时一股可疑的绯红染上了脸颊。
穆萧尹还真听了奚苗的话,给自己做了润滑扩张,往屁股里塞了根比奚苗给他的电动玩具要细上两倍的肛塞。
他对这些还是太生疏,而且第一次亲自弄怎么都太过羞耻,扩张的完全不到位,想一次性完成奚苗所说的目标根本做不到,那个电动玩具他连个龟头都吞不进,只能先退而求其次换了个小很多的先适应着。
拿起摆在桌面上的离婚协议,穆萧尹的脸上表情很是复杂。
这场婚姻在他八岁从父母那知道与奚苗结过娃娃亲之时就在期盼着了。
他们穆家与奚家虽然入的不是一个行,可由于正好住到一块,两家的小孩倒是玩的近,成了对青梅竹马。
奚苗很小的时候就暴露了自身与父亲一脉相承的风流,附近只要长的好看的小孩都被她收作了朋友。他穆萧尹能作为她的竹马与她一同长大,也是托了小时候就长的钟灵毓秀的关系。
那时候的奚苗就跟个小太阳一样,浑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能量。
能上午带着他翻墙跑去折腾邻居大叔精贵的花卉,被发现的邻居大叔气的追在后面绕别墅区三圈还不带气喘,反倒把追人的邻居大叔累的坐倒在地上后。
还不消停的转场子,拉着他混进喜欢搬着椅子在别墅区花园晒太阳的老太太们里,一边蹭着味道不错看起来就精致昂贵的下午茶点心,一边听老太太们聊八卦。
看她们明里暗里的阴阳怪气,从儿子到媳妇再到孙子的轮番比较炫耀,奚苗就仿佛听相声似的会忍不住发笑。
他虽然不懂其间趣味,但看雪团子一样的奚苗在那捂着脸笑作一堆的可爱模样,他也会随着傻笑。
穆萧尹那时候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倒霉催的非酋。
他的成长过程与周遭富家子弟比较起来堪称波折的可怕。
富人惯常会遇到的绑架事件,他遇上了。
当时他是在等奚苗一齐回家的过程中被抓进面包车里的,这一幕恰好就落进刚走出校门的奚苗眼中。
要不是奚苗机灵,急匆匆上了自家派来的车,要司机隐晦的跟踪,并报了警,一路都给警察报告着方位,让歹徒都没来得及向他家里人联络勒索就落了法网,他当时是很大可能要被撕票的。
因为他在挣扎中不小心弄掉了其中一人的面罩,看到了对方的脸。
歹徒为了作案后能逃之夭夭不遭至穆家的打杀,当时在面包车里就骂骂咧咧的说了拿到钱就要撕票,不让知道了自己容貌的他活下去。
没有人知道穆萧尹获救前那段时间,在死亡的阴翳下到底怀抱着怎样的绝望过来的。他只知道自己被救下来的那刻,手脚发颤浑身冰凉冷汗簌簌直冒眼中无光,满心的戚戚惶惶。
直到美丽的少女看不惯他这死样,一巴掌拍上他的后脑勺,要他想怎么报答她的救命之恩,穆萧尹才感觉自己回魂似的,从对死亡的过激恐惧中重新迎头遇上了光。
至此,他便和奚苗粘的越发紧密了,只因心中已有了对方深刻的印痕,再也无法抹消半分。
穆萧尹的父母商业联姻并无多少情感,表面维持夫妻和睦实则暗地里各玩各的,对于只是完成必要任务一样生下来的他,并没有尽多少父母的义务。
也因此当不会游泳的他因继承权的原因被小叔的孩子给推下水池时,明明父母和小叔都在与院子里的泳池只隔了面落地窗的大厅里,却还是对当时穆萧尹的险境忽略了个彻底。
他们从没在孩子身上投入过多的关注,又怎会发现穆萧尹正遭受危险?
还是奚苗,在他就要遭受死神的又一次亲吻之时,翻过墙来救了他,而她本意只是想要来找他玩的。
她就是这样的女孩,有正门不走,喜欢走不寻常的路。也多亏了她当时跳脱的性子,穆萧尹才能获救。
女孩子还在他缓过劲来后,愤愤的拉着他去了父母面前,天不怕地不怕的阴阳怪气指责起他的父母不负责任。
直言他们要是不在乎这个儿子,奚家不介意多个儿子。
可把被个孩子给指责了的穆家夫妇给臊的不行。
后来奚苗还真跟穆萧尹提议,要他干脆去给她爹当干儿子,却被穆萧尹给认真的拒绝了。
那是穆萧尹第一次对奚苗说不。
他想,这咋成呢。他不要成为奚家的孩子。
穆萧尹不想与奚苗做兄妹,而是想顺着八岁时听到的,落实下这个娃娃亲。
他想与奚苗结婚。
穆萧尹对奚苗的感情,从来都是见到她这个人后心脏就会失去常规的鼓噪,欢悦的快要跳出胸膛般的炙热爱意与浓厚欢喜,由始至终都与兄弟姐妹般过于温馨的亲情无关。
奚苗对于他的人生意义,重要到甚至超过他自己。
而他经历的也远不住这两次生命危险,后续被下药,被车撞等险象环生的关键时刻每次都少不了奚苗的身影。
她总是在他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伸出手来将他拯救,却从不向他索取任何报酬。
要是没有奚苗,穆萧尹觉得自己早就死在了那场注定要撕票的绑架事件之中,哪还能像如今这般生龙活虎?
他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与奚苗的缘分自有天助,不然为何他次次出事,次次都由奚苗出手将他救回呢?
可绑定了系统的现在,穆萧尹明白了,那其实都是自己的男主光环为了让他不出事,特意拉奚苗来给自己当了帮手。
男主光环似乎是把奚苗定义成了他的好兄弟,更操蛋的是,奚苗对他还真是兄弟相称的。
捏紧了手中的离婚协议,穆萧尹脸上的表情呈现剧烈的挣扎。
他不愿奚苗再出任何意外,可也不想就此放手自己的爱人去另寻新欢。
穆萧尹知道自己就是命运之神手中的一颗棋子,理当遵照神的旨意乖乖去到自己该落子的位置好好扮演自己的角色。可若真像系统所说言情女主才是他的真爱天女,这命运真不能被违抗半分,为何他年少就动了心?
