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队三人从下城区回到上城区,来到机械屋尝试说服希露瓦一起前往禁区后,事情似乎变得顺畅起来。以三人的武力值,不太用担心过程中碰到的战斗,并且,从云泽的视野来看,穹的身上似乎也逐渐沾染了存护的力量。或许这位得到了纳努克一瞥的年轻人,也能获得克里珀的青睐。
刚从希露瓦这边了解到重要信息,又令希露瓦同意一起出发寻找星核,忽然响起的敲门声将屋内人连带着躲在房顶的云泽都吓一跳,光顾着星核冒险的屋主人匆忙的将小队三人带到隐蔽处让他们躲藏起来,这才装作若无其事地打开了门。
云泽隐去身形,避开戍卫官似有所感而投来的视线,在角落处打开和螺丝星帝王的聊天。他对中途碰见的史瓦罗很有兴趣,因此在拍摄了这位诞生出似乎自我意识的机器人的照片后,便分享给了对此或许会很高兴的家伙。
大概是无机生物不需要睡眠,因此螺丝咕姆回复的很快。他在了解到雅利洛vi的情况后,决定等待星穹列车的各位处理好这次的星核危机,再尝试联络这位和养女克拉拉产生珍稀亲情的机器人。
螺丝咕姆:[此外,我收到了黑塔女士的邀请,将择日拜访空间站。]
螺丝咕姆:[很期待能与您相见。o-︿]
云泽:[列车还在雅利洛vi,你对我们这么有信心?]
螺丝咕姆:[您说笑了,以您的能力,应当并不用特意担心。]
云泽:【帕姆比大拇指jpg】
底下姐弟两人的对话逐渐顺滑起来,希露瓦也从磕磕巴巴到反客为主,不过短短几句对话,话题便风向便变为姐姐向着弟弟套话。
肉眼可见的,在姐姐口中万般回转的“小杰杰”三字出来时,这位年轻成熟的戍卫官以越发红润的脸色作为了回应,最后还是无奈的妥协了,因此,躲在屋内的人也听到了那位布洛妮娅的近况。杰帕德被吓得半死的姐姐汗流浃背地送出机械屋的大门后,几人在如释重负地走出。
和列车组三人不同的是,希儿神色严肃担忧,或许是刚刚听闻的消息不算友好,因此总是不免担忧,在希露瓦的安慰下重新振作起精神,一行人共同向着禁区迈步。
云泽不慌不忙的跟在后面,中途甚至很有闲情雅致的去捏了一点雪团子,他热衷手工作品已久,在三月七在列车上的时候,两个人常常一个负责变冰,一个负责雕冰块。手下的作品也从千奇百怪逐渐变得活灵活现。不过这些作品通常保持不久,六相冰虽然不会融化,不过手工艺人觉得练手之作也不必一直保留,因此要么在原有基础上重新雕刻,要么干脆全部抹去,好腾出一点空间来。
等穹一行人打败邓恩,以强硬的姿态来到了栈桥时,云泽怀里已经有了一个雪兔子、雪人和一个雪小狗。都被雕刻的圆润而可爱,此刻正乖乖的趴在手臂上,看起来便令人觉得怜爱。将融未融的雪被柔和的力量包裹住,因此得以保住形状,云泽没有给雪的工艺作品上色,然而只要看到这三个作品,便能一下子都认出来作品的参考原型。
宽松的袖口一笼变将三个雪团子收入囊中,云泽揣着这几个家伙,一路边玩边盯,终于,几人在艺术家期盼的眼神下,来到了最后的战斗地点。比列车长预计的停靠时间快了很多,或许是新鲜血液的注入给这个小队带来了新的动力,因此效率也得到了显着提升。
而且,这三人,与其说是在这个过程中逐渐磨合,不如说是三人的性格在一定程度上又相互贴合,又有所重叠,因此,几人间相处的和谐而充满青春活力。连带着跟在后面的云泽也受到感染,变得稍微轻松了起来。
云泽:[年轻真好]
云泽:【打闹背影jpg】
瓦尔特:[你说的打闹,是指他们和铁卫战斗吗?]
