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欲望在龟头抵住穴口的时候彻底爆发,早已熟悉了身下这一副躯体,敏感的、最快乐的地方也被着重拜访。以丹恒的能力来说,将稍微高一点的青年抱起来几乎是轻而易举,在一整根毫无保留地以贯穿的气势冲入肉穴的时候,两人都不禁绷紧了身体。原本半夹住腰间的腿因大幅度的动作而差点滑落,很快随着后仰而被牵着脚踝挂到肩膀之上。
肉刃毫不留情地一次次碾过敏感点,酥麻感和快感从相连的地方顺着脊椎,如电流般窜上大脑,思维不禁模糊起来,也撞出令人着迷的喘息,挂在他脖颈上的双臂早就因为快感失去用武之地,全靠臀部被双手支撑着才不落在地上。呻吟就快要从口中溢出,又被丹恒的深吻而堵了回去。顶端随着强有力的顶弄动作而撞击在丹恒上半身未褪去的布料上,淫糜的液体将那块衣摆打湿。
从薄唇中溢出的低吟成了最好的催情剂,丹恒注视着底下人因自己的动作而逐渐迷醉的神情,唇瓣相触之间,舌尖撬开齿缝,伴着顶弄的动作,从舌尖开始纠缠到舌根,连津液来不及吞咽,一部分因为接触的缝隙而流出,连呼吸都要侵略。
舌根被吮吸的发麻,肌肉下意识地因为快感而介于紧绷和瘫软之间,偏偏全身的力量几乎都挂在丹恒的身上,连逃离也做不了,只能仰起头任由动作。纠缠不休的舌头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顺着嘴角和流畅的下颌骨,经过喉结和锁骨,最后隔着衣物到达到现在还未被好好爱抚过的突起。
布料和软滑的舌头形成刺激性的对比,用牙齿轻咬颤颤巍巍站立起来的乳头,下身也被原本所在的甬道搅紧,原本顺畅的呼吸也不禁变得粗重,越是贪婪着缩紧,越是被强势地开拓捣入。
这样强有力的冲击本来就令人难以忍受,偏偏又因为太过熟悉,而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地碾过令人疯狂的地方,被抱着不停的顶弄,丹恒轻松地便能将青年摁到性器根部,这种的姿势能进的额外深,恍惚间有种被贯穿的错觉。云泽咬住下唇,好让那些高昂色情的呻吟能找个地方藏起来,列车的隔音其实很好,哪怕叫的再响,最多也是悉悉索索的——这是实践得来的经验,只是他不怎么喜欢这样而已。
“丹恒老师、呃、教鞭好硬……哈。”云泽故意缩紧了一下容纳性器的地方,引来丹恒的一声猛哼。
下一秒,丹恒忽然用力地顶到敏感点,将乳头也控制住力道一咬,甜腻的呻吟立刻从齿缝间溢出,又很快被截断,连喘息都显得如此淫乱,只要操弄过了头,呻吟声想掩盖也无法掩盖。头皮传来了一点紧绷感,黑色的短发在指缝中被挤在一起,原本在背后抚摸的手也因快感而攥紧衣服,然后逐渐松开。
用手指替代嘴唇把玩乳首,嘴唇来到被冷落的另一边,绕着乳尖打转,心跳声和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夹杂着轻吟声被丹恒全部掌控。
云泽的手从碎发间离开,一只浅浅搭在丹恒因不停动作而紧绷的肩部肌肉上,指尖顺着肌肉的轮廓抚摸起来,一只则抚摸上脸颊,从耳轮廓一直描绘到此刻和自己一样充满欲望的眼睛。平日里表现得清冷而理智的人此刻变得像是沉溺于快感,连鬓边凝出的汗都暧昧极了,接触在脸侧的手指逐渐难以控制,拇指在不经意间模糊了原本绘画在左眼的红色油彩,然而两人都无暇顾及。
越发搅紧的后穴几乎是明示着高潮,只是快要解放的柱体被无情的堵住出口,体内性器的出入每一下都又深又重,肠肉欢喜的吮吸着摩擦体内深处的凶器,每次抽插都舒服到极点,满腔欲望被迫在反复的冲击下越叠越高。
丹恒不再照顾胸前小小的突起,再一次用舌头深入唇齿间汲取对方的气味,一只手抚上将要云泽的性器,一只则停留在腰间。他说今天只做一次,也意味着云泽只能去一次。渐渐的,在冲刺中,自己也快到达顶点。接吻空隙间由云泽的求饶和讨好声填满,丹恒吞去因快感而模糊了双眼,眼角处流下的眼泪,进一步加深了吻。
小小的资料室内,喉咙中被堵住的低吟、肉体交缠的拍打声和粘稠的液体声额外响亮。丹恒大概不知道,他做爱的时候尽管会温柔地做前线,到了进入的时候却像极了野兽,无论是言语还是肢体动作,都意外的充满了侵略感和……占有欲。手下摁住小孔的大拇指轻轻松开,随后像是要在心爱的猎物身上从内到外的打上标记似的,在交互的地方贪婪的汲取一切气息,在云泽的无意识抵抗的气声中,从接吻用舌尖压住对方的舌根,再到内里、完完全全的,将猎物灌满。
交合处滴滴答答的滴下被挤出来的液体,打湿了一片连接处的肌肤,云泽颤颤巍巍的放下架高的双腿,两人保持着相连的姿势稍微平复了一下气息。底下的粘腻感和滑溜感在堵住那些精液的性器抽出时更加明显,那些被注入的液体牵连着在穴肉的推挤下涌出,在清洁干净的地板上留下明显的印子。
丹恒不知什么时候拿来一条温热的湿毛巾,轻轻擦拭起被他搞得稀里糊涂的下身,连带着流到小腿的液体也一同擦拭干净。滑落在地板上的衣物被隔空取起,地上的子民也在云泽的力量下消失得不留痕迹。
“等下也要去洗澡的。”云泽抬起腿来方便丹恒动作,体内的东西被指尖一点点耐心地勾出,带着浓重气味的液体被处理干净,拇指上沾染的彩绘颜料在指腹被晕染成红色,去看丹恒左眼的油彩,中段的颜色和擦痕鲜明的显示出被指腹抹走的遭殃,擦痕尾部的扩散颜料看上去令清冷的家伙多了几分妖艳。
毛巾带走粘腻感,残存在皮肤上的水分恰到好处地带来清爽感,云泽脱去被体液打湿和弄脏的内衬,将内裤从脚踝又拉了上来,索性外袍逃过一劫还算干净,就将长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堪堪挡住内里的风光。云泽向着正在自我打理的丹恒举起大拇指:“被我抹花了。”下一秒大拇指处的色彩就被毛巾所带走。
双手揽上不设防的丹恒,最开始被关注的脖子挂上双臂,微微一用力就迫使青年朝着自己的方向弯腰。在云泽拉着他向后仰到甚至产生了一点失重感的时候,丹恒下意识地揽住云泽的腰,做出了支撑的姿势。
然而手掌接触到的不是预想中的坚实地板,视野间的地块眨眼间变成了柔软的床铺。在脖颈边用发圈草草拢住的头发不知何时完全散开,一部分被压在身下,一部分在舒适的床上摊开,还有的,在面颊附近嬉戏作乱。
丹恒房间的床,与其说是床,不如说是在地板上铺好的被褥,躺起来虽然不冷,不过一床棉垫没法做到将地板的硬度完全隔离,丹恒本人对此毫无怨言,只是习惯了锦衣玉食的云泽偶尔会在留宿的时候因为睡了一宿硬地板而腰痛,列车里也只有云泽的卧室是近乎奢华的风格
的。
天花板上的灯光倒映在深蓝色的而晶莹剔透的眼睛里,同样能看见背着光的自己。丹恒单手支撑起他的整个身体,另一只手还在腰侧停留,外袍被手掌捂的皱皱巴巴的,随意系上的带子没能绷紧衣物,因为躺倒的动作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
“夜还很长,丹恒老师。”仿佛故意引人堕入深渊的妖精,双腿又缠绕上丹恒刚才还发了狠力的腰,“又何必如此克制。”精心修剪的圆润指甲保持在恰好探出指尖一点点的地方,轻轻顺着脖颈后侧的斜方肌曲线向下刮挠,在紧实的躯体上引起一阵痒意,看到喉结如愿地随着吞咽的动作而上下,云泽眼里的笑意也随之加深。
丹恒在仿佛能把他就这么剥光的视线下,淡定地将手掌附在那双眼睛上。
上半身微微直立,明明声音还带点情欲的沙哑,手却坚定地将大开的领口拉拢:“睡觉。”
“好吧”明亮的房间内随着这声应答完全变暗,灯光熄灭之后,房间里黑暗中传来轻笑,“晚安,丹恒。”
“晚安……好梦。”
舒适柔软的被子摩擦声、衣物被褪去后随意落在地上的声音,最后全部归为平静。
比列车长广播先唤醒床铺上熟睡的丹恒的,是他提前定好的闹钟。
在星际行驶的过程中,通常没有白天黑夜之分,不过列车长考虑到人体的健康问题,因此也在列车内设定了时钟,大部分时候,餐车的三餐也基本上按照划定的时间段来提供食物。
舒适的睡眠令丹恒不习惯的揉了揉眉心,平时他清醒的很快,不太会出现醒来后坐在床上发呆的情节,只是昨日睡得太肆意,直到捕捉到另一个人的身影,视线才集中起来。
“早,睡得好吗?”