还一发不可收拾,眼中再难容下第二个人?
被逼要放手的强烈不甘像是找到了突破口般,在穆萧尹的胸中鼓胀,衍生而来的便是对这命运的不屈与抗争。
所以明知不该,他还是向那时被自个爹逼着相亲烦的不行的奚苗,以一副仗义相助解她燃眉之急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义气模样,卑鄙的哄着奚苗与自己结了婚。
当时已经绑定了他的系统说,这是违规要遭受惩罚,弄的穆萧尹整场婚礼下来神经都紧绷的不行,等待着随时要从头顶斩落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结果两人顺利成婚并没有得到惩罚,他还以为系统在威严耸听。
便转移了注意力,开始苦恼怎么让奚苗把他从兄弟的位置转换到丈夫上,别再分房睡这点了。
他都还没想好要怎么去做呢,就得知奚苗在上班的路上出了车祸,系统也适时冒出了头说惩罚与反噬已应验。
穆萧尹这才手脚冰凉的明白,这惩罚,竟是往他最在乎最心痛处去劈的,系统可真不愧是拿捏人心的好手。
仓惶后怕的赶到医院,见到失忆后比往日要冷漠寒凉许多的奚苗,穆萧尹只觉心中一阵剧烈的痛楚和强烈至极的内疚。
痛楚为奚苗无辜受灾失去的记忆与情感,为对方望向自己时陌生而警惕的眼神,内疚是为自己的自作主张,差点害得爱人香消玉损。
他罪无可赦,本该一五一十的向对方坦白,却在看到奚苗那双不染杂质的澄净瞳眸时,唇瓣一颤,再张口就瞎编了个夫妻恩爱的小故事。
望着奚苗半信半疑的神情,穆萧尹面上不露端倪,心中却陡然升腾起一股罪恶与自厌。
他真是个自私又卑鄙的人不是吗?
为了自身的爱欲欺瞒了一直对自己赋予全部信任的人。
但在看到对方接受了夫妻身份,对他行为举止间都有了不似之前谨守界限的亲昵后,穆萧尹又忍不住为此而感到欣喜。
欣喜过后,便是浓重的自我唾弃,
可即使情绪如此波动扭曲,即便深知他离开奚苗才是对对方最好的选择,穆萧尹却贪恋这美梦而自私的将这场骗来的甜梦尽可能的延长。
他理应知晓是梦总有醒的一天,在奚苗当着他的面出轨提出离婚时,穆萧尹就该识趣的退场,他已经偷来很多甜蜜时光,该知足的放过彼此。
可穆萧尹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渴了许久的旅人,发现一口甘泉,若是一口不喝他或许还能凭着毅力再往前走到目的地。可他喝了一口,这一口下去沁透心脾,怎还让人挪得动脚?比起不知哪处的目的地,只恨不得驻扎在甘泉旁长久住下。
穆萧尹喜欢奚苗的吻,喜欢被奚苗抚摸和玩弄。他愿意为对方奉上一身的血肉骨骼,只望自己能被对方长久的触碰。
他不甘、不愿也不想对奚苗就此放手。
这么一想,他活该是个言情霸总男主,即使没搞出红玫瑰与白月光的替身,也没有对奚苗做强制爱。可他对爱人的哄骗,只为自己单方面的感情能得到稍许回应的这件事,本质上还是一样的卑劣。
他的爱,掺杂着私欲的脓毒。
将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扔进一旁的垃圾桶,感知到他精神状态不对的系统顿时出声:“宿主离开奚苗对你对她才是最好的。奚苗对你并无一丝情意,你又何必如此执着。更何况你真不怕下一次违规的惩罚,再次落到奚苗的头上吗?”
“闭嘴。”
穆萧尹的眉目间隐现几分癫狂的回道:“如果你还敢动她,我就毁了自己,你要害了她性命,我也不苟活。没了男主你们所谓的言情主线只能崩毁吧?你真的要逼我吗?”
“宿主我希望你——”
系统噤了声,因为穆萧尹在他出声时就拎过放进餐桌上物品篓子里的水果刀,干脆利落的朝自己脖子间横着划了一道!
颈动脉破裂鲜血顿时喷溅而出!
“¥%¥宿主你不要命了!”
一顿乱码后系统在穆萧尹脑子里发出尖锐爆鸣。
“积分兑换——疗伤圣水。”
穆萧尹在脑子里刚说完,左手白光一闪,一瓶乳白色的液体便到了他手里。拔了瓶口的塞子,穆萧尹“咕咚咕咚”几口就干完了一瓶。
原本因为他抬起脖子而伤口大开,血液喷溅的更厉害的一圈伤口肉眼可见的在刹那愈合,一丝伤痕都无。
要不是溅满血珠的餐桌和被血污了的衬衫领口,再看穆萧尹完好如初的脖颈,刚刚自戕血溅当场的画面真好似噩梦一场。
扭了扭不再疼痛的脖子,穆萧尹无视系统在脑子里的各种指责训斥,露出一抹怪异的笑道,“我的积分并没有多到能兑换疗伤圣水,可你还是给了。事实证明,系统你没法阻拦我伤害自己,而且你还不敢让我死。”
“奚苗是我的底线和逆鳞,她要是再出事,我就去殉情。”
“我说到做到。”
最后一句,穆萧尹说的斩钉截铁,正午的阳光透过窗照了进来,他拎着把染血的水果刀沐浴在阳光下,端坐在被一片血污给沾染的家具中间,像个刚做完案已经抛尸回来的凶手。
结束线上会议后,我关上笔记本,站起身往套房大床上一躺,双手置于腹部,嘴角含着微笑,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是具尸体。
我都是资本家了,我干什么还多出那该死的良心给薛岑批假啊!
他伤的只是个屁眼子又没断手断脚,活还是能干的啊!
既然薛岑没有在清醒后第一时间跟我因为屁眼子被操的屈辱请辞,那他还在正奚集团任职一天,拿了一天的工资就该干一天的活啊!
我给批的还是带薪病假!爹的,我亏了。
正午的阳光从大开的落地窗照到我身上,也无法让我尸体回暖。
时常不懂一些工作狂型的霸总,这班到底是谁会这么津津有味的上啊!