云泽:【帕姆比心】
瓦尔特:[裂界的活动加剧了]
瓦尔特:[雅利洛-vi正在发生某种变化。]
姬子:[从我们这边来看,还没出现「星神」或「令使」等级的能量反应。]
姬子:[有你在的话,我想后者应该不用特别担心。]
云泽还准备回复些什么,在屏幕上敲击的手指却被裂界入口处的几人吸引了目光。这些好孩子们不过相识了短短几天,甚至穹他们和希露瓦不过二面之缘,临到分别时刻,却还是依依不舍起来。不过当下的情况显然无法让他们花些时间道别了,因此不过寥寥几语,三人便同希儿一起,朝着最后的决战奔赴而去。
一直旁观的观测员收起手机,风和能量粒子带来敌人的讯息。青年低垂下的眼里倒映出留守在前线,互相帮持的朗道姐弟二人。
裂界攻势来势汹汹,尽管之前顺手清理过,可源源不断的敌人依旧如同悬挂在头上的摇摇欲坠的刀,令前线作战人员惶惶不安。在星核危机没有解决之前,情况只会更加糟糕,索性穹她们承载着整个贝洛伯格的希望,已经找到了方法。
云泽站在城墙边,再一次出手帮忙了。这一次,他依旧没有打算露面,不过,被帮助的、刚刚还挨过一顿打的戍卫官忽然开了口,年轻的长官神情带着点犹豫,像是突发奇想般对着空无一人的空气道谢起来。
大概是自己也觉得这样的行为很奇怪,因此说着说着,从脖子开始,红晕向上蔓延,几句话的时间内,脸都红通通的。
被道谢的大恩人忍不住笑着从城墙轻轻落到地上,鞋跟轻叩石板地面的清脆声使得姐弟二人转过头来。
“你的道谢我收到了,”云泽弯着眼睛,面对立刻直立起身体的青年笑眯眯的说,“倒也不用如此拘谨。”他的姿态看上去如此松弛,以至于有那么一秒,拿着吉他的希露瓦以为这是一场随意的会面,而不是在战场前线。
这位厉害的发明家面对着被清空了敌人的战场,默默收起吉他,又拍了拍刚刚努力战斗的老弟肩膀,跟着道谢:“诶!谢谢你哈,你也是星穹列车的开拓者吗?”她注意到那个出现在穹、三月七和丹恒衣摆处的金色华美的车票同样出现在了青年的衣摆上,这才开口询问。
云泽点点头,随手掏出一点零食给两人递过去:“我是云泽,星穹列车的观测员,我想,关于星穹列车的事情小三月她们也和你们说过一些。”
“是啊!有机会的话,真想去列车上看看。”希露瓦爽朗的笑道,将吉他背回背上,随手拆开一小包零食。
“我也要感谢你们才对,他们还是第一次自己尝试解决星核危机,很多时候还很稚嫩,因此你们愿意相信他们、帮助他们,就足够我感谢了。”云泽又拿出一点药物来,“这些药物还请收下吧。”
杰帕德还想推拒,姐姐却先一步收下了,于是他转而问道:“……感谢您出手相助,只是,如果您有如此的力量,为何先前不直接代替列车……”
身为长官,又或许是如他姐姐说的一样“一根筋”,在道谢后,随之而来的是缓慢攀升的警惕心和疑问。无功不受禄,就在不过几分钟之前,银鬃铁卫还和几位开拓者呈敌对状态,青年出手相助已经足以,却又拿出药物来想要赠与。
“弟弟妹妹们总要成为独当一面的成年人,”大人不由分说地将药物全塞给两手空空的军人,很有耐心的解释,“只是总是放心不下,所以才偷偷跟在后面。”他对着二人做出了一个保密的手势,“我想,这些药应该能买一个保密条款吧?”
