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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四下午的社团时间,冉再回在钟响后六分鐘才赶到了教室,他在路上不断的埋怨着从午休就不在座位上的赖此方没有飞奔回来将自己叫醒。
坐在前面的社长也只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说甚么,也没有要点名或是记迟到的打算。
瞇起眼,有些吃力的在被窗帘覆盖的黑暗中寻找着是否还有空的座位。
「……那应该是吧?」终于瞄到了一个似乎还空着的位子,也没办法再多考虑甚么,反正有得坐总比站一整个下午要好得多,以诸位学长姐的角度来看要是谁没位子坐就算他倒楣。
也没管旁边坐的另一人究竟是谁,虽然那个人好像有点惊恐的往旁边挪了一点点,八成是某个过于戒慎恐惧的胆小鬼吧。
冉再回倒也没理会,布幕上正在播的是几年前曾红极一时的国片,台下则是死成一片,他伸了个懒腰后也趴下加入了人群。
闭上眼,但方才午休已经睡得够多了,他便开始思考赖此方之前说过的话。
……是说他根本连那个叶彼方长甚么样子是方是圆都不晓得啊,一直以来都是听赖此方在形容,不过仔细想想那傢伙的形容词根本一点也不具体啊甚么善良单纯,好歹也来个方方扁扁之类的嘛。
但唯一确定的是现在那个彼方也和自己一样被困在这个教室里。
既然范围一下就缩小了,那现在就来找找看吧!
「不对啊这里乌漆抹黑一片是要我从何找起?还是等中间下课灯开起来以后再找吧,现在还是先瞇一下好了……」
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已是钟响过后,有些吃力的从桌上爬起,瞇着眼试图要适应这重回光明的世界,这种突如其来的亮暗改变根本就是残害视觉神经嘛。
勉强靠着意志力适应了这日光灯光线,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凭第六感还有制服胸口绣的学号姓名来寻找叶彼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