“叮咚!您有一份do了吗外卖订单!”
我猛地睁开双眼,额际青筋暴跳的掏出放进裤口袋的手机,信息都没顾得去看,只想先把这逼铃声给改了先。
由于喜欢高频率拿出手机玩游戏刷视频,我通常都开的静音模式,倒是忘了先前因为好玩,听了狐朋狗友的话换上的铃声。
这不,管家公请病假了么,我怕一些重要的电话在专注开会的时候接不到,对方也没法转头去找休假了的薛岑去解决,只能开启了铃声模式。
结果当时正聚精会神的听着部门经理做的报告和后续策划案的时候,这逼铃声就响了起来。
即使我手快,第一时间就把手机拎了过来将音量按到了底,可隔着屏幕被所有职员抬头凝视的尴尬还是让我小小的脚趾抓地了下。
还好我表情管理做得好,要是当场就破防,在职员们面前建立的威望就得碎一地去。
换完铃声后,我才点开消息通知调出社交软件的小窗。
三十分钟前。
姐姐的小奶猫:姐姐我还没想好我们在哪见面,我怕我选的地方姐姐会不满意。唔……我再好好想想,这可是我跟姐姐的第一次约会,我必须要慎重!eoj握拳jpg
二十五分钟前。
姐姐的小奶猫:姐姐!我刚路过一家奶茶店,看到好多小姐姐在那排队买,就想问问你喜不喜欢喝奶茶呀?
姐姐的小奶猫: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很喜欢姐姐,想对姐姐多些了解。要不喜欢的话,姐姐会更想喝什么饮品呢?
二十分钟前。
姐姐的小奶猫:姐姐是不是在忙啊?是在工作吗?我是不是打扰到姐姐了?
一分钟前。
姐姐的小奶猫:姐姐一直没回我,不会是嫌我频繁发消息太烦了吧?呜呜呜,对不起姐姐,是我太不懂事了,我只顾着自己想多跟姐姐聊聊天的心思,却没顾及到姐姐的情况,姐姐会怪我吗?猫猫哭哭jpg
啊,是这只茶艺有待提高的小奶猫啊……
捏了捏鼻梁,我调出通讯录,找到当初跟对方交换的号码,直接打了过去。
对方秒接了:“姐姐!你已经忙完了吗?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这绿茶男的声音跟想象中的矫揉造作不同,意外的有种男大的清爽感,当初语音听到的时候我还为这反差而感到诧异,如今倒是接受良好了。
我笑道:“忙是忙完了,至于有没有打扰到……”
拖长了音调,我语气一下子认真起来:“那你还真有。我当时在开会呢,你消息一直发不停,让我手机一直在响,虽然我手快关掉了声音,到底还是吵到了同事,被同事们注视的时候真的让我很尴尬。你说该怎么赔偿我那瞬间的精神损失?”
“啊!”绿茶男懊恼的惊呼一声,再开口时声音骤然变得小心忐忑起来,“那姐姐想我怎么赔偿呢?”
我眼眸一转嘴角勾起一道微妙的弧度:“肉偿吧。”
“啊?!”
听到对面发出一声惊呼,我当听不懂的问道:“怎么了?”
“姐姐你……不会觉得进度太快了么?”
一听男生那有些不好意思的语气,我就知道他当真了,顿时在床上笑作了一团。
小绿茶听到我的笑声瞬间明白我在开玩笑呢,登时就在那边恼羞成怒的叫嚷了起来:“姐姐!你又拿我开涮!”
“谁让你这么好玩,我说什么你都信。”我止住笑打趣了他一句,又截了他继续发作的话头不带停的往下说,“好啦,说正事吧。给了你这么久时间,你想好约会的地点了吗?”
“我能想到的我觉得好的地方,是家私房菜馆,我觉得那家的饭菜口味不错,可我不知道姐姐喜不喜欢,而且……”
他顿了顿才犹豫着说:“看姐姐的照片,保不准姐姐是个富二代呢。私房菜馆装修都挺一般的,我不确定姐姐会不会看得上这个地方,所以之前就没提。”
“害,我们约会而已又不搞什么商业聚餐,要那么好的排场做什么。只要那家菜馆饭菜口味好,管他装横如何。”
我腾的坐起身下床站了起来,将放到一旁的房卡收进裤袋就出了房门:“说吧,你现在在哪?正好也快到饭点了,我去接你,你给指个路,我们直接过去。”
“好耶!姐姐真好!我这就给姐姐发定位过去!”
男生快溢出听筒的喜悦带来的朝气蓬勃,一定程度上消弭了我因为工作而生的烦躁情绪,这瞬间我倒是有些理解那些老男人为何总爱招惹年轻鲜妍的美女美男们了。
除去她们正值风华的容貌身段,这般生气勃勃的生命力确实也挺感染人的。好似跟年轻人呆一块自己也忽略了日渐老去的事实,重拾青春。
不过我对小绿茶不是这股子忆往昔想要重回青春的意味。
我都失忆了,曾经历过的青春还记得个鬼。
我对小绿茶其实就像随手养了只电子宠物,他恰到好处的给了我比较好的情绪价值与反馈罢了。
在快挂电话前,我跟小绿茶交换了真实名姓。
知道他叫滕乐后,我顺手就把他的社交账号备注成了乐乐。好嘛,这下子电子宠物的味儿更冲了。
他分享的位置是市内的一家大型商场,离我所在酒店不是很远,开车过去没多久就到了。
看到我开着玛莎拉蒂停他面前的时候,男生一双闪烁着星光的眼睛十足的明亮,俊秀的脸上露出乖巧的笑容,一上车就将个礼物袋递给了我,“我逛了好久,本来想给姐姐买只口红的,却发现专柜推出的新色号还没有姐姐发给我的照片里的好看,我就退而求其次买了这个。”
“这是你给我造成精神损失的赔偿吗?”我笑着问他。
“不,怎么会。”滕乐摇了摇头,“这只是给姐姐的见面礼啦,至于姐姐的精神损失这得姐姐来提呀,我怎么能越俎代庖?”
