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了亲何幸:“尿吧,我看着。”
下身被剧烈地撞着,逼里那物搅得何幸脑子里一片浆糊。赵嘉平的腰胯拍在何幸的臀肉上,一下一下插得逼穴里往外淌水。何幸努力想往前躲开赵嘉平的进攻,又被赵嘉平搂着肚子按回来,阴茎也因此进的更深。
何幸哭叫推拒都没用,尿意越来越强,随着赵嘉平再一个深深的顶入,“啊啊啊——”的浪叫起来,前面阴茎的马眼张合,一股黄色腥膻的液体激射出来,直直冲在面前的镜子上。
何幸的脑子一片空白,刚刚那一瞬间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他的意识间劈过,闪过一道剧烈的白光。他断续地小声喘着:“嗯唔”
赵嘉平感受着何幸尿出来的时候逼里骤然的收紧,穴肉就像不会松一样,四面八方的挤压着他的性器。
何幸尿完之后浑身细细地颤抖着,几乎要跪在地上,赵嘉平又插了几下,何幸喘的更急了一点,又是长长的呻吟:“啊啊啊——”,从深处喷出一股湿热的液体,浇在赵嘉平的阴茎上,堵不住的就从二人交合处的缝隙滴滴答答地流下来,淌在地砖上。
何幸小声地呜呜哭了起来,艰难地喘息着。赵嘉平拨开何幸汗湿的头发吻了一下:“做的很好。”他在何幸逼里加速撞了一阵,顶在深处射了出来。
赵嘉平本来想拉着何幸再在浴室做一次,何幸却断断续续地在哭,一边哭一边还扒着小逼给赵嘉平看:“肿了”
赵嘉平看了一眼,穴口确实有点微微肿着,圆润的阴阜也大了一圈,上面被拍出来蹭出来的红色还没褪下去。他蹲下来亲了亲那里,逼口不安地收缩了一下,何幸向后躲,又被赵嘉平抓着大腿拉回来,在那里又亲了几下。
“不做了,我给你洗干净,咱们就出去。”
赵嘉平抱着何幸,何幸把头抵在他肩上,手指无意识地摸着赵嘉平的腹肌。他把何幸上下洗了一遍,又伸手指进雌穴里去把刚刚射进去的精液导出来。
阴唇肿着,微微外翻,里面红肿的阴蒂包不住地露出来。赵嘉平伸手进去的时候,何幸抖了几下,手推着赵嘉平的肩膀,细声叫了出来。
盯着乳白色的液体细细的一缕从何幸艳红的逼里流出来,赵嘉平勉强维持住了所剩无几的理智,手指又抠挖了几下,确定里面没有了才退出来,又在何幸的腿根处亲了亲。
赵嘉平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何幸身上的每一个部位,他控制不住地想亲何幸身体的每一处。
裹上浴巾给何幸抱出来,一陷进柔软的被子里,何幸就翻了个身,变成趴在床上的姿势,浅浅地呼吸着。赵嘉平打了电话订餐,坐在床边摸着何幸露出来的两条白皙诱人的腿:“盖被子。”
何幸“哦”了一声,又用被子很快地给自己裹住,昏昏沉沉地闭着眼睛。
订的晚饭到了,赵嘉平开门拿进来。何幸似乎是累极了,饿也顾不上,像要这么直接睡过去似的。赵嘉平过去摸了摸何幸的脸:“何幸?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何幸迷糊着答应了一声,坐起来,眼睛还是眯着的。他朝着赵嘉平张开手臂:“抱我去。”
赵嘉平很无奈地给何幸抱了起来,放到椅子上坐好。
吃了一会儿,何幸问赵嘉平:“下次是什么时候?”