“这……”
希露瓦用胳膊肘顶了顶还要皱眉拒绝的老弟:“我懂我懂,老弟以前我也总担心他,你放心,这事就你知我知。”他的措辞令她想到自己家最小的孩子,那位还在雪原乐此不疲探索的妹妹,又想到很久前,被自己护在身后的尚且幼小的弟弟。
因此,在面对那双深蓝色的眼睛时,不自觉地将对方带入到同自己一样的、兄长一般的角色了。
从裂界深处传来的波动越来越大,压抑的能量和夹杂着冰雪的狂风似乎愈演愈烈,云泽对着稍作歇息的军人们微微颔首以示告别,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越是靠近星核,温度便越是寒冷,到了这个阶段,开拓的加护俨然无法再起到保暖的作用,四周的能量化作流水和丝线,一刻不停地躁动着,在云泽的操控下,勉强恢复平静,温度似乎有所缓和。
等他来到战斗最中心的地方时,却被那柄直指穹胸口的冰枪吓到心跳漏了一拍。
又是考虑着不想被发现偷偷跟在后面,又是担心穹真的受重伤,只能用能力打偏瞄准了心脏的威胁,好让那柄长枪的轨迹微微摇摆几点,一枪穿心的结局才得以更改,云泽默默松了口气,也不敢把运气赌在星神是否愿意投来一瞥上。
好在,新来的孩子足够争气,不过几个眨眼间,便获得了守护者的认可,来自于克里珀的力量被这个星球所馈赠给他,凝聚成一柄炎枪模样再被牢牢握在手中,最后,枪间直指那位已经魔变了的敌人。
躲在云层间,掩去身形的观测员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观赏了几人的合作战斗。穹虽然失去了不少记忆,不过,身体似乎还记得怎么战斗似的,一招一式间没有多少晦涩。希儿作为地火战斗的一把好手,身手凌厉,被投掷而来的冰枪转眼间就被毫不犹豫地粉碎。
大家的战斗能力都不差,甚至算得上良好,因此,对可可利亚的这场关于星球生死的较量很快迎来结束。或许是最后的一丝清醒,这误入歧途的大守护者拼着最后的力气,将星核的爆炸限制在了一定范围内,从而避免了最大的灾难。
然而,这一切对她的女儿来说,就不那么美好了。希儿抱住短短几天内经历巨变、又必须振作起来,作为接任的守护者而带领贝洛伯格,此时因变故而有些难以抑制悲伤的布洛妮娅,同几位开拓者一起,见证了星核散去后,温暖和光明再一次惠泽这片大地。
姬子:[接下来,星核的封印就交给我们吧]
帕姆:[辛苦各位了帕!]
云泽:[姬子收到~等下我就去。]
瓦尔特:[目前,裂界的活动变为稳定态,只是寒潮的极端气候持续了很久,对星球的生态造成了严重的影响。]
瓦尔特:[这颗星球要完全冰雪消融,恐怕还要不少时日。]
三月七:[啊……怎么这样……]
穹:[我们能做些什么吗?]
瓦尔特:[我们作为开拓者的任务已经圆满结束了。这个世界的命运应当被交还给它的主人。]
云泽:[不过嘛,虽然作为开拓者的任务已经结束,]
云泽:[列车在再次开始行驶之前,还会在这儿停靠一段时间。]
云泽:[我们作为“个人”,当然也可以帮一点小忙。]
瓦尔特:[雅利洛-vi慢慢好起来的,相信人类的坚韧吧。]
三月七从通讯界面抬起头来,有些低落的心情变得稍微明媚起来。她对上同样明亮的穹的眼神,立刻意识到两人的脑电波在此时完全对上了。
“诶,还有很多人没有传递到消息呢。”三月七勾起一个笑容,“虽然星核的影响一时半会无法消去,但是,总会变好的,至少不会再被星核所破坏了。”
穹点点头,显然认同这幅说法,尽管短时间内很难恢复,然而,光是上下层开放,能够恢复交流,解除封锁,至少对于现在担忧生存的下层者们,是个足够美好的消息了,因此,在收到庆功宴的消息时,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下来。
这是下层区居民们应得的狂欢。
姬子和瓦尔特·杨虽未收到邀请,却依旧被气氛感染了似的,在收到星球上的孩子们送来的礼物时,也同样觉得很高兴。
唯一不太能在此时庆祝的,不是因为离开列车而没能第一时间拆开礼物的云泽,而是还在进行黑心交易的过程中,单子还没能结算成功,就被打断拎走的桑博。
好消息是,至少“深蓝骗局”的受害者又少了一个。
坏消息是,桑博被抓去做苦力了。
“虽然我可以,”云泽抱臂着漂浮在不高不下的位置,使得新抓来的劳工能一眼就能看到这边的“奴隶主”,“但是我不想。”
这活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也不难。最重要的星核封印已经由观测员完成,此刻乖巧的在指缝间被把玩的珠子便是之前在这颗星球上作乱的星核。剩下的,就是清理疏通一下星核的能量残留,好让这些能量能够缓慢散开,而不至于淤积在同一个地方,造成后续的影响。
在理想的情况下,这些原本毁灭性的力量反而会成为帮助星球愈合发展的能源之一。
因此,工作量并不大,只是需要较为细致地花费精力。
桑博的消息灵通程度比想象中的还要好,消息在下层区还没传遍,甚至娜塔莎也不过刚刚知道,他就已经有所听闻,并且相对毫无怨言地被云泽拉来干活。
之所以“相对”,是因为这位商人还尝试着收一点小费呢。
三月七:【布洛妮娅宣讲jpg】
三月七:【银鬃铁卫jpg】
云泽:[小三月的拍照技术越来越好了。]
三月七:[嘿嘿]
三月七:[诶呀还有一张!]