云泽已换回了平日里穿的短褂,宽松的袖口随着青年随意挽起头发的动作滑落至小臂,深蓝色的缝边衬得皮肤如温润的玉,上衣白色布料上用金丝绣有圆形云雷纹,华丽而低调。
头发随意披落着总觉得难受,就只拿弹力圈随意扎起,有挽不进的短碎发逃脱了束缚,凌乱的落在脸侧和脖颈边。“抱歉啊,想着让你睡得舒服点,结果不小心用力过度了。”窗外还是一片黑暗,偶有星星点点,掠过窗外,丹恒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发现距离跃迁时间不过半小时。
“无事。”丹恒从床上下来,双脚着地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不在意,他做噩梦的时间久矣,那是不断追在身后的噩梦,因此早已习惯与低睡眠质量同行。从第一次在云泽房间留宿后,似乎是被注意到了,那晚上也是第一次完全昏睡过去。后面,云泽大概做这事就做了顺手,一旦留宿便会重复这种行为。
或许是意识到丹恒不想谈及自己的过去,也不想暴露自己的恐惧,便也不问不语,第二天在丹恒懵懵的醒来后再编出各种理由。
丹恒不反感好睡眠,只是担心时间长了会习惯于一觉醒来睡到连肌肉都松软下来的舒适感,谁也说不准那在身后一刻不停追赶的噩梦何时会将自己脱离列车,居安思危,大概就是这样的心态。
他迈步到云泽身后伸手接住从黑发间滑下的发圈,用指尖掠过碎发,那些顽皮的家伙们很快变得听话,右手握住被梳理整齐的长发,套在手腕上的发圈被左手灵巧的够到那一簇头发间,短短几个翻转,牢固舒适的低马尾便诞生了。
云泽笑着夸奖他的好手艺,让出镜子的位置好让丹恒整理面容,比如脸上被布料压出的红痕,还有昨夜抹花的单边油彩。
“我去问问帕姆有没有为我们留下早饭。”
卧室的门在感应到人靠近时自动打开,云泽向正在擦去眼影的丹恒指了指房间内洗漱间,暗示他可以随意使用后,随手扯了件外衫披上便离开了。
其实列车组的乘员错过早餐的人不少,比如偶尔熬夜的三月七,或者常常跳过早饭的云泽,列车长也会贴心的留下一部分餐食,因此询问帕姆这方面不过是离开的托词。
丹恒从还带着水汽的洗漱间内走出,毛巾搭在半湿润的黑色短发上吸取水分,从头顶擦到后脑,最后挂在脖颈上。清理干净的衣服被云泽离开前细心地放在床上,叠整齐的衣服上还有一小的青花瓷罐。大概昨天晚上云泽在放倒自己后又把衣服清洗了,今早上才烘干的,熟悉的衣物上还带着柔软剂的香气和暖意。
打开不过二指宽大小的青花瓷罐,里面装着艳红的胭脂。丹恒重新坐在镜子前,食指沾了点油彩,再一次为自己左眼补上颜色。颜料的质量如同主人的大部分东西一样——质量上佳,在眼角能很干净地晕开,指腹的颜料也不会染色,用纸巾清理得很轻松。
尽管最亲密的事情已经做过,不过……绘眼妆这事就如同描眉一般,太过暧昧。自己都不确定能在列车上留多久,又何必去让云泽沾染上颜料来着丹青。
“喂喂——各位乘客请注意,”列车长的声音打断了丹恒的思绪,胭脂被放回桌上,便穿齐衣物离开了房间,“列车跃迁在即,请各位速至大厅集合。”
休息车厢内空无一人。
“重复一遍。列车跃迁在即,请各位速至大厅集合。”
丹恒动作很快,打开观景车厢大门的时候,广播不过堪堪结束。列车里的乘员全部到齐,三月七正在和新来的穹聊天,门口的丹恒后挥了挥手,穹看起来对列车还很新奇,跟着三月七挥手后,好奇地张望了起来。
姬子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杯固体咖啡,瓦尔特杨站在植物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列车长已经在大厅内等候多时了,帕姆和往常一样跃迁前先会到大厅这边问候一下乘员,确保每个人都没有身体不适而安全。只是这次,比起一贯沉稳的问候,列车长正对笑着求饶的云泽气鼓鼓地用小手表达愤怒。
看起来比较过分的是,为了方便列车长能意思意思出气,云泽甚至还蹲在地上好让小小的列车长能够到。
怪不得第一眼没能看到云泽。
丹恒走近正在用撒娇力道一顿拳击的列车长,很快就在絮絮叨叨里整理出原因。
“你的作息太糟糕了!”帕姆生气的在说,“昨天又没好好睡觉帕!今天没有咖啡供应,姬子也不能给!”
云泽抬起头正好和前来的丹恒对视,后者在充满希望的眼神中,顺畅的调整了方向,脚步一拐又走了。
看起来列车长不是真的生气的样子,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云泽悄悄握住帕姆的手,毛茸茸的感觉十分舒服,列车长每天都有在注重打理自己,因此毛发也很顺滑,“亲爱的帕姆长官,我下次一定早点休息。”在帕姆连双颊都生气的鼓起时,干脆利落的抱起威严万分的列车长来,熟练的哄起列车的吉祥物。
在空中又生气又高兴的帕姆很快引起穹的关注,不如说一开始就将一部分放在来姗姗来迟,还没来得及对话的云泽身上,此刻好奇地询问身边的三月七:“发生什么事了吗?”昨天上车后帕姆对他的告诫还历历在目,如此严肃的列车长忽然被迫和云泽嬉笑打闹起来,“云泽先生看起来和列车长关系很好的样子。”因此又补充道。
三月七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啊呀呀云泽哥和帕姆的关系最好啦,听姬子姐姐说云泽哥是因为帕姆才决定一直留在列车上的。”
虽然平时的帕姆就很平易近人,和云泽在一起的时候则是更加幼稚,大概这也是关系好的体现吧,三月七偷偷掏出相机将又要装作生气又压不住上扬嘴角的可爱列车长拍下,继续说了下去。
“列车长在晚上的时候会巡逻,列车上一些维护也是帕姆在负责的。昨天晚上,认真负责的列车长一如既往的走过每一个车厢,夜里人们都入睡后,除了车轮的滚轮声和引擎轰鸣声,一切都静悄悄的。”
“列车长迈着步伐来到了休息车厢,昏暗的灯光足够照亮看清前进的路,四周的一草一叶帕姆都很熟悉,今天大概也是安全无问题的一天。”
“列车在行驶的时候,声音像是和谐的交响曲,一直都是如此,而随着帕姆的前进,似乎有什么杂音毁坏了这样一种和谐。列车长提起警惕,可是那种仿佛是骨骼转动的‘咯咯’声和警告般的尖锐声音,随着步伐加快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促。有什么潜伏在列车上,这是列车的警告声。”
“勇敢的列车长攥紧拳头,朝着声源处一步一步靠近。终于,在房间门口停住了,那里一片黑暗,按照时间来说,那个房间应该已经停止了使用,但是不断传出来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宣告着不轨之徒。列车长踮起脚尖,冷汗不禁在扰乱理智的声音中从额头渗出,透过房间门的窗,帕姆偷偷向内看去。”
“苍白的月光照亮了空无一人的室内,就在帕姆以为是错觉时,忽然肩膀被一拍,回过头去,正好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睛,毫无血色的面孔在这一刻裂开诡异的弧度,他问:……”
“你们在说什么?”丹恒疑惑地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故事的添油加醋者三月七自己被吓一跳,从座位上一跃而起。穹听的入神,也被吓得浑身一颤。列车全员的目光朝着三月七投去。
姬子遥遥问道:“小三月,怎么了?”
