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逃?他不是一直……”
“按照我父亲的说法,埃西瓦尔在那之前不久,刚刚答应利亚姆叔叔,说会好好接受治疗。”
查勒冷冷地哼了一声,又说:“喂,小屁孩,说起来,你爸爸那种做法,也太过分吧?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就这么被送进精神病院?”
法乌沉默了一下,他摇摇头:“我……我没法说什么。”他苦笑,“那时候我都没出生,我不知道为什么会……”
“别给林卡罗夫开脱。”查勒语气冰冷又暴躁,“你自己想想,要是你七八岁的时候被送进精神病院,你会变成什么样子。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就算存在心理障碍,他的人格也还没真正成型,可以尝试其他更为温和的疗法。直接送进精神病院?恐怕会越来越疯吧。”
法乌无言以对。良久,他低声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不应该。”
查勒没再说这个,他换了个话题,说:“你为什么来兰德尔?”
“啊?”法乌有点不知所措。
查勒皱起眉:“你不该去耶萨尔吗?去那个什么疗养中心找找线索……你有埃西瓦尔的照片?”
“……没有。”
查勒这下惊讶了:“真没有?”
“利亚姆叔叔阿姨都去世了,阿克莱特不知所踪,埃西瓦尔又是在疗养中心呆了十几年……我怎么可能有他的照片啊?”
法乌有点无力,但是他的大脑并不是真的在思考如何找到埃西瓦尔。
他是在想他的家庭,他的家族,想他的父亲是否真的会这么残酷,想那位素未谋面的埃西瓦尔哥哥会不会真的变得更加疯狂了。
他忽然想到,阿克莱特在离开耶萨尔之前,还特地把他弟弟的消息告诉查勒,恐怕就是因为他非常担心埃西瓦尔吧。他担心他的弟弟。
“那就麻烦了。”查勒说,“我有一个在耶萨尔的朋友,他告诉我说,卡曼已经成了一片废墟,谁知道当初那些病患的资料还有没有。”
法乌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查勒叹口气,也不想去责怪这个小孩儿,便说:“没事,我想想办法。”
他沉思片刻,忽然灵机一动。
“埃西瓦尔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话,是不是意味着他没有任何的身份证明?”查勒摸着下巴,“那他就只能选择偷渡。”
法乌有点惊讶:“可是……我们怎么找偷渡的人员名单啊?那可是偷渡……”
查勒打了个响指,不屑地瞥了法乌一眼:“小孩儿就是小孩儿……你不瞧瞧我是谁?”
查勒。冷山之子。星盗团歌女的团长……哦,地下世界的大佬。
法乌有点明白过来,他迟疑地说:“这么查的话,时间会不会很长?”
“不知道。”查勒说,“不过,我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法乌叹口气:“好吧。”
“除了埃西瓦尔,既然你已经来到了兰德尔,不如去查一下阿克莱特·林卡罗夫的踪迹。”查勒说,“就从……”他沉吟了一下,“从希亚·里斯托的演唱会查起吧。”
当查勒和法乌为了找到林卡罗夫这对双胞胎而费尽心思的时候,诺里斯三世几人正因为伊斯特尔·因斯克而烦心。
“还没找到?!”诺里斯三十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但还是忍不住暴躁地说。
楚长酩坐在他边上,闻言静静地撇过去一眼。
于是诺里斯三世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骂了一句,这才彻底冷静下来。他扯过自家alpha的手,在那细皮嫩肉的手臂上咬了一口。力道不重,留了个浅淡的吻痕在上面。
楚长酩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怎么还咬人的啊?”
“我气死了!”诺里斯三世冷冷地说,“该死的伊斯特尔·因斯克,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他这么生气,是因为,自因斯克帝国向卡罗特曼提出那个要求之后,已经过去了十天了。卡罗特曼不得不同意保护伊斯特尔·因斯克,但是他们却连这个人的踪影都找不到。
“真是会躲,把兰德尔翻了个遍都找不到。”诺里斯三世气得磨牙。
楚长酩没他这么生气,他只是想,在诺里斯三世得知要用保育箱之后,他算是彻底放开了,在楚长酩面前也没那么别扭了。
可是——楚长酩瞥了自己手臂上那个牙印一眼,然后无奈地想,这也太放得开了吧?
全世界都在找人,查勒和法乌在找阿克莱特·林卡罗夫和埃西瓦尔·林卡罗夫,卡罗特曼和兰德尔官方在找伊斯特尔·因斯克。
而安米尔·布查科斯,正准备出发去找楚长酩。
在兰德尔解除戒严、基因病毒被解决之后,他也终于被长庚教皇解除了禁足,总算可以离开住处稍微透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