听他这么说,我也就接过了精美的礼物袋往里瞅了眼。
一眼就看到里面精致的香水包装盒,哪个品牌哪个系列的主打在上面用花体字标的清清楚楚。
嚯,小伙子茶艺不很高心眼倒不少。
送香水这种宣告主权的东西,还能隐晦的表达对我的好感、喜欢与追求,也算一箭双雕。
可惜了,我不喜欢别人在我身上做任何标记,欢爱的痕迹也好,好闻的香水也罢。毕竟我不是一块亟待被侵占的土地,而是一个活生生的有自我思想的人。我不需要也不喜欢任何人在我的身上宣示他对我的占有,因为能占有我的永远只有我自己。
虽然滕乐的礼物算小小的踩雷,但我也没对他说什么。
我图他身子的,又不是真想来一场姐弟恋,在意那么多作甚?
收好礼物,我将开窗后被风吹到胸前的长发撩到背后,冲他露出一抹慵懒的笑来,“谢谢你的礼物,走吧,我们去你说的私房菜馆。”
滕乐被我的笑容给晃了神,反应过来后整张俊秀的脸上刹那漫上一层薄红,他赶紧掏出手机来给我发了个地址,在我进行导航时,滕乐不好意思的抬手用手指蹭了蹭发热的脸颊在一旁小声的嘟囔道,“姐姐你这样对我笑真的很犯规啊。”
闻言,我挑眉偏头又冲他露出个慵懒的笑:“你是指这个?”
滕乐立马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叫道:“姐姐你还放大招——”
他话都没说完,就被我倾身用一个吻堵进了嘴里。
我清楚感觉到男生浑身一震,看见他原本捂住自己眼睛的手缓缓落了下去,一双眼尾偏上斜飞出去的眼睛怔愣的与我带着引诱的眼神相触,原本只是染了薄红的脸庞腾的烧红起来。
并没有深入,我只是轻柔的贴住他暧昧的磨蹭了下便退了去,专心的开起了车,“我大招可还没用呢乐乐,但我觉得你已经快遭不住了。”
回过神的滕乐捂住自己通红的脸瞥着我嘟囔了句:“姐姐真坏。”
我只眯起双眼微勾了嘴角笑了笑,并没有再回应他。
怎么说呢,真诚就是最好的必杀技吧。我就是馋他好看的脸和锻炼的不错的身子,所以我a了上去,就这么回事。
风流薄情及时行乐忠诚于自身的欲望,我本质就是如此肤浅的女人。
开着车的时候,我就感慨还好今天是工作日,要休息日,这个点市内一准儿得堵起来。也托一路绿灯的福,来到滕乐所说的私房菜馆时,才用了二十来分钟。
人家菜馆其实也没滕乐说的那般不堪,它起码还有个前院给来客当停车场用呢。
等我停好车,滕乐就带着我进了馆子里。
他刚跟前台笑盈盈的老板娘打了个招呼,上来带我们去找位置的服务生一看到我就愣住了,而我也懵了下,并且异口同声的惊呼,“是你?!”
也是巧了,这个服务生就是燎夜酒吧点的五个鸭里,我唯一肏过的那个帅壮壮。
“咦?姐姐你认识秦茅?”
滕乐扯了扯我的袖子将我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听到他的话我偏头就问滕乐:“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啊,秦茅是我的室友,我们是同学。”滕乐耸了耸肩解释道,随即瘪了瘪嘴又扯住了我的袖子眼巴巴的问我,“姐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抽了抽嘴角,正想着借口呢,总不能当着滕乐这个床伴发展对象张口就说真话,我们有过一次快的不得劲的一夜情吧?
可我刚要出声,对面原本保持沉默的秦茅却抢在我之前说:“她是我之前兼职过的店里的客人,有过一面之缘。”
意味深长的瞥了高大俊帅的秦茅一眼,他能这么直白的说出口,说明滕乐事先根本不知道对方是在哪兼职的。
不过也是,燎夜那地方,哪能让身边的人知道自己去当鸭了呢?一被举报搞不好是要被学校劝退的。
我在滕乐狐疑的目光中点了点头语气懒散的说:“不是你说,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呢,对他有印象也是因为身材好颜值高。”
滕乐眨巴了下眼睛,面上果然如我所料并没有露出异样,只是表情有些不爽的瞥了已经转过身去朝前给我们带路的秦茅一眼,忽然探手过来握住了我的手摇了摇冲我问道,“姐姐难道更喜欢秦茅那样五大三粗的体型么?看起来会不会太粗莽了?我看同班的女生都挺怕秦茅的,一般都会绕着他走。”
清楚的看到在前方带路的秦茅顿了顿,我登时就笑了出来。
偏头抬手掐住这小绿茶的下巴,拇指的指腹轻蹭男生樱粉的唇瓣我说:“你吃醋了吗乐乐?”
“啊,我嗯唔……”
我用拇指摁住他要开合的唇,深深的看进他的眼里:“现在是我们两个人的约会,你的注意力应该放在我的身上,而不是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懂了吗?”
许是感觉到了我的压迫,他瑟缩了下,乖巧的点了点头。
“真乖。”
我轻笑了声,放开拇指侧头轻吻了吻他的唇角,一触即离。
原本掐住对方下巴的手松了力,像是逗狗狗一样力道温柔的抚了抚他的下颌喉结,因动作暧昧了些,滕乐从中品出了点性吸引力,俊秀的脸腾的红了,有些难耐的吞咽了好几下,凸出的喉骨便几次主动蹭过我的指腹。
见对方不经撩的样儿,我适时收回了手,只看着他露出别有深意的笑,让他把注意力捆锁在我嘴角的弧度上自个琢磨去吧。
来到靠窗视野明亮的位置坐下,在秦茅脸上挂着熟练的营业微笑将菜单递过来的时候,我推了推让他交给不知脑了什么,脸上的红晕还没消下去的滕乐,“你吃过这家的菜你点,我没什么忌口的,你点的我都吃。”
一边看滕乐点一样菜就跟我介绍它的口味问我喜不喜欢,比呆站着等候的秦茅还要专业的样儿。我边笑盈盈的点头应和,招惹的滕乐一张俊秀的脸越发烧红的同时,我敏锐的感觉到另外一股视线的注目。
可抬头去看时,却又发现秦茅的眼睛一直在自己拿着记菜的小本本上,似乎从未放到我的身上。
挑了挑眉,还以为对方或许还在这奇妙的相遇缘分里没回过神,倒也没再多想。
等滕乐下好单,在等菜上桌时又与对方应和着聊了几句,我突感尿意汹涌,便朝男生示意了番,去了滕乐指向的菜馆后方厕所解决生理所需。
但我着实没想到,上完厕所后会在这个公用厕所里被秦茅给拦了住。
“客人还有那方面需求吗?我可以提供长期服务的。”
高大健壮的男生将与厕所相连的盥洗室的门给关上,一张朗眉星目的帅脸上表情沉静的说出这番话,好似再正常不过一句的问候。
我边用香氛洗手边挑高了一侧的眉毛回过头去瞅他:“你不觉得在厕所里谈这个事挺冒昧的吗?”