“没,没事,”三月七扯开嘴角尴尬笑笑,“姬子姐姐。”在几人的注视下又缓缓滑回座位。对上穹僵硬的神色,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干巴巴的做了总结。“昨天晚上帕姆巡逻的时候被熬夜的云泽哥吓到了啦。”她说到这边又看了一眼眼神飘忽的丹恒,关于这人是故意吓人的怀疑缓慢增加。
昨天晚上睡得特别香的穹对此一无所知。
“我都不知道。”穹说,打断了怀疑值进度条,“是我昨天睡得太早了吗?”
“没有啦,事发时间都在凌晨了,大家都在休息,我也是今早上才从杨叔那边听说的,而且云泽哥熬夜也不是第一次,上周坐在观景车厢发呆的时候又被帕姆发现了。”说到这,三月七小声地和两位看起来同龄的伙伴悄悄说,“列车长之前尝试计算云泽哥睡觉时间,结果发现一周才总共睡了4个小时。后来是杨叔硬压着云泽哥去睡觉才让列车长息怒。”
“一,一周四小时?”
虽然很多都不记得了,但是听到这个战绩,不知为何发自内心的产生了敬佩感。
“对呀对呀,不过帕姆其实也只是担心云泽哥的身体,还是很好说话的,”三月七这么说,两人目光又投向已经被夜猫子哄得眉开眼笑的列车长身上,“生气归生气,大概也知道云泽哥自己有分寸,很快就气消了。”
穹想了想刚刚看到的景象,在此基础上又添了一笔:“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
“文化人啊,穹。”
一边,云泽抱着已经完全忘记生气这事的列车长走了过来,帕姆拍拍代步的家伙的手臂,被顺从的放下。小小的列车长扶正帽子,对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位,尤其是某个一直跃跃欲试挑战物理规则的家伙说:“跃迁还有两分钟就开始,请两位乘客坐稳、扶好,小心震动!”
三月七又和列车长插科打诨起来,云泽顺势在穹身边坐下,丹恒也落座在旁边。
刚刚还和志向远大的三月七聊天的帕姆不知何时消失,广播里传来让乘客全部坐稳的消息,注意到穹的紧张,云泽轻轻拍了拍他的膝盖,在倒数声中,奇妙的力量从车头开始,迅速覆盖到整个列车。
一掠而过不过几秒,那种能量也很快从体内抽离,闭上双眼的穹在云泽的示意下,缓缓张开双眼,向窗外看去。巨大的、雪白的美丽星球立刻映入眼帘。
情不自禁地被吸引了注意力,穹从座位上站起来,靠近了窗边。
“那是……”
“雅利洛-vi,”姬子走上前来,神色中带了点悲伤,“不过几千年,变成这样了吗……?”
事态随着列车长“停靠时间变为无限期”的宣告变得严肃起来,瓦尔特·杨关于星核的汇报也加重了这一情况,面前这一颗原本生机勃勃、美丽的星球,变成被冰雪覆盖的世界,无疑是星核带来的灾难。
姬子令穹、三月七和丹恒前去寻找灾难的源头“星核”,剩下几人则留守车站。
正聚在一起讨论雅利洛-vi的事宜的5人没有引起云泽的注意,青年此刻正若有所思地伫立在车窗前,姬子将目光短暂地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下,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几分钟后,列车里的大人们送走了新组成的三人小队,姬子这才转过头来询问起来。
“发生什么了吗?你看起来面色凝重。”
云泽盯着那片占据了大半个星球的冰,细细打量着视野中从星球开始隐隐散发的能量。
“我在这里感受到了熟悉的力量,”片刻后,云泽开口,“看起来有其他的家伙盯上了这个星球。”
“是公司的人吗?”瓦尔特·杨问。
观测员摇摇头:“公司早以为雅利洛-vi没救了,因此只让几个人盯住,不会投入大笔精力在这边,更像是……欢愉信徒的手笔。”说到最后几个字时,青年反而放慢了语气。
姬子支撑起手臂:“你认为星核是欢愉令使带来的?”
“不,我不清楚,”云泽这一次依旧摇头,“至少这颗星球的能源已经被影响,星核更像从表面开始往内腐蚀的细菌,而那个力量,说不定之后会引起这里更糟糕的情况。”
瓦尔特·杨皱起眉来,原本放松的神情也变得严肃:“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
“暂时危险不大,更何况这星球上有股酒臭味,就让那家伙先担心好了,”
云泽离开了窗边,想起来列表里许久没联系的家伙,开口抚慰面色凝重的两人,“自己所居住的星球被打上标记,领地意识很强的家伙总不会视而不见。这不,”通讯表里亮起的头像和发来的回复确定了云泽的话语,“帮手让我传话呢。”
[存护之城]——贝洛伯格内,深蓝发色的男人正动作隐蔽迅速地在小巷中穿梭。男人走路悄无声息,看上去十分谨慎,左顾右看一番后,朝着转角旁的某个死胡同毫不犹豫地扎入。
“哎呦,这位看官,不知找小的有什么事呢?”男人在墙壁前停下脚步,回过身来搓着手谄笑。原本空无一物的墙壁顶端忽然出现了身着玉白色短褂的青年,被黑色长裤包裹着的细长双腿交叠,膝盖交叠,一只脚顺着引力自然地垂在墙面上,脚跟轻轻的敲击着石面。
“桑博——科斯基——,”青年拖长了名字,单手支在下巴上,另一只手臂被压在手肘下,手中虚虚握着纸扇,“探测的能力真不错。”
“您瞅瞅您这话说的,”被点出名字的行商应和般笑笑,言语间有种奇妙的浮夸感,他微微弓背,弯腰,好显示出尊敬来,“要不是您故意漏出点脚步声,以我的能力怎么能发现您呢,这不,还是您能力高超嘛。”
似乎被这话幽默到,青年的唇齿间溢出一点笑意,背光看不清面容,反光的深蓝色眼里同样映出深蓝色的男人来。
“你看起来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桑博搓手的动作一僵,随即开始更快的搓手起来。“大名鼎鼎的行商和开拓者——云泽先生嘛,我们干这一行的都听过您的名声,您可是我们地下行商的偶像,嘿嘿。怎么认不出来呢,您的衣品……”
眼看着男人在短短几秒钟内要编出更多谄媚的话来,被道出名字的云泽干脆伸手制止了接下来的话语。
“别担心,我只是帮乔瓦尼给你带个口信。”
桑博弯腰的动作不知不觉挺直了,面上的笑容也缓缓收敛起来,故意做出的八字眉也变得平缓,整个人看起来顺眼多了。视线从露出的腰侧上滑到胸前的一抹风光,最后落在男人的面中,云泽的笑意加深。不看性格,什么也不说的时候,还是挺对胃口的。
“你要的东西他不知道在哪里,不过‘花火’倒是知道。”说完,云泽又歪了歪头,脑后扎起的头发随着动作滑落到另一边,“乔瓦尼在我这为你做了担保,我不会对你出手,不过你要是过分的话,我不介意让你回忆一下我当行商那段时期的主任务。”
“嘿嘿,”桑博这才恢复了笑意,他对乔瓦尼送来的消息惊讶的同时,也意识到云泽本次前来只是为了传达消息,而非重操就业,“您放心,我桑博一向诚信生意,童叟无欺。您要在贝洛伯格旅游不?我可以带您四处逛逛——熟人收费当然是更优惠。”
云泽从墙壁上双手一用力,便轻盈地落在地上,在桑博的注视下打开绘有水墨画的折扇,遮住下半脸,只露出带着不怀好意算计和笑意的微弯的双眼。
“向导倒是不用,苦力嘛——倒是需要。”
“您这话的意思是……?”