三月七:【小队三人合照】
姬子:[看起来,你们相处的很好。]
姬子:[云泽已经将星核封印]
云泽:【星核变皮球jpg】
三月七:[好熟悉的皮球]
瓦尔特·杨:[接下来,列车还会再停靠一段时间,列车长决定,让大家修养几天后再继续行驶。]
三月七:[好耶!那我能买更多东西、拍更多照片啦!]
穹:[好耶!]
丹恒:[……这次星核的能量的等级和数据录入已经完成了吗?]
云泽:[还没呢,正好等你回来录入。]
三月七:[噫,云泽哥真是特别会压榨基层员工。]
丹恒:[好。]
穹:[我需要做什么吗?]
云泽:[不用啦,你和小三月都好好休息,这几天可以多玩一玩。]
姬子:[是的,机会难得,丹恒若是愿意,也可以多休息几天。]
姬子:[贝洛伯格冰封前的景色非常美丽,我想,这份美丽不会被寒潮埋葬]
三月七:[好耶!]
“差不多了。”
云泽不再旁观,视线内原本混沌的力量残留已经被桑博梳理的算得上干净,便让桑博停下动作,转而剩下的由自己来完成。
男人也配合的退到观测员旁边,在对上似笑非笑的调侃眼神时,又谄媚地露出微笑。
“虽然不算熟练,但是做的不错。”漫不经心的夸奖伴随着力量的鼓动一同灌入脑内,仿佛不属于此间的力量以青年为中心如波纹缓缓散开,这种力量同星核不同,是青年自身所具有的。
无法以肉眼看见,只是能感觉到,那一团刚刚还被桑博花心思梳理过的、像是毛线团一样互相缠绕的能量,此刻被近似于暴力的扯开了。大约有狂风席卷着能量向这边袭来,地上厚厚的积雪在顷刻间向外散开,只留下那块原本能量的大致位置露出底下的石面,还有脚下这一块雪未融的地面。
桑博还在欣赏这片秃了头的雪原,一旁的云泽忽然投来若有所思的视线。
桑博:当我打出“啊?”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是我觉得我的同僚有问题。
歌德大酒店内,这座豪华酒店最奢侈的房间被人早早定下。床上的痕迹显示出来有客人在此安睡的痕迹,房间的客人似乎对房间内的其他设施不感兴趣,只是单纯的将这个房间当做休息的地点而分外干净。
只是今天,这种干净和平静似乎就要被打破。
“就当是跑腿的报酬。”
柔软的床铺里陷着被剥去盔甲、只剩下衣物和装饰性皮带的男人,他双手被拷于背后,以一个有点别扭的姿势夹在床铺和自己的脊背中间,除了肩膀上的冷硬装备被拿走,斜穿胸膛、腰肢的皮带和衣物一起保留,衣着完整,场面却变得不对劲起来。
桑博把这种不对劲归因于跨坐在自己下半身的云泽身上,尤其是他手里勾着的眼罩更加剧了这种风雨欲来的气息。这位嘴巴花花的百变商人甚至没胆子问是给谁的报酬——按照这种清节下去,好像也不用特别分辨是给谁的报酬。
反正脑子里想的,除了人的天性,还有就是另一种天性。如果这个世界有精神分析学家的话,一定会给出桑博正处于生本能和死本能的量子叠加状态,听不懂也没关系,因为这正是桑博脑子的混乱程度。
生本能,是人的繁衍欲望。
死本能,是对为这个情况火上浇油的家伙的杀人欲望。
“乔瓦尼说,寄了一点礼物以表歉意,”云泽向桑博展示了一下他亲爱的酒友的友善,还有礼物盒里的各种不可言说的生动物品,“或许反而我该谢谢他。”
葱白修长的指尖带着冰雪未融的寒意接触上桑博胸口前唯一的裸露处,立刻引起底下肌肉的绷紧。
贴身的布料被挑起一条缝隙,手指灵巧的钻入那块展示区,不顾身体主人的僵硬越发深入,直到整个衣领都被打开,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袒胸露乳”,作乱的手指才满意的离开。
