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个问题,既然忙碌于婚期,为什么兰伯特还可以前来祝贺,班杰明就像没发现这个问题的摺自己的纸鸟,也因为得知这样的消息,他接下来摺的纸鸟都变形且丑陋,甚至一度不想再摺的垂头丧气。
我把那份信函揉成纸团,关于那个问题我不多做追究也不愿提起,更重要的是……
「振作点,小班,维持热衷。」
看他没做任何回应,我继续说:「就算普塔小姐不能来,这一千零一隻摺纸鸟还是要完成……有始有终嘛,而且──我们离目标只剩下十几隻而已了。」
「她不来了,摺这个也没意思了。」
「不可以!」我拍桌,震得桌轻微摇晃,「这些都是小班为了一个愿望所摺的不是吗?而且,这一隻──」我指了桌面上唯一突兀特别的粉红色纸鸟,「是要随着愿望送给普塔小姐的,不是吗?」
「苏菲,她不会来了。」他强调。
「信函上是说她不会来了,可是……你要对得起自己对她的承诺啊!」
「听着,小班现在该做的不是丧气,而是动起你那自我否定的双手,然后继续摺被你揉烂的纸,然后把它们都给摺到最好,让它们可以乘载一小部分的愿望,好让一千隻如你所愿的成为一个愿望。就算不能亲自告诉普塔小姐,你也可以写信给她吧?也可以顺便把这隻摺纸鸟寄送给她吧。」
「你知道我很忌妒吗……」
我豁出去的说,「其实我都知道这茶会的意义在哪里,表明上是为了我,实际上也是为了普塔小姐。虽然我一开始会觉得很不平衡,不过后来想想,自己又不能要求什么──然后当我看见小班这么认真在摺一千零一隻摺纸鸟时,那种忌妒的心态早就灰飞烟灭了,有的只是欣赏小班做事的态度与那份责任心。」
「可是现在,你却把这份责任心给拋开来,这样子是不对吧。」我说,「想想一开始摺纸的热枕,想想一开始你是抱着什么心态呢?其实很多事情,看起来毫无办法走出去,只要换个角度、换个方向,自然而然地就有另外一条路在你面前展现开来。」我搬出奶奶总是喜欢讲的励志话,「所以普塔小姐不能来,小班大可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把摺纸鸟送给她。」
我拍拍自己的左胸,「心意最重要。」
茶会的前一天,贾斯伯接应了马克到来,我们三个人私下在琴室聚集起来,他们都是班杰明的挚友,所以我选择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们,并施下决定一项计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