云泽忽然出手勾主斜挎在腰间的皮带,桑博哎呦一声被拉着靠近,刚撞进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下一秒就突然出现在了……半空中?他先是主动抱住云泽的手臂,在后者似笑非笑的视线中双腿将自己挂在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青年身上,抬起头来往远处望还能看到屹立在那边的克里珀堡。
很快,桑博的注意力就被底下边缘通路里的移动的人影所吸引。以他的眼力,轻而易举地分辨出了那些人正是在雪里把他给刨出来,又被自己在银鬃铁卫前丢下的几人。
“自我介绍一下,我现在是星穹列车的观测员,”云泽指指底下慢慢缩小的包围圈,桑博对他的话有了不好的预感,“要观测员去动手的话,太为难了吧。”
桑博想要开口,只是感受到自己扒拉在青年身上的手脚都似乎在缓慢下滑,声音都变得颤颤巍巍的。
“所以~我们家的小孩就拜托你了,大商人。”
下一秒,桑博整个人飞速下落,深蓝色的短发在过程中不断抖动,有一些打在自己脸上,失重感令行商不禁苦笑。
就算您不丢我也会去救的啊〒▽〒
离地20米,桑博在看无动于衷的青年。
离地10米,桑博在研究自救。
离地2米,桑博决定莽一把。
离地1米,桑博开始蓄力。
离地20,桑博发现自己不动了。
掉落的时候为了更好的自救所以翻了个个,此刻鼻尖距离地面不过半个手掌多的距离,桑博试着动了动,发现自己像是在漂浮一样,悬在离摔个粉碎的下场堪堪10的地方,一边觉得这体验有趣,一边心脏还在砰砰不停的抗议,桑博听到落地的脚步声微微歪头,随后就被拉起来脚落在了实地。
“心动蹦极体验,承蒙惠顾。”
还没等唯一的顾客发表体验感想,背后就伸来一只手将他推到那群铁卫面前。索性桑博反应极快,当即丢了一枚烟雾弹,这才在迷雾中不急不慢的出场。
这点迷雾对云泽来说还算不上什么,他将那些周边先晕倒的铁卫全送出这边区域,又看着桑博跑到包围圈中心的几个人那边表演,大概是刚刚还经历过刺激的无绳蹦极,走路的时候略微有点左右摇晃。
云泽双手抱臂,饶有兴趣地看着桑博的处理,稍微打了个哈欠。
帕姆说得对,我确实得多睡一会了。
“我只是想说,”桑博走到穹一行人面前,用手理了一下碎发,“桑博绝不让帮过咱的朋友吃亏。”
他走到已经支撑不住要陷入昏迷的几人面前,趁着意识消散前又说:“瞧,我桑·博·说·话·算·话。”
几分钟后,烟雾散去,桑博支着腰,面露苦恼地看着地上的几人,一番心理斗争后,缓慢的回头看向斜靠在墙壁上的青年,眼里闪出诡异的光芒。
“那什么,您看这边四位大人物,我这一个人一起带走,总得稍微粗糙点,这岂不是怠慢了咱列车里尊贵的开拓者们嘛……”桑博嘻嘻笑着,脚下滑溜的朝着自己的方向滑来,如果不是时机不对真想赞扬一句好舞蹈功夫。
云泽挑起一边眉毛:“我相信无所不能的桑博也能做到一个人抗四个人吧。”
“哎哟……”桑博作出一副哭脸的样子,动作慢吞吞地将瘫倒在地的灰头发撑起来到身侧一边,一边磨蹭着到了第二个人旁边,一边眼神还不断往这边投来。
或许是觉得表演欣赏够了,云泽站直身体,地面上两位女士便如同之前的桑博一样悬浮在空中。
“带路。”
“哎哟嘿!您是我桑博的大恩人!以后您需要啥尽管和咱开口,诶,无论是买东西还是聊天解闷,您一个呼唤我桑博就是相隔万里也马不停蹄地赶来。”
“好啊,”跟着桑博的脚步,云泽打开手机照相功能,从背后给三人拍了张纪念照,“那我就敬谢不敏了。”
“瞧您这话……”
“对了,乔瓦尼说,等雅利洛-vi恢复后,他很乐意来作客来看望你。”
“啊?”
“哦,还有,他说辛苦我传话的报酬找你要。”
“诶?”
“好歹也曾是一介行商,总不能白跑一趟吧。”
第一千七百五十八届搏击擂主挑战赛半决赛正如火如荼地进行。
八角笼内,选手们正热血沸腾跃跃欲试,冷面小青龙和两位闯入的观众此刻面对着凶险的机器人敌人大展身手,在一阵阵欢呼中,挥舞的棒球棍越发起劲。配合上长枪的快速攻击和远时刻从缝隙中袭来的带有寒气的箭羽,区区机械造物不堪一击。
掘掘博士在人群的欢呼声中大声宣布了本场比赛的胜利者。
站在人群中的桑博见状决定先溜,脚下步伐在注意到几乎是刺向自己背后的视线时非常爱惜生命地加快了。穹和三月七正在一问一答的吐槽,丹恒顺着桑博扭头间无意的一瞥,望到二楼空无一人的铁丝网后。
或许是错觉,丹恒神色淡然地收起那柄刚刚贯穿了机器核心的长枪“击云”,和同伴们一起快速跳下搏击场,在观众的注目礼下循着将几人带到着地下来的家伙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云泽若无其事地解开萦绕在身周用来屏蔽感知的能量,从二楼的最佳观景位抽身离开。小组需要磨合和实战锻炼,他这种老油条就不插手了,三人都是有分寸的,暂时不用担心。
现在,他需要回一趟地上进行调查和数据采集,姬子她们应该也很关心这颗星球现下的情况。
云泽:[孩子们现在和地火碰头了]
云泽:【帕姆比心】
姬子:[好的,三月刚刚联系我说是需要做一系列任务才能找到机器人大boss?]
瓦尔特:[大概是在说要帮忙才能被地火引荐的意思吧]
云泽:[小三月最近漫画看太多了]
姬子:[你那边怎么样?]
云泽:[这地方有个假面愚者倒是没错,打听下来本意不坏。]
云泽:[我现在在上城区这边,准备去确认之前的发现。]
瓦尔特:[我和姬子在星球北面一点的地方发现了异常的能量波动,和你感受到的大致方向相符合吗?]
云泽:[我不确定,这里的能量都混杂在一起了,星核撕开的裂缝比我想的要多]
云泽:[这里的情况比空间站糟糕多了。我四周都看一眼。]
姬子:[一切小心,有需要的话,随时叫我们]
云泽:【帕姆ok】
“那是……?”
从空中赶路一向节省时间,云泽从威胁比较小的地方一路扫灰一样的打扫到能量盘踞最多的地方,很快就到达了怪物最多的前线。这里是兵线最严密的地方,也是包围贝洛伯格人民的第一线。
白金色的装甲在一片雪地里不算显眼,如果不是准备顺手清理一下怪物,再加上被一缕金光闪了一下眼睛,以云泽的速度,或许会略过这一块地方。
桑博口述的信息在解释本土势力构成的时候提到过银鬃铁卫戍卫官,地面上那一堆列阵严密整齐的士兵中,也只有一人身上萦绕着较为强大的力量,从能量的形状和成果来看,是存护的力量。
基本功扎实、看起来天赋也不错,在这追随克里珀的贝罗伯格内,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点存护的力量,正如星穹列车乘员们身上有一点开拓星神的加护一样。裂界的怪物还在出现,勇敢的铁卫们在戍卫官的领导下有条不紊地分批对怪物进行打击,有些不慎受伤的,也很快被后援扶下战场,带去治疗,兵线也被及时补充。
虽然看上去相对游刃有余,不过戍卫官越发严肃的表情在稳定军心的同时,也显示出面前敌人的棘手程度。他们在防御方面颇有能力,只是在攻击方面,似乎有些欠缺,尤其在面对较大的敌人时,这种欠缺就越发明显。
并非防御不够好,只是这种做法会使战线延长,而和不知疲倦、满心毁灭的裂界生物相比,人是难以支撑同样长时间的战斗的。现在这颗星球上的星核危机并未被解除,裂界撕开的裂缝也会缓慢持续恶化下去,至少星核被带走后,这颗千疮百孔的星球才能开始缓慢恢复,连带着这些士兵一起。
云泽目光放向战场那边,对着最具威胁性的敌人微微动了动手指,便离开了这片北方城垛不再停留。这些铁卫们以后依旧要面对敌人们,一些游荡的敌人可以顺手解决,这些前线的,却不需要如此轻易的抹去。
主战场这边,对于铁卫们来说,其实压力并不大,主要是他们的长官杰帕德以一己之力承担了不少。无疑,年轻的戍卫官是他们士兵们的定海神针。
“后退!”杰帕德双手用力地抓住改造吉他盒的把手,在怪物能够发起攻击前,便重重地将其蓄力打断,代表存护的力量不断地在身上浮现,如同水面的波纹,以杰帕德为中心而扩散开,怪物的动作忽然有了停顿,身经百战的战士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到此为止了!”