流氓轻佻的吹了一声口哨,到了这个阶段,很难分得清这两人在平日生活谁是那个喜欢插科打诨不正经的家伙。
桑博大抵是有些慌乱的,只是身体再怎么僵硬,在强烈的活色生香的视觉冲击下,全部化作一阵阵热度和兴奋,哪怕是隔着衣物接触的地方,顺着脊椎直传大脑。
关于云泽的消息,对于他来说,比起贝洛伯格上的其他人只多不少,更何况他的特殊身份使得对青年的了解更多了一些,但这也仅限情报,道听途说的消息,能确保真实性已经不易,再多的想象也不比亲身经历。
视线牢牢黏在此刻含笑、令自己胸膛在冷空气受冻的罪魁祸首上,呼吸也不知不觉变得难以控制。青年最外的宽松长褂随着纽扣从上到下一点点揭开后被随意的丢在地上,露出内里由黑色内衬紧紧裹着的劲瘦躯体,刚刚还调摸过的手指抓着衣服底部,缓慢向上,吻痕还未完全褪去、被狠狠疼爱过的上半身便展示出来。
套头衫脱下的时候带松到了后脑勺扎着的低马尾,就顺手把发圈勾下,随便用手揽几下散发,也不重新梳了,就这么披在身后和肩颈上,大概确实有些长了,被扎到的地方带起痒痒的感觉,脖子不自觉地晃了一下,把头发晃到后面去。
跨坐在自己身上的青年,展现出情报里不会用过多笔墨描写的淫靡和色情,他最出名的是以前还是商人时,足够令他和在公司和家族间周旋、任性的能力,而少有笔墨描写青年的过去和那些浪漫邂逅——前者没人知道,后者更像是对他姣好容颜的编排,正如罗浮将军们的事迹过了几年会被夸大到前所未有的地步一样,能信,但只能信一点点。
忽然贴上的温热手掌打断了桑博的思绪。抬眼望去,云泽一只手抵在自己的小兄弟上,指尖绕着鼓鼓囊囊的地方打转、轻划,另一只手中不知何时拿着一个不过两个指节大的小玻璃瓶。
“本来还想用这个,”云泽俯下身来在桑博的高挺的鼻尖上留下一个轻吻,然后顺着轮廓一路嘬吻着来到下颌线后,用唇瓣揣摩脖颈的敏感皮肤,呼吸间的温热吐息引得小小的寒毛颤栗,对下身的抚弄也不断,直到欲望蓬勃到不可忽视,才被从已经打湿的布料中解放出来,“这么精神,看来是不用了。”
指腹从铃口处离开,路过系带时略微停留,由顺着柱身下滑,带着分泌出的液体一起,将整个柱身都涂的黏黏糊糊的,由抚弄的姿势转为虚虚握着,连囊袋一起爱抚后,缓慢的撸动起来,与其说这是在解放,不如说是令手里的家伙更加精神。
“家,家人……”
桑博没认出来那瓶子装了什么,想也知道不是什么正常玩意,手还被乔瓦尼友情赠送的东西拷在背后,快感又被拿捏在手掌之间,除了强力破开手腕上的拘束一种方法,就只剩下这惹不起的青年大发慈悲给个痛快。
云泽直起身体后没照着期望,满意的看了眼自己的杰作后,对有点被欲望变了调的颤抖话语只是答复:“别急。”
腰肢挺直后,在身下男人宛若实质的视线中,褪去了最后一层遮羞的布料。如果不是前几天刚和瓦尔特·杨干了个爽,大概现在青年早就进入正题了,哪儿还来的闲情雅致欣赏油嘴滑舌行商的忍耐面孔。
虽然很好奇乔瓦尼送来的媚药有什么奇效,不过先前还在手掌中有力蓬勃的家伙试图跃跃欲试地证明自己的兴趣,反正今天已经用了一种,箱子里的种类也不少——以后总有机会用。
至于现在,云泽毫不在意地将内裤丢开,露出自己也等待抚慰的挺立欲望,柱身相贴没引来青年的神情变化,却显得另一根大家伙越发可怜。
边同时抚弄两根家伙,一边自己玩弄起被叼弄、把玩过的乳珠,云泽用指尖沾了点两根前端分泌出的黏液,放手后,支起来,半跪在桑博上方,开始给自己开拓起来。
