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美人枪下死,倒也不失圆满。”
男人慢条斯理地握住少女纤细皓腕。
将抵在眉心的枪口移到自己心臟位置,音色徐徐,“不过,临死之前,贺某还有个遗愿,完成后,我就随便你处置。”
秦芒手腕感受到男人掌心的温度与力度。
完全动弹不得。
这是在询问?
还是在威胁?
秦芒冷笑了声,隻好往前抵了抵枪口,对上他的眼眸,“我觉得人生还是得有点遗憾,你安息……”吧。
下一刻。
她整个人倒在了沙发扶手上。
最后一个字音就缭绕在满是冰川冷香的气息中。
吧嗒。
黑色玩具枪沿着少女无力的指节,重新掉到地毯,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睡火莲
时隔三个多月。
秦芒浑身上下都像是浸饱了水,唇色湿润鲜艳,平添了难以言喻的蛊惑昳丽、眼睫撩起时,皆是美不胜收的画卷。
贺泠霁覆在她耳畔低低笑着:“想了?”
秦芒像是被抓包,差点当场炸毛,靡哑的声线的又软又倦:“说得、就跟你、不想似的。”
端得就是一个嘴上不服输。
然而她低估了贺泠霁的厚颜无耻。
男人修长指骨极慢的贴着她的掌心,十指相扣,而后缓缓压在少女水波潋滟的眼尾一侧,透着冰冷淡香的气息逐渐沉浸,“想。”
“所以,今天劳贺太太受累一番?”
礼貌询问。
但——
并不需要她的答案。
秦芒猝不及防:“?”
贺泠霁说受累,那绝对是没有半点水分掺。
是真的累。
……三小时后。
尚未关闭的落地窗外,倒挂在夜幕中的月光如缎,泼洒而下,沿着沙发,一路逶迤至床尾。
洁白地毯上倒了个色彩艳丽的瓶子,几乎是满的,没怎么用过。
因为,根本不需要什么润滑。
“你有完、没完?”
秦芒感觉自己快要脱水了。
她一次接着一次。
偏生贺泠霁异于常人,就是不解纾。
“还早。”
贺泠霁扶着她坐起身来,慢条斯理地道。
本来,他应该在拳击俱乐部打个一天一夜。
谁知刚热个身,就被秦芒打断,自然由她负责消弭。
秦芒趴在他耳畔,目之所及,是宛如坠了露珠的黑色曼珠沙华,神秘腾纹蔓延而下,绽开于冰川皓霜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