随着一声大呵,面前的敌人轰然倒下。
士兵们来不及多欢呼,在指挥下又立刻分批投入其他战线。
刚刚一瞬间打倒敌人的力量,以他原本的把握还做不到如此。对自己身体情况非常清楚的自律士兵不认为这是自己的功劳,只是环顾四周,没有侦察到更多的敌人和可疑者。而那些被下令要捕捉的家伙们也没有显现出身影来。不过,以出乎意料的方式打倒敌人,体内的能量流动似乎更加顺畅起来。
留在原地的戍卫官神情略带疑惑地看了一眼到底后再无生息的敌人,确认无活动可能后便加入了对其他士兵们的援助。至少现在不是研究的时候,面前的敌人夹杂着凌烈的风雪起来。
贝洛伯格的防线,还需要银鬃铁卫们在加固和坚持。
云泽此刻掠过大半个星球,所到地点已完全荒无人烟,这里距离人类最后的城镇极其遥远,在风雪下或许还有以前人类的生活痕迹,只是已被完全掩埋而成为白雪一片。身着轻薄的青年不惧寒冷地下降,轻轻着陆了在这雪原之上。
“我还没有试过在雪上做过。”
面部表情十分认真的观测员掏出仪器记录数据时喃喃自语道,看起来正在做一些很高级很专业的举动,连仪器也不惧风雪的的稳定运作着,只是说出来的话非常冷静地打破了这一切气氛。
“下次找个人试试。应该不会很冷。”
瓦尔特·杨很少有如此狼狈的时刻,当然不是说他的实力已经到了登峰造极、完全游刃有余的程度,而是通常来说,无论是在列车上的各位,还是在开拓之旅中遇到的人们,或多或少都因为开拓者的身份、甚至年龄和能力对他尊重的保持距离,互相留一点体面。这种默契似乎在云泽身上完全不受用。
此刻被尊重的对象正手忙脚乱,一边要扶住双腿大开跨坐在自己身上、因为动作而容易滑下去的云泽,一边从加害者手下中解救出将要从鼻梁处向往自由的眼镜。这边刚揽着腰把青年从座垫和大腿边缘处岌岌可危的位置拉回来,那边衣领已经被揭开大半,整个胸膛都快坦露出来,还在慌乱中,连皮带都被三两下解开,暴露出顶端已经有些濡湿的、鼓鼓的内裤。
或许是溢于言表的慌乱在老成的男人身上表现出格格不入的样子,引得云泽低笑起来。指尖从被解开领口处的纽扣下滑,经过胸中缝时轻轻刮挠,经过之处,扣子也被灵巧的打开,被严实的包裹在层层衣内的紧实、壮硕的肌肉也逐渐显露。
登徒子先是随着心意摸了一遍轮廓分明的肌肉,在越发粗重的呼吸中和腰上传来的警告般的用力,才恋恋不舍地放过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肌肉,手指收敛的落在了包裹住性器的布料上,钩住布料边缘向下用力后又放开,弹力带立刻在“啪”的一声中回归原位,疼当然不疼,只是间接的刺激引得内里的家伙有活力的弹跳了一下,也使得顶端的濡湿越发明显。
瓦尔特·杨在青年腰侧轻捏的手微微下滑,大手包裹住圆润的臀部后,向自己的方向轻轻用力,便令得云泽直立大腿,扬起腰来。上半身的短衫在动作中略微褶皱,一只手在柔软的臀肉上轻按压揉捏,另一只手顺着布料和皮肤的缝隙向下,逐渐使包裹躯体的裤子褪下。于是下半身几乎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如果不是半跪半坐的姿势阻碍了下落,恐怕柔软舒适的衣物已全部落在地板、地毯和各种家具上了。
不顾在下面工作的手指,云泽隔着布料安抚起可怜的性器,将躲藏起来的那一坨硬是刺激成印度舞蛇秀才肯罢休,瓦尔特·杨低下头,在颈侧边,顺着修长的脖颈一路留下吻痕,炙热的吻随着被解开的上衣落到肩膀和锁骨中间,然后继续往下。瓦尔特·杨只有一只手戴了手套,然而此刻没有戴手套的裸手却成为了手下人的支撑点,而戴了手套的手,却翻阅过山峰,来到臀缝间的穴口来。
隔着手套无法感受具体,只是似乎很顺利的便被容纳了指尖,在微动的情况下,很快一个枝节也被吞没,布料被压紧地更加贴合手指,能从贴合程度来判断。热度也开始逐渐传来,似乎是因为手套原本并不完全贴合手,因此在手套被内壁牢牢吞吐住,手指运动的时候,往往得到的反馈有些滞后,这也使得他下意识地使用了比往常更大一点的力度去勾弄。
刺激来的更加奇怪和强烈,云泽在胯间抚慰的手也差点失了力道,干脆调整位置,压下腰来用自己已经暴露在外的性器隔着内裤相互顶弄,注意到男人露出忍耐的表情,连有点温和的眉眼都快变得严肃起来,才动手将对方的柱体掏出。
只是孤零零的立在外面看起来实在可怜,便将两根抵在一起,顶腰刺激起来。龟头从底部随着撞击,重重摩蹭过筋络的纹路,再撞上系带,引得顶端吐出腺液,黏糊糊的液体顺着云泽的动作而逐渐沾湿了二人的性器,使动作更加方便起来。双手也并未闲起来,一只手在身下人的腹肌上打圈抚摸,一只手则在胸肌处连带着两个点缀一起流连。
后方的快感逐渐累积,先是布料嵌在体内的感觉,再是里面手指的搅动,肌肉带动布料在敏感的肠壁间搅弄,粘稠的液体扒在布料上,顺着动作一点一点的,蔓延至指缝间,情不自禁地绷紧腰肢和下身,仿佛这就能从快感中逃离一般,只是瓦尔特·杨的另一只手还牢牢锁在腰上,更何况从内里传来的一串串电流也使大腿难以抑制地瘫软和打颤。
温热的手掌稳定地扶住手下的腰肢,肌肤相接触之间,热度不断地攀升,瓦尔特·杨还记得观测员的敏感点,只是隔着手套难免有些把握不好力道,因此在试探着用手指顶弄到那块软肉时,立刻便被紧缩着包裹住了,惊呼混合着呻吟从云泽口中溢出。在胸膛上沿着轮廓抚摸的手下意识地缩紧,在壮实的胸肌上留下红痕。
“太,太用力了,”云泽低下头去,头顶着锁骨处抵住后,隐忍着喘息到,“那边一直被你这样的话,很快就要去了。……呃!”