“可只有这里好谈事而不被打扰了。”
秦茅低垂了眼帘盯着自己面前的地面,声音低沉而平稳。
我洗完手关了水龙头扯过一旁的吸水纸,边擦手边打量面前这个自荐枕席的人,一眼就瞅到对方即使麦色的肌肤也挡不住的通红耳尖。
他上身是廉价的咖啡色t恤,下身是发旧到有些脱色的牛仔长裤,宽肩窄腰腿还长。刚刚跟着他去找座位的时候,宽大的t恤也挡不住男生优良的肩颈线条和隐约若现的流畅脊背,牛仔裤也很好的将多肉挺翘的大屁股勾勒出完美的形状。
毫无疑问,秦茅的外形条件是十分卓越的。
虽然年龄上还是个没毕业的男大,可或许是家逢突变人也一夜之间长大,秦茅已经褪去了在滕乐身上还能看到的一些青涩,又没我平时打交道的那些生意场上的壮年男人们的老练与圆滑。
这是颗刚刚成熟还没落下枝头的果实,正是滋味新鲜甜美的时候。
我笑了出来,将用掉的吸水纸扔进脚边的垃圾篓,扯过他带在身上印着私家菜馆名字的黑色围裙,用力往我这边拉拽,搂住猝不及防朝我的方向趔趄的秦茅的腰,顺着惯性的巧力手臂一抬就把男生给摁着半坐上了洗手台。
挤进了对方的胯间,掐住男人的脖颈,令他后背紧贴上洗手台的镜子,我逼近了他,微眯起眼睛问道,“因为缺钱?”
“嗯。”
秦茅低垂了头双拳捏紧,不知是直面自己为钱卖身的窘境感受到屈辱而隐忍,还是致命咽喉被外人制住后对本能反抗的克制,他只是一副乖顺的模样面对我,摆明了随便我施为的态度。
对他为什么而缺钱的原因并无了解的兴趣,想到穆萧尹之前说燎夜已经被他给整垮了,倒是对秦茅此时发起钱色交易的动机很明了——没了燎夜这个好平台,只能自己出来揽客了呗。
我皱起眉头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道:“我不是你第一个客人吧?现在燎夜倒了,我对你的健康情况存疑,虽然我确实对这方面有需求,但我更注重自身的身体健康,你还是找别的客人吧。”
刚要转身离开,就被对方拉住了胳膊,我回头去看只见秦茅的脸颊蓦地浮现一层红晕,瞧他眼神微闪的样儿,我还以为他下一秒就要偏移视线不敢再与我对视,没想到他倒是直勾勾的盯住了我,那模样还怪认真的。
他低哑了嗓子说:“我没有其余的客人,你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客人。”
“啊?可是我插你的时候,你……不像是第一次的样子啊……”
见我惊诧不已的模样,秦茅一直保持着如水般沉静的神情有瞬间的龟裂,扯着我胳膊的手都带了些微抖,眉目间刹那带出来的羞耻让他的脸庞烧的通红。
声音都失了平稳带着些颤,但还是努力的直视我的眼睛并没有闪躲。
他说:“我母亲生病了急需要钱,听人说燎夜在找男模兼职出价很高我才去的,之前我从没和人胡乱搞过男女关系,我是干净的。到目前为止我在燎夜也只兼职了一周,经理知道我是个雏儿,用道具测试了我的松紧度,发现我紧的……紧的不适合接客,所以一直要我带……带那种道具进行扩肛。在遇到你之前,我平时都一直带着肛塞在门口接应当门童的,并没有接过客。”
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后他才终于羞耻到极限似的垂下了头去,手倒是还抓着我不放。
我眨巴了下眼睛,第一反应是,燎夜这对客人负责的服务态度真挺绝的,还知道像秦茅这样的帅壮壮雏儿一定得扩张不然那紧的要死的处子屁眼能把客人给夹到鸡巴骨折,就这么被穆萧尹搞没了挺可惜的。
下一秒才后知后觉的为秦茅的职业精神给震撼到。
为了硬吃上这一口饭,他竟然用处子屁穴受了一个礼拜的扩肛训练!还得在含着肛塞的情况下接应往来的客人,将客人们的车停好,偶尔还要挺身而出处理意外纠纷,这一站一坐老是动个没停的下来……
嘶——
不敢想这人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难怪,我就觉得你专业素质不太行,遇到我被人捉奸当场的时候,就用屁股猛夹,害我出来那么快……”我恍然的说,这一下秦茅当时的频频失态也有了解释了。
“别、别说了。”
秦茅被我的话给臊的,那么大块的人差点在洗手台上缩成了一团,手都羞耻的抖的不行了,还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腕子不放。
我噗的笑出声,回过身去,又掰开他的膝盖挤进了秦茅的胯间,这次倒没故意捉弄般咄咄逼人,我伸手捏住秦茅的下颌将他羞红的俊脸给抬了起来,在他躲闪着不敢直视我的目光中,吻上他丰软的肉色唇瓣。
瞧他一双因眉骨高而内凹进去显得颇为深邃的眼镜刷的瞠大,我嘴角微勾用舌尖钻顶着对方的齿关,在他呆愣着下意识张开的口腔里,放肆的翻搅起来。
秦茅确实青涩的有些不像话,被我入侵口腔后,舌头也只是木讷讷的呆着不动,我舌尖玩似的从他舌面刮过,他就会发出一声猫儿般的轻吟,舌尖一抖猛的一缩避开,不一会儿又重新伸了回来,跟株好玩的含羞草似的。