“你的很大,”云泽说,后方已经吞入了两个指节,轻轻抽动起来,被吞没的指节进出间带出更多内力分泌出的淫靡液体,“早知道不把你手绑起来了……哈……省得我自己来。”这番动作就像是青年在自己面前毫无保留地自慰般,令人血脉偾张。
在桑博的注视下,漂亮的乳珠因快感和刺激完全挺立后便同自己的家伙一样再没得到关心,那只原本抚弄的手此刻正撑在自己的小腹上作为支撑点,青年似乎在全神贯注的爱抚自己的后方。一只手指变为两根手指,在近乎焦急的等待和越发粗重的喘息中,终于变成加入了第三根手指。
然后,三根手指带着晶莹的体液从体内全部离开,大约也是期待着一刻很久了,云泽坏笑着将手指上的液体摸到肌肉分明、一看就知道不疏于锻炼的腹肌上,在感受到紧绷的肌肉时轻咬下唇。
缓缓抬高身体,终于已经要憋得青紫的家伙被抵在开拓的松软湿滑的入口处,却迟迟未能进去。等候了多时的男人试探性的顶腰,顶端就像是被吮吸一般进入了一部分,又因为距离原因没能更进一步,云泽虽没明确阻拦,但反复吞吐几次头部之后只得到了应答般的喘息和细碎的呻吟,柱身还没能进入,看来折磨还没结束。
被拷在身后的手暴露出主人被强压下的侵略心思,只能在可怜的布料上发泄情绪,被单被抓的皱皱巴巴的,一直到桑博开口请求时,才获得一些爱抚。
“家人……”桑博咽了口口水,感觉喉咙口前所未有的干涸,大概是被欲望灼烧了全部水分,而那个能够解渴的温柔乡明明近在咫尺却只能浅浅解渴,“我是说,大客户……你知道我老桑博的,就算没经验的也能现学现卖。”
无往不利的话术在这一刻变成了为自己讨解放的言语,贪婪、沉醉于欲望的样子于平日的商人形象微妙的重合起来,这一刻,这也像是个交易。
“只要您想的、没有我桑博做不到的。”
口若悬河的商人,似乎连自己的外貌也能利用,碧绿清透的眼睛看起来湿漉漉的,显得格外真诚。这番话引来云泽的轻笑,交易达成。
虚虚悬在那顶上的臀部终于肯降下仁慈。
柱身被一点点吞没进温热、柔软又紧致的地方相当美好,尤其是以桑博这个角度,能对那地方是如何贪婪的吞下巨物、收缩的地方一览无遗。只可惜腰被摁着不让动弹,只能任由青年将自己当作是乔瓦尼给的那堆礼物里的其中一个似的对待。
太慢了。
喉结中的干涸并没有因这点仁慈而缓解,就连青年压抑住的呻吟也像是助燃剂,连带着不断作乱的手,在身上煽风点火。
这却仅仅只是开始。
手抵在紧实的小腹上,将自己缓缓下沉,云泽故意放慢动作使得这时间格外漫长,也使得进入的实感越发真实。一直到微量的臀肉接触上火热的肌肤,才停止了一整个过程。手指紧贴的部分压出暧昧的红痕,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桑博被捆绑住的手在整根被吞没时伴随着喉咙溢出的喘息紧握。
云泽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被挟持的人质顺着视线向下,纤长手指落在的地方,正好是对方小腹上一点。桑博隐隐有了预感,内心的期待使得体内的家伙难以抑制的又涨大一圈,被接纳的肉壁反射般包裹的更紧了。
“唔……”散落的头发随着动作上下微微起伏,贝齿在缓慢叠加的快感间牢牢咬住下唇,吞吐的幅度不大,那些呻吟就能被很好的藏起来,只剩下同样灼人的喘息伴随着粘腻的水声钻进耳朵,“好粗,而且好硬。”
抽插间,被情欲熏陶到肌肤微微泛红的青年忽然用力将自己塞到最底部,在桑博的闷声中,重重碾过敏感点的龟头带来恍惚间被贯穿的快感,腰部也因为如电流般向上的刺激而绷直,“哈……真棒”,云泽坐到底后,反而将半仰的腰更加挺起,平坦流畅的腰肢因迟钝折磨难以抑制的微颤,以桑博的视力,能看到被咬出痕迹水润下唇,再顺着凌乱的吻痕向下,便能看到对方小腹处,被自己顶到有些突起的地方。