话尾的语调因为对此恍若未闻的坏心眼家伙而不禁颤抖起来,在穴内进出的手指不知何时变为两根,每一次的进出都撞在敏感点上,在半抵抗半愉悦的喘息中,创造出令人浑身颤栗的快感。在手指搅弄出的泽泽声中,身体的重心缓慢的下降,有些脱力的大腿下意识地绷紧,却也将自己更加重的送上不断刺激的指尖上。
压抑在喉咙中的语调被仅仅手指勾弄的破碎,瓦尔特·杨的衣领被捏的皱皱巴巴的看不出原型,却没能引来衣服主人一点注意。几乎是叹息的喃喃着沉醉于欲望,男人的眼镜边缘冰凉,随着动作而顺着颈侧上滑,激起一阵又一阵的微小颤抖,最后在唇齿津液交换间,被鼻子顶的歪歪扭扭的。
成年男人的吻在这时显得越发温柔,似乎是在安抚在自己手下不断颤抖的躯体,又或许是为高潮的来临添砖加瓦,柔软灵活的舌头扫过同样能引起喘息的上颚,又从舌根缓慢地纠缠到舌尖,下唇也被吮吸着快要发麻。就连自己的喘息声也粗重起来,从刚才开始便没能得到抚慰的柱体直挺挺地立在那边,因为快感而不自觉摇摆的腰肢带着柔软的大腿,偶尔蹭过边缘,又很快离开。
瓦尔特·杨忽然间单手从腰侧将青年向自己方向用力,也将对方已经完全褪去衣物的上半身拉近自己,低下头便能触碰到同样由线条勾勒着的肌肉,以及胸膛上两点还未有方访客,便已经因为快感而立起来的乳头。
放开了被自己舔舐得红润的嘴唇,舌尖绕过下颌骨,顺着喉咙肌腱的突起而向下,落在凸起的地方时,这才施压起来,唇瓣抿住小巧的地方,立刻引来甜腻的轻哼声,仿佛浓稠的蜂蜜一般,连骨骼都要被这一声给泡酥软而陷在其中不能动弹。
自己上半身的衣物也在不知不觉间被褪去了尽,瓦尔特·杨的喘气声因为欲望被挑起而逐渐变得粗重,然而尽管自己也忍耐的难受,在舔舐和微抿乳粒间,不断地加重、加快对敏感点的刺激。
先去一次后,下一次会更舒服一点。
瓦尔特·杨在体内的双指动作幅度加快加大,哪怕不用看也能猜到的粘稠液体顺着手套流到掌心,最后在手腕到小臂留下湿润、暧昧的冰凉痕迹。每一次动作都会得到微弱又不容许忽视的反馈,微抖动的大腿,还有肉壁传来的挤压感,仿佛令人上瘾般的刺激和反应,在凌乱的喘息中得到强化。
“好湿……”欲望将嗓音压得低沉嘶哑,手下细腻光滑的皮肤成了解渴的源泉,恰到好处的紧实肌肉因为绷紧而轮廓更加鲜明。瓦尔特·杨的手从腰侧缓慢向上,路过乳头时便用大拇指指腹轻轻按压,再沿着脊椎一路抚摸,肌肤相触的地方像是产生了微小电流,令人不自觉地叹息。“手套都要被泡湿了。”
云泽原本侧过头,微挺着胸方便男人动作,听到这话才像是从快感中反应过来,双手揽上对方的脖子,轻拉着便令瓦尔特·杨仰起头来。他用自己的性器再次顶过男人的,并半直立起来,随着距离的拉近,那根粗大的家伙也被抵在穴口处。
“直接进来,我想要。”
青年低头用脸颊蹭了蹭瓦尔特·杨的,撒娇般的话语令体内的手指动作戛然而止。就在云泽以为可以直接向下一坐来进入正题时,抽离一半的手指忽然更加猛烈的动作起来,在唇边的笑意立刻被冲击出来的惊呼和呻吟所代替,制止的话语也因为想要压抑出恬不知耻的声音而吞回肚子里。
云泽的敏感点不算深,瓦尔特·杨的手指足够长,能够轻而易举地顶到那块软肉,得益于体积大小,手指比性器更灵活一点,只是云泽更喜欢被填满的感觉,而且瓦尔特·杨的资本也不小,有些时候,甚至能凿到非常深的地方,连声音也顾不了,只能放肆地让声音从唇齿间浪荡的溢出。
抵抗的手下意识地绷紧,又在注意到指甲可能留下伤痕时硬生生的压抑住动作,便只能将自己主动送上不配合的情人面前,双手紧紧揽住脖颈后,仿佛一个特别紧密的拥抱般,浑身在快感下颤抖。
瓦尔特·杨感受着穴内肠壁开始同主人一样抗拒着侵入,双指越发用力、加快速度地抠弄,耳边的温热吐息将自己的耳尖也打红,干脆在刚刚留下的吻痕边上用舌尖打圈,又纠缠住被咬出齿印的红润唇瓣,如扇子般浓密的睫毛因为快感而同样小幅度扇动。
兴奋带着两人的体温不断升高,由快感而红润的面庞尤其动人,在顽强抵抗的肉壁间的作用的手指就要被灼伤似的,从唇瓣间漏出来的,除了无法吞咽下的津液,还有破碎的低吟。
算得上清醒的脑袋被传上来的不间断快感而搅浑,每当以为要接近终点时,总是被控制着停止,连眼睛也糊上一层雾气,对上棕色的冷静眼睛时,似乎能从那样晶莹剔透的眼里看到被快感折磨的狼狈不堪的自己。头发早已全部散开,发尾处落在皮肤上带来痒意,即使想挑走,却又因为在瓦尔特·杨的手下如同面团一般的被控制住身体,而只能期盼。
事物哪怕没有伸手抚弄也在腰肢的晃动下一下下地撞上轮廓分明的、坚硬腹肌,将那块绷紧用力的肌肉用淫靡的粘液打湿。瓦尔特·杨的裤子未褪去,只是此时青年已经无法顾及这么多了,大脑还没能分析出来自己的身体动作,便已经一片空白。
射出的精液糊了两人的下体一身,刚刚还在颤抖的腰肢随着释放瘫软到男人抽出手指的手掌上,这下连臀部也变得黏黏乎乎的。
还没等从被指尖逗弄到高潮的微妙空虚感中缓和过来,瓦尔特·杨就将手套从手上摘下,露出干净的裸手,然后双手同时握住腰侧,等候多时的阴茎下一秒便长驱直入,未被完全满足的欲望被结实的填满。
喘息被强硬的变成不伦不类的惊呼,这次是连抵抗都快失去力气了,只是如同濒死的天鹅一般,完全仰起头颅,脆弱的喉结随之暴露在眼前。
刚刚高潮过后的穴内柔软的不可思议,这些没能得到满足的肠肉缓慢地挤压着侵入者,将两者间的温度同化。
“等下……哈……”
云泽扶住瓦尔特·杨的肩膀,好乞求男人的大发慈悲。
“刚刚才去过,至少再……呃!”