他或许是被我吻的有些晕乎了,抓着我手腕的手也松了力的耷拉了下去。我便用恢复自由的双手,一只撩进男生的衣摆,将他宽大的咖色t恤用手腕给抬了起来,五指指腹暧昧的游弋过他抽动紧绷腹肌分明的腹部,一路往上目标明确的张开手掌握在男生锻炼得鼓鼓囊囊的大奶子上。
已经硬立的浅褐色奶头正像颗小石子似的硌着我的掌心,我只动着手指将他受激紧绷起来时会梆硬,刻意放松后又十足弹软丰柔的大胸肌给抓揉成乱七八糟的形状。
另一只手则绕至秦茅的背后,解开他的围裙,将这碍事的玩意儿给撩到了一边,就沿着牛仔裤较硬的裤头边缘,摸到他凸出的胯骨,顺着性感分明的人鱼线来到了对方的小腹处。
手指色情的钻进被胯骨绷的很紧的裤头,挑弄起那小丛内裤没能完全遮盖住的耻毛。
卷曲粗黑的耻毛手感有些毛糙还硬,也不知是从未被人这般亵玩的不适应,还是我拨弄时连皮带肉的给他弄痛了,他被我堵住的嘴里一边发出“唔唔”的哼吟,身体也在时不时的抽抖一下。
结束这个任我单方面施为的吻,好笑的瞅了眼对方只是一个吻就软了身体眼眸湿漉的发瘙样儿,我直接撩起了他的衣摆,将布料往他还微张的嘴里一塞,“咬着,想做被我长期包养的床伴,你还得先去医院开个健康证明来,我今天不会插你,现在只是验货。别出声哦,惹了人来,对你对我都不好,我们还没开始的包养与被包养关系也只能结束了。”
原本只是下意识的咬住被塞进嘴里东西,还有些懵的秦茅一听我的要求便眼神清明的认真起来,覆上情潮的脸上露出一抹坚毅认真的神色,郑重的冲我点了个头。
他那副严肃的神情,又叼着个衣摆将两个大奶子和八块腹肌都给露了出来,胯间还鼓了个大包的样儿,看起来真是又色情又违和的有些令人忍俊不禁。
“我会刺激你的敏感点,顺便按摩你的前列腺,你要尽可能的多坚持晚一点射精明白吗?如果你的耐力不行,被我一肏就射的话,是个肾亏肾虚的架子货的话,那也挺没意思的,我喜欢健康健壮的男性,这样比较耐操。”
秦茅很认真的听着我提出的要求,满脸的严惩以待,真给我整乐了。
我俯下身去,前胸压到了他的小腹,唇凑上他遍布指痕的一侧大奶,一只手抓住秦茅另一边大奶抓揉掐捏起嫩生生的褐色乳尖,一只手则解了男生的牛仔裤裤头,将他内裤长裤都给剐了下来全挂在右边脚腕上后,就要他自己伸手抱住膝弯成字开腿朝我露出胯间所有性器。
秦茅用力咬着衣摆,那一块已经被唾液给尽是出一块明显的印子,可他虽脸红红的眉目间也浮现出了难为情,却还是乖乖听从了我的指令,抱住自个一双肉感十足的大长腿掰的大开,像个放置在洗手台的肉便器一样把自己完完全全的打开。
“很好,真听话。那我就开始了。”
话音刚落,我低头一口嘬住了秦茅在我说话时被潮热的呼吸给打的颤巍巍的奶尖儿,连着乳晕都一块含进嘴里吮吸起来。还空着的那只手,掰过男生已然硬挺烫热直挺挺戳着我小腹的鸡巴,让他那已然泌出水液来的鸡巴孔对着外边,别脏了我的衣服,就顺着柱根往下摸,路过会阴来到那一圈褶皱明显的穴口处。
指腹摁揉着经过一周肛塞训练而比寻常男人都要柔软的肛口,意外的在那受激的不住翕合蠕动的穴眼摸到点湿润的水渍,我意外的连他奶儿都不吃了,直接抬头瞪着他惊讶出声,“怎么你肛塞带多了,屁眼还能自个出水了?”
被我这么震惊的眼神盯着,秦茅平复了下急促的喘息才咬着衣摆用沉哑了许多的嗓音低低的说:“我是退化人种……”
“什么玩意儿?”
我皱紧了眉头,虽然听清楚了对方因为嘴里有东西而含糊的话语,但是却没懂他的意思。
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出现过退化人种了?
即使我失忆了,也从没听过这样的新闻啊。
大概以为我没听清,秦茅松开咬在嘴里的衣摆粗喘了几口气这才一字一顿尽量口齿清晰的说:“我出生的时候经过鉴定产生异变,是退化人种。”
我怔了下,随即不赞同的反驳:“身体异变的统称为进化人种,谁跟你瞎科普啊?”
说完,我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高高壮壮的男生:“不是哥们,你真信了这个说辞,信了二十来年啊?”
这下换秦茅愣住了,像是不想回忆什么似的闭了闭眼:“我的亲生父亲说我是肠道长有宫腔的怪物,是雄性朝雌性退化的退化人种,也因为我异变的身体,所以他抛弃了我和母亲。身边的大部分男性也都明里暗里的嘲讽着异变的同性,说可以怀孕生子的男人都是基因退化的残次品。我就……以为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平静的注视着他,我对秦茅因为自身异变遭受的那些苦难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我切实的享受着女性异变后的红利,那些自视甚高的男人面对与他们平起平坐的我,也只敢背地里说闲话明面上谁不是笑脸相迎?