赵嘉平很想说如果不是刚刚你说不做了,下次也许就是今天。但他抽了张纸给何幸擦了擦嘴:“随时都可以,不过工作日尽量少做点,你未必能起得来上课。”
何幸很不好意思地转过了脸,白皙的皮肤上爬上了一抹薄红。赵嘉平听见他小声地说:“那我提前给你发微信,你也可以给我发微信告诉我时间。”
等了几秒钟,他又补充道:“我很满意。”
赵嘉平觉得现在的何幸和平时的他很不一样,何幸似乎总是游刃有余的,可是今天他却不断地露出一种特别的可爱与羞怯。
赵嘉平笑了笑,伸手把何幸面前吃完剩下的餐具收了起来:“我也很满意。”
两个人都有点累,干脆直接在酒店住了一晚上。何幸睡着的时候会不自觉地靠近赵嘉平,头埋在赵嘉平的胸前,鼻尖轻轻蹭着那一片光裸的皮肤。赵嘉平有点怕何幸呼吸不了,把身体往后撤一点,何幸又会很快地贴上来。
赵嘉平坏心地把手伸到何幸颈后按着他贴的更紧了一点,贴了一会儿何幸好像不舒服那样蹭了蹭,柔软的发丝擦过赵嘉平的胳膊:“别弄我啦快睡觉”
于是赵嘉平欣然接受了何幸的撒娇,又在他额上轻吻了一下,搂着何幸睡着了。
做了一次,两个人的关系却没什么变化。周一上课撞到,还是谁也不认识谁的那个样子。赵嘉平是想不好该和何幸开口说什么话题,何幸则是一派理解赵嘉平体贴赵嘉平的做派,配合赵嘉平装傻。
何幸的出色很快显露出来,赵嘉平暗暗佩服何幸的聪慧与专业,随之而来的年级里莫名其妙的传言又让赵嘉平觉得搞笑。
就算偶尔赵嘉平想去找何幸组队或者帮忙,也会被老师和同学们或打趣或认真地分开,给的理由总是:“你们要是强强联合,还给不给其他人活路了?”赵嘉平无话可说,何幸对此似乎也没什么意见。
维持一个不太熟的人设,远比维持一个好朋友的人设简单。
不熟也许会让他们做起爱来更没负担。赵嘉平直觉何幸是不想和自己有太多除了上床之外的交集的,他也乐得接受,于是充分贯彻落实了自己的体贴好男人人设,把何幸试图打造的对外关系模式完美地保持住。
他们虽然是同班同学,真正能见到的次数却屈指可数,见了面又总是谁也不和谁说话。不论是何幸发消息喊赵嘉平去酒店或者赵嘉平喊何幸去他家,总是直奔主题开始干活,干完之后才会在休息时偶尔问一句最近学习上的事怎么样,实验上有没有什么问题。
赵嘉平偶尔觉得这样不好,偶尔又觉得这样也好。
搞到一起一个月,何幸做爱的时候总是有点紧张。赵嘉平不知道自己哪里弄得何幸不舒服或者害怕了,经常做到一半就会停下来,可何幸马上又像受不了空虚那样缠着他,主动扭着腰去吃赵嘉平的鸡巴。
赵嘉平用他智慧的大脑思考了一下,决定要花更多时间做前戏。他发现何幸好像很喜欢接吻,也喜欢被自己抱在怀里,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这样就会让何幸平静很多,抬头时脸上挂着的都是欣喜与满足,马上会攀着赵嘉平的脖子蹭他,让他帮自己脱衣服。
后面何幸慢慢放得开了很多,叫的百转千回,在床上高度配合赵嘉平的一切要求,赵嘉平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赵嘉平属于能少说就少说的那种人,只会被何幸惹得在床上失控。何幸反而害羞的多,说的最多的就是“快操我”,除此之外经常被顶弄的半个完整的字都吐不出来。
而赵嘉平察觉到何幸逐渐的适应与纵容,平时完全没有的控制欲也被激发出来,爱在何幸身上咬来啃去,好几次两个人玩疯了,赵嘉平没忍住在何幸脖子上咬了几个印子,第二天何幸只能拿创可贴贴住。
课间赵嘉平听见有同学问何幸:“何幸,你受伤了吗?怎么贴好几个创可贴啊?”
何幸哀怨地回答:“被狗咬了。”视线若有若无地往赵嘉平这边看了一下。
赵嘉平低头笑了笑,再抬头的时候仍旧是没表情的一张脸。
接着上了几天课,十一长假到了。班长之前就在群里张罗说十一不回家的同学一起去学校附近的连山,正好金黄色染遍群山,大家赏赏景,下来再一起聚餐。这也算是班级建设的一环,将来评优秀班集体能当做材料用上。
赵嘉平计划十一回家待几天,现在这座房子是他家之前买的,买的时候没考虑赵嘉平会来这里上大学,买完了,赵嘉平考过来,干脆物尽其用让赵嘉平来住。他父母住城市另一边,大概四十分钟地铁的距离。他打算假期倒数第二天再回来,和班里同学一起去爬山。
何幸是本市人,十一应该也是要回家的。赵嘉平尽力按捺住某些恳切的念头,但他还是状似无意地在假期之前问了一句:“班里说一起去爬山,你去吗?”