揽着青年的腰,从舒适的皮椅上站起身来,青年也跟着悬空,性器呼应似的又进入到了更深处的地方,一步一步的,随着动作反复在深处小幅度地顶弄。也将拒绝的话语彻底打断,只剩紧抿下巴的气声和粘稠液体互相挤压时的声音。
还好瓦尔特·杨的房间不大,从休息椅子到床的距离也不远。
光是这几步路,就顶的刚刚释放过的性器又违反意愿地颤颤巍巍站起来。换做其他时候,后面的反应不至于如此敏感而受不住快感,只是连着几天都浅尝辄止,早就想被完全填满做个彻底,一下子又被吊起胃口,贪图更多的同时,又因为过度的快感而不止退缩。
越是期待、越是有感觉,越是有感觉、却也越恐惧快感。
战栗感不断从相连的地方传来,更是在背部接触到柔软的床铺时完全爆发。瓦尔特·杨一下又一下,不容拒绝的向着深处凿进,面对面的姿势能将彼此的神色一览无遗,现在看看哪是冷静的双眼,分明也同自己一样,被欲望编织出来的快感完全笼罩住。
求饶般的、略带泣音的话语引不来怜惜,他往常喜欢戏弄的腰肢连着臀部的肌肉一起发力,贯入的动作也越发凶狠。
简直要疯掉了。
明明动作并不快,只是快感却层层堆积,无论那根性器顶到哪里,都能激起一阵绵密的快感,肠肉被顶弄的快要放弃抵抗,只能软软的任由动作,却在敏感点被碾过时,还能条件反射般缩紧,引来变本加厉的贯穿。
吞咽的动作令喉结性感的上下滚动,大约是知道已经无法逃离,云泽干脆将男人拉下身子,指尖揣摩着颈后,再从锁骨处一点点舔吻到喉结,再顺着凌厉的下颚线上到耳垂,温软湿热的舌尖将冰凉的耳垂捂热,细微的吹气和轻柔的安抚传去过电般的刺激,也令男人的身体无法控制的一僵,性欲也因此而越发膨胀。
到了这个阶段,很难说体内的家伙是否又因为自己的举动而涨大了一圈,原本就被填满的地方早已放弃抵抗,只能细密地讨好那根东西,肉棒也因此和肠肉紧密贴合,每一次出入都舒服到极点。
他伸手抚摸上男人深邃的眉眼,指腹擦去鬓角边凝下的汗水,用指节顶歪眼镜框后,一使巧劲将眼镜拿了下来。失去了镜片的帮助后,视线重新聚焦,云泽喜欢这个从涣散到集中的过程,对此百看不腻,身体的热度也在这种看似无辜的视线下渐渐升温。
瓦尔塔·杨不再留手,将云泽的身体微微抬高后,开始顺应本能,角度刁钻的进攻起来,之前的体位限制了速度和角度,所以当差点被捏出红印的腰下被枕头垫高后,这位艺术家创造出来的音符也越来越多。
修长的双腿被迫打开,关节处被压迫后无法再动作,只能仿佛不知羞耻般的暴露出脆弱部位任由动作,每一声拍打声的响起,便引得半弯的膝盖颤抖,热柱每一次进出都带出爱液,又成为最佳的润滑剂。
为了更好发力而弓起背的男人俯下身去安抚那些体外的敏感点,体内深处的地方则全靠肉棒,经验老道的家伙总是在这些时候很有成就感,无论是令青年忘乎所以地地呻吟,还是眼角边将落未落的泪水,或者是面上因情潮泛起的红晕,最有满足感的是,令同样富有经验的家伙被快感冲去一切理性,只感受自己给对方带来的极乐。
粘糊的精液射了两人满身,从小腹甚至溅到胸肌之上,瓦尔特·杨低头和被快感灌溉到眼神模糊的青年无意识露出的软舌再纠缠一番,每一次冲击都激起比之前更为刺激的快感,令人沉醉的成就感便随着视觉冲击和自己征服了的地方溢满全身,刚刚还无礼作乱的家伙接近极限了才堪堪抽离,柔软温热的肌肤被更多精液给弄湿。
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暂时先靠在一起平复混乱的呼吸。在凌乱的吐息逐渐变得规律起来后,云泽才从床上支撑起身体,暧昧的吻痕从颈侧一直向下蔓延,如同点点红梅绽放。
瓦尔特·杨摸索着拿回了自己的眼镜,戴上后画作便变得清晰起来。刚刚还被自己爱抚过的赤裸的身躯此刻正慵懒悠闲地半坐在床上,膝盖微弯,手随意地支撑起脑袋,带着笑意和餍足的神情向自己这边看来。男人伸出手去解放被汗水打湿在后脖颈上的黑发,些许粗糙的指腹接触上留有红印的肌肤时,所接触之处引得微的颤栗。
云泽怕痒的缩了缩脖子,在瓦尔特·杨递过来一杯养生温开水时直接低下头就着端来的玻璃杯轻抿了点带有枸杞味道的水,喝的不多,也没被强求多喝,寡淡无味的温水在列车组内不算受欢迎,能在这方面和瓦尔特·杨有共同话题的大概也只有丹恒,但即使是他,平日里喝茶也比较多。
收回水杯的瓦尔特·杨吨吨几下就将本来也不多的水一饮而尽,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起伏,他正要咽下最后一口清水时,忽然靠近的手指以一种柔和但是不容拒绝的姿态,抚摸上了在喉部投下一小点阴影的软骨。
要害被掌控的感觉算不上自然,力道如同羽毛轻扫过,比起威胁感,更多地,是随着触碰、从相触的地方,方才未能得到满足的欲望逐渐蓬勃。被温水润泽过后的唇瓣带着清冽的气息贴上自己的,温热的舌尖撬开双唇,将那点水掠夺了个遍后,才沿着上颚和舌根,细密的缠绕起来。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温度再一次被激起,瓦尔特·杨垂下眼,便能看见留有红痕、沉下的柔韧腰肢,还有同样暴露在外的,刚刚还揉捏过的白皙臀肉,因为情欲而透红的肌肤,将好风光尽收眼底,欲望因此越发蓬勃。
当他想要加深这个吻时,却被抵着舌尖暂停,随着双唇分开,藕断丝连的牵扯出淫靡的银丝,又在空中断开。蓝色的眼睛盈满了不怀好意的笑意,二人间的距离再次拉近,只是这次再也没有碍事的衣物挡在中间,肌肤相贴摩擦间情欲再次发酵。
云泽在男人耳边轻轻吹气,听到猛然间加快的心跳声,身体也燥热起来,他的亲吻落在耳廓、耳垂和外耳道,每一次都令瓦尔特·杨的肌肉更加紧绷一点。
“刚刚超爽的,”云泽一边抚摸坚实的手臂,一边从男人的后脖颈向上,缓慢的按摩后脑勺,仿佛过电般的快感和令人上瘾的直白语言组合起来,简直令人头晕目眩,“还以为要被肏死了。”
就好像这还不够似的,再用他的膝盖向着很有精神的性器,从囊袋处、性器根部沿着柱体向上,产生绝佳的压迫感。
光是看那样的神色,就能推测出青年的逗弄心思,可却还是在听到青年调戏的低语时情不自禁地下体欲望高涨起来。这大概是漫画所无法传授的绝妙体验,手指蠢蠢欲动的想要记录,又想再一次惩罚肆意点火的青年,被理智勉强压下的热血在听到紧随而来的下一句话时干脆利落的爆发。
“哥哥好厉害。”
错位的称呼,颠倒的身份,硬生生让这场未完的情事染上背德的色彩。哪怕清楚的知道以云泽的年龄这么叫自己完全没问题,在大脑能够制止之前,手就已经握住脚踝将青年拉倒到身下,誓要将那双深蓝色、似乎含情脉脉的眼睛里盛着的游刃有余用性器搅个稀碎。
说不好是瓦尔特·杨身为理之律者的自制力太差,还是很久没能释放过欲望,又或者是云泽太懂得怎么勾起自己的欲望,总之在青年再次启程回去三位年轻人附近暗中保护前,又破罐子破摔的纠缠到将青年全带上自己的痕迹,把原本清冽的气息搅浑、令人从内到外都沾染了自己气味般的,胡来了很久。
当小队三人从下城区回到上城区,来到机械屋尝试说服希露瓦一起前往禁区后,事情似乎变得顺畅起来。以三人的武力值,不太用担心过程中碰到的战斗,并且,从云泽的视野来看,穹的身上似乎也逐渐沾染了存护的力量。或许这位得到了纳努克一瞥的年轻人,也能获得克里珀的青睐。
刚从希露瓦这边了解到重要信息,又令希露瓦同意一起出发寻找星核,忽然响起的敲门声将屋内人连带着躲在房顶的云泽都吓一跳,光顾着星核冒险的屋主人匆忙的将小队三人带到隐蔽处让他们躲藏起来,这才装作若无其事地打开了门。
云泽隐去身形,避开戍卫官似有所感而投来的视线,在角落处打开和螺丝星帝王的聊天。他对中途碰见的史瓦罗很有兴趣,因此在拍摄了这位诞生出似乎自我意识的机器人的照片后,便分享给了对此或许会很高兴的家伙。
大概是无机生物不需要睡眠,因此螺丝咕姆回复的很快。他在了解到雅利洛vi的情况后,决定等待星穹列车的各位处理好这次的星核危机,再尝试联络这位和养女克拉拉产生珍稀亲情的机器人。
螺丝咕姆:[此外,我收到了黑塔女士的邀请,将择日拜访空间站。]
螺丝咕姆:[很期待能与您相见。o-︿]
云泽:[列车还在雅利洛vi,你对我们这么有信心?]