但男性为了整个族群的繁衍,进化成可以受孕的体质后,却只能遭受同性的鄙夷、嫌恶与痛骂。
有时候真的觉得比起女人,男人其实更像被虚荣心给轻易掌控的动物。
他们攀比家世、地位、财富、权势、女人、后代等等,并把这些源自虚荣心的攀比扭转为更宏观大气的胜负欲。将虚荣心像是烙印奴籍一样深深烙进女人的身上,还给拥有虚荣心的女人轻易的定义刻板印象。将不屈服不认输的女人定性为小家子气的玩闹,全不放在心上。
结果一旦出现了进化后拥有女性生育能力的同性,男人也能生孩子的事被广而周知后,他们就跟感到丢脸一样,对男性进化人种口诛笔伐。那副嘴脸,比某些心术不正被他们定性为虚荣心强的女性更为丑陋。
起码我见过的大部分女性对进化人种的态度都很温和包容,她们从不会贬低自己的同性,也不会用异样的目光去看待进化后的男性。更多时候是在同性有困难时,会第一时间冲出来girlhelpgirl,要觉得对方脾性好,异性也能当兄弟姐妹。
同样都是人,只是身体构造区分出了两种性别,竟活生生像是分化出了两个人种,基因的奇特之处真是妙不可言、
听了秦茅的话,虽然是知道他走到现在肯定也很不容易吧,但我并没有想要去安慰他什么的。
我又不是他妈,都能在一通流言蜚语或许还带有欺辱的日子里趟过来了,想必秦茅自身的内心也已经被锻炼的足够强大,还需要我这个又不能对他曾经的痛苦切身体会的人来说几句不痛不痒的关怀?
不过有件事我得在意。
凝重了神色,将抓着对方奶子的手伸了过去掐住对方的脸,让他睁开眼来直视我,“当时我是无套内射了的,你吃避孕药了吗?”
秦茅点了下头:“燎夜有规定,接客之前要先吃药,不准偷偷搞出人命去威胁客户,给燎夜造成名誉损失。”
心里一松,放开他,我的手又回到原位,指尖撩拨逗弄起秦茅敏感生嫩的褐色乳尖。
我一边玩他的奶子,玩的他胸口都泌出细密的汗珠,健壮的身躯哆哆嗦嗦的颤抖,喘息一声比一声难捱,一边思索着说,“嗯……我上床是不太爱戴套的,你这样的体质还真有点麻烦,如果我们之间的包养关系成立,你是要及时做避孕处理的。“
“不过没关系,我不会像燎夜那般粗暴直接给你药,会提供对身体无害甚至有养护作用的避孕栓剂的。”
我轻快的说出解决的办法,伸出舌尖舔舐了下面前沾满晶亮口水老是在眼前晃着勾人的乳尖,一口含吮了上去,一边嘬嘬有声,一边声音含混的吐槽道,“你宫腔生的还挺隐蔽啊,我那次操你都没感觉出来你肠壁上还有个宫腔口。”
“嗯唔……”
许是胸前敏感的两点都被狎玩,话题还涉及到自己身体的隐私,我只感觉秦茅不知是臊的还是爽的身体一个劲的直发颤,发出隐忍克制的吟喘,也不见对我的话吐露半个词句。
不过我本来也没想从他那听到什么解释,秦茅面皮太薄了,与其去撬他闷嘴葫芦似的嘴,还不如我自己去寻呢。
收回了视线,将含进嘴里的乳粒用舌尖拨来弄去的挑逗,时不时还深深的啜吸一口,吸的秦茅胸肌直跳,嘴里发出不知是痛还是爽的轻哼。之前因为说事去了而扶在对方一侧腿根的手,又顺着光滑圆翘的臀丘来到了早已向我展露的穴口。
老实说,这么一个帅壮壮在眼前掰着腿任我享用的样儿,我也起了反应,裤裆里的小宝贝早就半升旗了,不过由于我刻意没去管它,所有注意力都在玩弄身下这个帅比的敏感点上,它倒是一直不得劲似的没有完全勃起。
我是挺爱玩又浪的,但也不是不能忍耐欲望。如果我单纯是个精虫上脑的玩意儿,以我爹一根棍子一颗糖的粗暴教育,他可能会把我胯下这根宝贝给揍的再起不能吧?
噫!
一想到那个画面,我没忍住夹了夹腿,好悬没彻底萎下去。
重新用指腹搓揉上秦茅柔软泌汁的穴眼,将沾上的汁水涂抹肛口精细的褶皱,涂抹匀净后便越来越用力的揉按。直到那柔嫩屁眼受不住的加快翕合蠕动的频率,穴口也因此越张越开,感觉差不多后,中指裹着一层肠液,我就给他抵了进去。
秦茅顿时发出更加深重而克制的喘息,应激般,腰浅浅的朝上一挺屁股稍稍挪了下位,他就不动了,只通红了俊脸咬着牙配合我放松身体方便我手指的进入。
我叼住他已经被吸得肿胀起来的奶头,在齿缝稍稍用力碾磨以示鼓励,倒逼得秦茅发出几声听起来格外风骚的含糊闷哼,身躯抽颤着,屁眼也受激的在这瞬间狠夹了我手指好几下。
被他过激的反应逗的笑出了声,换来秦茅几不可闻的无奈轻叹。
男生因为情热透出体表的过高体温也感染了我,像是一种催促,我没再等他适应,就兀自在他湿热柔软的甬道里灵活转动起手指来。时不时还会曲起指节扩宽下他被扩肛训练了一周,还被我的小宝贝通通透透捅过一次,现下仍旧能牢牢箍缠住我纤长的手指一顿紧致吸含的肠道。顺便按着记忆,四处摸索着找寻起对方的前列腺点。
该说不愧是变异后能生孩子的肠道吗?