观测员将男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原本搭在男人身上方便自己起伏的手干脆压上了那块地方,这突如其来的压感引起桑博更多的反应,紧随而来的话语更是添砖加瓦般的加剧了他的狼狈。
“能感受到吗?你进的好深、都顶到这边了。”
桑博注视着这场情事主导者的调笑神情,在尝试着动了动腰肢,没有得到明显阻止后,才开始浅浅抽插抽插起来,根部同其他的地方不一样、不太走运,只能偶尔收到那足够欢愉的包裹和挤压,在最深地方的头部被吮吸着得到按摩,却因为浅尝辄止的幅度反而越发贪婪。
“让、呃、大客户满意,”桑博刚开口附和,就被恢复的起伏和内里的紧致绞断了句子,“是我老桑博的,唯一使命。”
气息在快感下变得凌乱,摆动起腰肢的力量也逐渐加大,配合着云泽动作的韵律,想要将自己塞进更深的地方。越发粗重的喘息夹杂着顶弄出来的轻吟,就如同这性事一般令人上瘾。鬓边因忍耐而产生的汗水被指腹擦去,胸膛也被好像猫咪踩奶一样的揉搓,作乱点火的手从胸部下滑再抚弄紧实的腹肌,又支在发力而绷紧的侧腰上感受男人的运动。
从上方的角度,能看到狡猾的家伙的一举一动,连密谋着什么的神色也尽收眼底,忍耐的神情被欲望灼烧的越发诱人,原本柔软顺滑的发丝在折磨下因水分而凝结成一缕一缕的,漂亮清澈的眼睛也缠绕上充满侵略欲望的色彩。
光是这么看着,就令人情不自禁的兴奋,再加上后方不断地冲击,叠加的快感几乎已经累积到释放的临界点。这种姿势确实很方便,能控制着精准的往最舒服的地方撞击,哪怕是先前已经满足了大半的身体也禁不住这样的刺激,身下挺立的事物未经爱抚就已经高高翘起,顶端也分泌出爱液来想要迎接高潮。
大腿下意识地夹紧身下人的侧腰,这点微乎不计的力道没能限制桑博的进攻,断断续续地轻吟被紧闭的双唇堵在嘴里,连膝盖也微颤起来。
但是,去不了。
就好像高潮被堵住似的,总是正好卡在快要爆发的地方,那些快感无处解放,刺激却还在一波一波袭来,抵在肌肤上的手因此也失了力道,在颤抖着的喘息中,视线和意识都变得无法集中。
桑博自己也忍耐的难受,感受到身上人的动作恍惚失去了准度和力道,这才似有所感的抬头。仿佛着严寒之地开出了糜烂妖艳的花朵,被快感所支配了思想的青年浑身泛出漂亮暧昧的红晕来,从微微用力的指节,到双膝,再是因压抑呻吟而上下的喉结,每一处都显得色情而诱惑,他近乎着迷的看着身上这副躯体,在越发缩紧的穴内感到了久违的紧迫感。
因为太舒服了,所以每次明明瞄准了那块软肉、往下坐的时候才会无意识地软下身体,那用来给予快乐的家伙自然也无法保持一如既往的准度。
见状,一直表现乖巧的家伙终于开始了他的反击。先是双腿弓起,迫使云泽的身体稍微抬高,然后飞快地,勾着一条修长的腿,一个巧劲,就将两人的上下位调换过来。
这一次,桑博变成了那个跪在床垫上俯视的人,相连的部位滑出来一大部分,云泽还没来得及为颠倒的视野惊呼,下一秒那柄凶器便长枪直入,以一种无可阻挡之势,大开大合的姿态、强势地将那些言语全变成不知廉耻的呻吟。
兴奋感如电流般细密的爬上脊椎传入大脑,将勉强算得上大脑完全支配,被迫打开的地方如同撬开的蚌壳般展示出毫不设防的柔软地方,因为姿势而看不到的地方也尽数暴露在前。桑博没有挣脱开手铐,只是近乎暴力的、摇摆着腰肢,也谈不上任何技巧,只是瞄准了那点每次都能让肠壁紧缩的地方,不断地冲击。