螺丝咕姆:[您说笑了,以您的能力,应当并不用特意担心。]
云泽:【帕姆比大拇指jpg】
底下姐弟两人的对话逐渐顺滑起来,希露瓦也从磕磕巴巴到反客为主,不过短短几句对话,话题便风向便变为姐姐向着弟弟套话。
肉眼可见的,在姐姐口中万般回转的“小杰杰”三字出来时,这位年轻成熟的戍卫官以越发红润的脸色作为了回应,最后还是无奈的妥协了,因此,躲在屋内的人也听到了那位布洛妮娅的近况。杰帕德被吓得半死的姐姐汗流浃背地送出机械屋的大门后,几人在如释重负地走出。
和列车组三人不同的是,希儿神色严肃担忧,或许是刚刚听闻的消息不算友好,因此总是不免担忧,在希露瓦的安慰下重新振作起精神,一行人共同向着禁区迈步。
云泽不慌不忙的跟在后面,中途甚至很有闲情雅致的去捏了一点雪团子,他热衷手工作品已久,在三月七在列车上的时候,两个人常常一个负责变冰,一个负责雕冰块。手下的作品也从千奇百怪逐渐变得活灵活现。不过这些作品通常保持不久,六相冰虽然不会融化,不过手工艺人觉得练手之作也不必一直保留,因此要么在原有基础上重新雕刻,要么干脆全部抹去,好腾出一点空间来。
等穹一行人打败邓恩,以强硬的姿态来到了栈桥时,云泽怀里已经有了一个雪兔子、雪人和一个雪小狗。都被雕刻的圆润而可爱,此刻正乖乖的趴在手臂上,看起来便令人觉得怜爱。将融未融的雪被柔和的力量包裹住,因此得以保住形状,云泽没有给雪的工艺作品上色,然而只要看到这三个作品,便能一下子都认出来作品的参考原型。
宽松的袖口一笼变将三个雪团子收入囊中,云泽揣着这几个家伙,一路边玩边盯,终于,几人在艺术家期盼的眼神下,来到了最后的战斗地点。比列车长预计的停靠时间快了很多,或许是新鲜血液的注入给这个小队带来了新的动力,因此效率也得到了显着提升。
而且,这三人,与其说是在这个过程中逐渐磨合,不如说是三人的性格在一定程度上又相互贴合,又有所重叠,因此,几人间相处的和谐而充满青春活力。连带着跟在后面的云泽也受到感染,变得稍微轻松了起来。
云泽:[年轻真好]
云泽:【打闹背影jpg】
瓦尔特:[你说的打闹,是指他们和铁卫战斗吗?]
云泽:【帕姆比心】
瓦尔特:[裂界的活动加剧了]
瓦尔特:[雅利洛-vi正在发生某种变化。]
姬子:[从我们这边来看,还没出现「星神」或「令使」等级的能量反应。]
姬子:[有你在的话,我想后者应该不用特别担心。]
云泽还准备回复些什么,在屏幕上敲击的手指却被裂界入口处的几人吸引了目光。这些好孩子们不过相识了短短几天,甚至穹他们和希露瓦不过二面之缘,临到分别时刻,却还是依依不舍起来。不过当下的情况显然无法让他们花些时间道别了,因此不过寥寥几语,三人便同希儿一起,朝着最后的决战奔赴而去。
一直旁观的观测员收起手机,风和能量粒子带来敌人的讯息。青年低垂下的眼里倒映出留守在前线,互相帮持的朗道姐弟二人。
裂界攻势来势汹汹,尽管之前顺手清理过,可源源不断的敌人依旧如同悬挂在头上的摇摇欲坠的刀,令前线作战人员惶惶不安。在星核危机没有解决之前,情况只会更加糟糕,索性穹她们承载着整个贝洛伯格的希望,已经找到了方法。
云泽站在城墙边,再一次出手帮忙了。这一次,他依旧没有打算露面,不过,被帮助的、刚刚还挨过一顿打的戍卫官忽然开了口,年轻的长官神情带着点犹豫,像是突发奇想般对着空无一人的空气道谢起来。
大概是自己也觉得这样的行为很奇怪,因此说着说着,从脖子开始,红晕向上蔓延,几句话的时间内,脸都红通通的。
被道谢的大恩人忍不住笑着从城墙轻轻落到地上,鞋跟轻叩石板地面的清脆声使得姐弟二人转过头来。
“你的道谢我收到了,”云泽弯着眼睛,面对立刻直立起身体的青年笑眯眯的说,“倒也不用如此拘谨。”他的姿态看上去如此松弛,以至于有那么一秒,拿着吉他的希露瓦以为这是一场随意的会面,而不是在战场前线。
这位厉害的发明家面对着被清空了敌人的战场,默默收起吉他,又拍了拍刚刚努力战斗的老弟肩膀,跟着道谢:“诶!谢谢你哈,你也是星穹列车的开拓者吗?”她注意到那个出现在穹、三月七和丹恒衣摆处的金色华美的车票同样出现在了青年的衣摆上,这才开口询问。
云泽点点头,随手掏出一点零食给两人递过去:“我是云泽,星穹列车的观测员,我想,关于星穹列车的事情小三月她们也和你们说过一些。”
“是啊!有机会的话,真想去列车上看看。”希露瓦爽朗的笑道,将吉他背回背上,随手拆开一小包零食。
“我也要感谢你们才对,他们还是第一次自己尝试解决星核危机,很多时候还很稚嫩,因此你们愿意相信他们、帮助他们,就足够我感谢了。”云泽又拿出一点药物来,“这些药物还请收下吧。”
杰帕德还想推拒,姐姐却先一步收下了,于是他转而问道:“……感谢您出手相助,只是,如果您有如此的力量,为何先前不直接代替列车……”
身为长官,又或许是如他姐姐说的一样“一根筋”,在道谢后,随之而来的是缓慢攀升的警惕心和疑问。无功不受禄,就在不过几分钟之前,银鬃铁卫还和几位开拓者呈敌对状态,青年出手相助已经足以,却又拿出药物来想要赠与。
“弟弟妹妹们总要成为独当一面的成年人,”大人不由分说地将药物全塞给两手空空的军人,很有耐心的解释,“只是总是放心不下,所以才偷偷跟在后面。”他对着二人做出了一个保密的手势,“我想,这些药应该能买一个保密条款吧?”
“这……”
希露瓦用胳膊肘顶了顶还要皱眉拒绝的老弟:“我懂我懂,老弟以前我也总担心他,你放心,这事就你知我知。”他的措辞令她想到自己家最小的孩子,那位还在雪原乐此不疲探索的妹妹,又想到很久前,被自己护在身后的尚且幼小的弟弟。
因此,在面对那双深蓝色的眼睛时,不自觉地将对方带入到同自己一样的、兄长一般的角色了。
从裂界深处传来的波动越来越大,压抑的能量和夹杂着冰雪的狂风似乎愈演愈烈,云泽对着稍作歇息的军人们微微颔首以示告别,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越是靠近星核,温度便越是寒冷,到了这个阶段,开拓的加护俨然无法再起到保暖的作用,四周的能量化作流水和丝线,一刻不停地躁动着,在云泽的操控下,勉强恢复平静,温度似乎有所缓和。
等他来到战斗最中心的地方时,却被那柄直指穹胸口的冰枪吓到心跳漏了一拍。
又是考虑着不想被发现偷偷跟在后面,又是担心穹真的受重伤,只能用能力打偏瞄准了心脏的威胁,好让那柄长枪的轨迹微微摇摆几点,一枪穿心的结局才得以更改,云泽默默松了口气,也不敢把运气赌在星神是否愿意投来一瞥上。
好在,新来的孩子足够争气,不过几个眨眼间,便获得了守护者的认可,来自于克里珀的力量被这个星球所馈赠给他,凝聚成一柄炎枪模样再被牢牢握在手中,最后,枪间直指那位已经魔变了的敌人。
躲在云层间,掩去身形的观测员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观赏了几人的合作战斗。穹虽然失去了不少记忆,不过,身体似乎还记得怎么战斗似的,一招一式间没有多少晦涩。希儿作为地火战斗的一把好手,身手凌厉,被投掷而来的冰枪转眼间就被毫不犹豫地粉碎。
大家的战斗能力都不差,甚至算得上良好,因此,对可可利亚的这场关于星球生死的较量很快迎来结束。或许是最后的一丝清醒,这误入歧途的大守护者拼着最后的力气,将星核的爆炸限制在了一定范围内,从而避免了最大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