我不过用手指这般抠弄捅插了十数下,已经明显感觉到秦茅温热的甬道内更加湿滑透润了。
张嘴松开他已经被我嘬吸到红肿的奶头,抬头凑近他的脸。秦茅一双沉静深邃的眼眸已然附着一层迷离的水雾,五官坚毅俊帅的脸上大片晕红的情潮蔓延至耳后正向脖颈侵染。
大抵是还牢记着不能出声的原因,那些因为快感或短促或绵延的呻吟,被他咬住嘴唇翻滚在喉咙和鼻腔之间上下的翻滚,倒腾出远比直接喊破天来的淫浪骚叫要来的性感诱人的闷哼吟喘。
一声接一声,惹的人恨不能提枪给他摁在这公共厕所里直接肏烂,把他所有的坚忍理智全部撕碎,要他堕落成情欲的奴仆,向自己俯首称臣。
深呼吸,平复自己霎时漫上来的征服欲,低头吻住对方的唇,我曲起还在湿软甬道里抽插的指节,左右拧转的捅捣了几下,发现柔嫩湿热的甬道不再如一开始般滞涩,便又往里填了第二根手指。
食指与小指撑着柔韧的臀肉撑开,中指并无名指往已经“咕滋咕滋”直冒水的甬道里捅插的越深,这一下就轻易摸到了肠道内里稍显突兀的凸起。
嘴角勾出一丝恶劣的弧度,我盯着已然有些意乱情迷的秦茅,曲起指腹狠狠摁上了这点凸起——
“嗯唔唔——”
秦茅骤然睁大了双眼,胸膛猛地朝上一跳,直直撞上了我的胸口,我只用右手掌着他的奶子就把他重新摁回了洗手台,还捅在对方湿漉漉屁眼里的手指节奏快速的小幅度抽插起来。
“噗嗤噗嗤”淫靡暧昧的黏腻水声在不太宽敞的洗手间内轻响,我的指腹插进去时会朝着秦茅的前列腺点狠狠进攻,抽出时又会故意曲起指尖,让带了点坚硬指甲的手指用力刮擦过他敏感的这点。
被我强硬的制着,男人做不出太大的反应动作,只得手指用力掐捏住自个的膝弯,掰着双大腿坐在洗手台上囚困于我的胸怀前浑身阵阵抽搐。
秦茅麦色的肌肤迅速泌上了一层薄汗,让他健美的身躯看起来呈现一种油光水滑般的性感,梆硬的鸡巴被我侧腰压着,嫩红的龟头从一旁支棱出去,抽跳着洒下滴滴晶亮的前列腺液,全落在敞开一旁不住抽搐的腿根上。
他还没忘记我要他忍耐射精的要求,即使已经被情欲冲涌的浑身滚烫,秦茅还是绷紧了痉挛的身体,鼻腔中散发出隐忍的闷吟,抽动着小腹拼尽全力的克制着自身的受精欲。
我会知道他的克制与隐忍,是他现在正疯狂蠕缩翕合的屁眼正一下又一下狠夹着我的手指,那触感柔软湿热的肠壁忽的像是紧绷起来的绸缎般,从四面八方将手指裹缠绞箍,不一会儿又松软的如同脂膏般含不住的张开道口子,下一秒又重新绷起来箍绞……
来来回回的,这贪吃的屁眼竟自行将我两根手指吞含的津津有味。
不过男人的前列腺点实在是过分敏感脆弱的地方,秦茅再怎么坚持在我针对性的捅捣了数十下后,他还是被我堵住嘴唇的情况下,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鹤鸟濒死般的嘶鸣,身体剧烈的抽搐痉挛起来,整个胯间都耐不住的往上挺动,用柔嫩的大腿内侧磨蹭着我坚硬的胯,被压着朝外歪的厉害的鸡巴抽动着,朝对方敞开的一侧大腿肉上喷射出股股浓精来。
“嗯呼……哈呃……”
我松开他的唇,秦茅便像快要窒息的人终于能呼吸到新鲜空气般仰,起头大张着嘴急促的喘息起来。
缓缓抽出还被他高潮抽缩着不住翕张的肠穴紧嗦猛含泡满汁水的两根手指,指尖一离开那被捣插得艳红湿漉的屁眼,那红嫩透亮的穴眼便翕合着吐露汩汩汁水全浇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退出秦茅的胯间,重新打开了他身旁的水龙头将满手滑腻的汁水尽数冲洗干净,抬头望着镜子里一双眼尾上挑的猫眼因潮湿的情欲而生出难言风情,面上沾染了薄红的脸庞,平复起体内躁动的情欲。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自己,与平日里兼并英气与美艳,眉目间总是充斥股浅淡的无谓和洒然的模样不同。被欲望侵染的面容,眼角眉梢反倒充斥着极强进攻性。好似每一次交合都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而我就是斗兽场中最好战的那名勇士,跃跃欲试的要将所有上场来挑衅的人或兽统统撕碎,踩着他们的头颅挥舞着双手享受着胜利的欢呼。
我晃了晃脑袋,这副样子可不适合出去面对滕乐,也太容易被看出来了。
“刺啦——”
一旁吸水纸被抽动的声响吸引了我的视线,就见已经从高潮中醒过神的秦茅站到了地上,低着头正用吸水纸擦着大腿上的大滩浓精,有细小淋漓的水痕正顺着他颇具肉感的大腿内侧直往下蜿蜒而去。
收回目光,免得被这过分情色的光景给重新激发起本来快平息下去的性冲动。
我边搓洗着还有点黏滑的指间,边和他说:“你很能忍,能坚持到这个份上已经不错了,就算你通过吧。等你弄好了,我们就加个好友,你得空就去做个健康体检,体检费用我包了。包括这次,虽然没直接插入我也不会白玩你,加好友后我给你发红包。等你拿到健康证,我们再商量下具体的保养合同。”
等彻底恢复成平常的模样,我才走出公用厕所。
在此之前,秦茅或许是纾解得当的原因倒是比我更早恢复,双方加了联系方式后,男生便先我一步出去继续工作了。
等我回到座位,菜早就上了桌。
滕乐眼巴巴的瞅着我过来,一张眉目俊秀的脸上虽还带着得体的微笑,但眼底的焦虑还是被我所捕捉,欲言又止的,却到底是什么也没说,只起身拿过我的碗给我盛饭。
对方热情的给我添着菜,我也给面子的吃了几口夸了下他很会点菜,味道确实不错,见他露出真心实意的喜悦笑容,我适时出声,“乐乐,你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说?”
默了默,滕乐面上浮现些忐忑的神色用一副小心翼翼的语气道:“我怕我说了姐姐会生气。”
我瞥了他一眼,对男生的演技还是认可的便夹了块蒸排骨边吃边说:“你现在不开口,也没让我高兴到哪去。你说出来,我们解决了这一茬,保不准还能继续高高兴兴的吃饭。”
滕乐大概没想到我是这样的回答,呆了下才一副鼓起勇气的摸样开了口:“姐姐应该不止和我一个人交往吧?”
顿了顿,我抬头看他没吭声,示意他继续往下说:“其实在刚见面的时候,看到姐姐一身明显是男人版型的装束,我就想问了。可这是我第一次和姐姐线下面基,我不想惹姐姐不开心,就没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