这次,不需要任何爱抚,只能咬着指节承受,在这样强有力的顶弄下,也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被撞碎的甜蜜呻吟成了最好的催情剂,酥麻感从相连的地方一波又一波的传来,云泽挡在脸颊前压抑声音的手掌被毛绒绒的脑袋顶开,桑博弓下身子,强迫陷入情潮的脸清楚的展现。
大脑被那根暴力的性器变得和下身一样、搅弄的一塌糊涂,柔软的唇齿仅仅温柔相贴了一秒,侵入的舌头便强制撬开双唇,勾着泛软的红舌解渴,大腿被体重压近了躯体,期待了许久的高潮侵占了所有思绪,桑博放开被他舔舐的红润的嘴唇后又毫不留情地凿入,在身下人的美妙的颤抖中连内里都要灌满,一股一股地送出忍耐多时的家伙们。
纤长、根根分明的睫毛沾上自己射的精液,上半身都被自己射的一塌糊涂,还没等云泽伸手抹去粘稠的家伙们,桑博又不顾还在往外溢白浊液体的穴口,再次挺立起来的性器立刻狠狠插入。不知何时挣脱了手铐的狡猾商人变本加厉地掐住还在高潮余韵中而瘫软的腰肢,在微弱的抵抗下发了狠般动作,将自己送入更深的地方、也将云泽完全拘禁,反复摁在精神的性器之上。
恍惚间桑博觉得自己成了恶人,身上的吻痕像是自己疼爱出来的印记,而底下人也并非闻风丧胆的前商人。这场荒谬又突如其来的性事如何开始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干脆俯下身去,沿着前辈们留下的藏宝图,在脖颈处留下更多鲜明的红痕,新旧叠加着仿佛凌虐——又或许已经是凌虐了,向下含住艳红的乳珠,再用牙齿揣摩轻咬。
云泽被压近身体的双腿也被男人的手掌抚摸过,激起一阵阵轻颤,靠近大腿根部的软肉也被留下咬痕,穴肉的抵抗只能换来越发凶狠的进攻,双眼因快感而凝结下的泪珠和色情的液体一起被舌尖卷走,带着腥味和咸味又递回给自己。
生不出任何抵抗的想法,两人间身体契合到好像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一般,所有能带来快感的地方都被照顾到,有些时候是粗糙的指腹,有些时候是湿软的舌头,就连手掌都被唇瓣吻得滚烫灼热。
刚刚高潮过的肠肉还痉挛着推挤侵入者,大脑却违背了身体的信号,指使着四肢向着快感提供者缠绕。指尖从汗淋漓的浓密头发中穿过,将挡在额前的发丝全拢上去,露出整张脸庞。
桑博对清晰的视野没什么怨言,手下抚慰的动作也没有因此暂停,宽大粗糙的手掌还扶在腰侧方便发力的地方,看云泽的神色不像是要为惨被破坏的手铐兴师问罪的样子,于是顺从那手掌在脖颈后摩擦的力道拉近了距离。
温热暧昧的吐息激起微小的电流,柔软的唇瓣近在咫尺,却没等到下一步动作。云泽陷在柔软布料之中,下半身因为相连而微微抬起,一条腿被桑博架起,从而和男人的侧边相贴,坚实的肌肉在发力时也不断的刺激敏感的大腿内侧。指尖草草梳理了一番在欢爱中凌乱的蓝色短发,顺着圆润的头颅一直下滑到脖颈的连接处,在那点地方不轻不重的按压。
注意到桑博在贴近了之后的犹豫,云泽反而用脸颊轻蹭了对方的,空着的指腹绕过下颚线,贴上嘴角,肌肤接触的热度从下唇再转移,经过下巴、到达了因吞吐而起伏的喉结,最后落在接近锁骨的凹窝。
视线从被自己吮吸出的吻痕离开,桑博见没能讨到一个缠绵的吻,便准备再次直立起身体,毕竟下边还被紧紧绞在温柔乡没得到释放,刚刚还驰骋的家伙都有些快耐不住这难受的等待,此时更是蓄势待发,渴求着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