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酩微微怔了怔,没想到伏野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他眯了眯眼,看到这壮实的男人局促不安地站在他面前。伏野有着蜜色的皮肤,看不出来他此时是不是红着脸,然而他不敢与楚长酩对视的眼神却泄露了他的内心。
楚长酩来了点兴趣,他靠在浴池壁上,打量着伏野,迟疑了两下,然后说:“怎么突然想要我干你?”
伏野有点为难,刚才那句话已经让他十分羞窘了,但楚长酩显然不会放过他。于是伏野犹豫了一下,最终坦荡地说:“因为我想要您。”
楚长酩唇边笑意加深。伏野这样的表现总会让他感到些许的愉快。
楚长酩没有攻击性,但他有掌控欲。
他吩咐伏野:“把衣服脱下来吧。”
伏野听从了他的要求,他将衣物脱下,整整齐齐地迭好放在一旁,然后赤身裸体地站在楚长酩面前。
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伏野是唯一真正属于他的东西。尽管是由德维多带到他的面前,然而伏野毕竟已经成为他的。
楚长酩微微笑着,他打量着伏野的身体。
站在他对面的男人有着雄壮的身体,肌肉隆起、线条分明。他蜜色的皮肤上沾染了水汽,有一滴水顺着他硬朗的下颚往下滑动,流淌过他漂亮的胸肌与腹肌,淌进他的阴毛。
伏野的毛发是银灰色,大约继承自野兽的血统。银灰色、密密丛生的阴毛中垂下一根十分粗壮的性器,看着就很非人类,昭示着这个男人异族的血统。
楚长酩盯着那玩意儿看了一会,然后转开眼睛,抬眸,问伏野:“这玩意儿用过吗?”他指了指那根性器。
伏野摇了摇头。
楚长酩满意地点头,这意味着伏野果真从头到尾、从里到外都完全属于他。
以这种方式占有一个男人,对于楚长酩来说,极大地满足了他的控制欲。
在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他始终压抑着自己的本性,焦虑地用糖果和笔记勉强平息自己的欲望。从性事上他可以得到另外的一种满足,但并不能完全抵消他对于另类占有的渴求。
伏野的求欢对楚长酩来说是意外之喜,他并不是一个纵欲的人,也无意以这种方式来证明他的权威。说到底,他的控制欲并不在于情感和性事,而在于命运本身。
他对着伏野轻轻笑了一下:“为什么没用过?”
伏野的手悄然握紧,他有些为难地说:“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
楚长酩和他对视了一会,忽然意识到伏野这个“主人”其实并不全是指他。
嗯……他的野兽曾经有过别的主人。
楚长酩暗自想了想,随即抛开了这个念头。他不是一个喜欢追讨旧债的人。
于是他笑了笑:“那现在我允许你。”他撑着下巴,这个高度正好让他的目光对上伏野的下身,“自慰给我看。”
伏野不甚熟练地自我抚慰着,他那一双大手都没法把自己的性器完全包裹住,而当那玩意儿勃起之后,楚长酩简直都没眼看。
……未免也太大了。
楚长酩心里浮现出一个微妙的念头,幸好伏野不会去草别人,否则……恐怕是血溅当场的结局。
伏野喘息着,他的自慰没有什么淫词艳语,只是粗重的喘息。他那低沉浑厚的声音没有发挥什么优势,可这喘息声却让楚长酩切实地感受到,眼前这个男人正在动情。
他不太会,楚长酩意识到。经过严苛调教的奴隶才知道这时候应该说些什么,应该如何调动自己主人的性欲,而伏野全都不会。楚长酩这才明白伏野的老板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有些人就是喜爱亲自把一张白纸染黑。
楚长酩亦然。
楚长酩看伏野那粗鲁的动作都觉得蛋疼,他叫停了伏野,然后说:“过来。”
伏野走过来,楚长酩指挥着他变换姿势,最后伏野颤抖着让自己保持成这样羞耻的姿势。
他跪伏在浴池那高于水面的平台上,双腿分开,脚和小腿的下部浸在水里,上身却趴在冰凉的台面上。楚长酩让他把屁股撅起来,伏野乖乖照做了,做完之后才意识到这姿势到底有多么让人难为情。
他灼热粗大的性器垂下来,蹭在略微冰凉的浴池壁上,让他恨不得死命磨蹭两下。但楚长酩还没说话,伏野只能忍着。
伏野就跪在楚长酩的正对面。楚长酩挑好了这么个绝佳的观赏位置,就好整以暇地说:“好了,既然要我干你,那就做点诚意出来吧,伏野?”
伏野啊了一声,他有些不知所措,迟疑了一会才伸手摸向自己的后穴。他褐色的肉穴紧紧地收缩着,用手揉两下也不过是更加羞涩地蜷缩起来罢了。
“有没有……”伏野不得不开口,他声音沙哑,显然已经因为这情色的氛围而升腾起欲望,“有没有润滑剂?”
“没有。”楚长酩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自己想想解决办法?”
伏野深吸了一口气,他头上的猫耳抖动了两下,引起了楚长酩的注意,伏野正伸手握住自己的性器,而楚长酩就站了起来,涉水走到他身边,一手握住了他毛绒绒的耳朵。
“啊……”伏野猝不及防,发出了一声沙哑低沉的呻吟,他颤抖起来。
楚长酩眯起眼睛,忽然明白伏野今天为什么会主动求欢了,他说:“被揉耳朵,很舒服?”
伏野沉默着。这个寡言的男人总知道什么时候利用他的优势。
“不说话?”楚长酩笑了一声,俊秀的青年此刻脸上浮现出一抹戏谑的笑,“那就忍着。”他一字一顿地强调着,“不准射出来。”
伏野从喉咙里憋出两声呜咽,那声音含含糊糊的,于是楚长酩故意拽了拽他的耳朵:“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