何幸回答道:“去啊,之前班长就和我说了。正好我也挺久没去爬过连山了。”
赵嘉平“哦”了一声,看来他和何幸的见面时间又提前了两天,只是五天不见,也许没有那么难熬。
假期第一天,回家吃饭的时候,赵妈妈提起隔壁楼的邻居:“前段时间我在楼下跳广场舞,碰见了何敬他妈,何敬,你还记得吧,你小时候还挺喜欢和人家玩的,经常去他们家里找他。”
赵嘉平说:“记得。”他小时候不爱说话,经常下了楼也不知道干什么,一般都是坐在花坛边上看别人玩。何敬是当时这帮小孩的头,比赵嘉平大两岁,颇有威望,会玩也能玩,组织着大家一起玩的尽兴又有序。
何敬看见赵嘉平总是坐在旁边,主动伸出了手,拉赵嘉平一起。看赵嘉平兴致不高,他也不生气,似乎对赵嘉平很有好感。他偷偷趴在赵嘉平耳边说:“你是不是不喜欢玩这些呀,我家有好多书,你要是不想玩,一会儿和我上去看看书吧。”
儿童的善意有时会莫名其妙地释放,却又总是那么真挚和温暖。赵嘉平说“好”,何敬玩了一会儿就对大家说今天不玩了,拉着赵嘉平飞快地跑进了他们家那栋楼。
到了四楼,何敬敲门,何妈妈开门,是一位很有气质、打扮精致的美丽女性。看何敬带了小伙伴来,她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快请进!小敬不常带小朋友回家的,今天还是个小帅哥来做客呀!”
赵嘉平害羞地问了一句“阿姨好”,何妈妈笑得更开心了,让两个小朋友进屋。何敬拉着赵嘉平到了书房,从比较低的架子上抽了几本儿童书,递给赵嘉平,他也跟着坐下在赵嘉平旁边。
何妈妈进来送水和切好的水果,看见两个小男孩不吵不闹,窝在一起翻书,颇为欣慰。赵嘉平走的时候,何妈妈摸摸他的头:“以后有机会经常来玩,阿姨很喜欢你,欢迎你来。”
赵嘉平用力地点点头,和何敬与何妈妈说了再见。回家的时候他和自己的父母说了今天的事,父母对儿子有了新朋友这件事表示很高兴,但出于礼貌,还是让他不要总是去打扰人家。但是何敬把赵嘉平当做小弟一样在罩,赵嘉平下楼玩的时候,何敬总是拉着他加入他们的游戏,如果时间还早,一定会扯着赵嘉平去他们家,两个人看看书或者玩玩具。何敬告诉赵嘉平:“我和爸爸妈妈都喜欢你,我们都欢迎你常来。”
赵嘉平觉得心口很热,被伙伴认可,被伙伴的家人认可,他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又让他倍觉幸福的友谊。父母会让赵嘉平每次去何敬家的时候带些吃食玩具,也会让他邀请何敬来做客。
后来上了初中,何敬的课程就忙了。两个人就像许许多多儿时玩耍过又很快分开的朋友那样,联系少了。但是何敬对他的包容与关心,何敬父母对他的关怀,他一直都记得。人类是情感动物,会被情感温暖,也会被情感伤害。这段回忆让赵嘉平每次想起都觉得幸运。
赵嘉平的回忆被母亲继续的叙述打断:“何敬妈妈那天说好久没看见你了,我说你上了大学不住家里了。她问是哪个大学,我说了之后她说,他们家老二也在你们学校呢。”
“他们家还有老二?之前没听何阿姨说过。我记得小时候去何敬哥家里,只有他呀,没有别的小孩。”
赵妈妈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她说他们家老二不是高考考到你们学校的,是这学期参加了一个什么项目交换过来,也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赵嘉平推测应该是和何幸同一批来的交换生。他又追问了一句:“那你有问何阿姨她小儿子叫什么吗?”
赵妈妈思考了一下,努力回忆着:“叫叫什么好像叫何幸?”
赵嘉平刚刚夹的一筷子菜随着筷子脱手,一起砸进了盘子里。“当啷”一声,赵妈妈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丢魂了?吃个菜筷子还能撇了?”
赵嘉平觉得头很痛,神经抽搐着,像有一个搅拌机在脑子里转。他含混地解释说:“没拿住。”手微微抖着,把筷子捡了回来。
赵妈妈继续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见。他浑浑噩噩地吃完饭,回到卧室坐在床边。
他以为他和何幸很远,不论是家的距离还是学校的距离,却没想到居然这么近。可他和何幸为什么从没见过呢?赵嘉平又努力回忆了一下尚未消弭的那些记忆,确实没有何幸的存在。
他想问何幸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他是何敬的弟弟,却又涌上了一些担心,一是怕认错人,万一是重名呢?二是何幸小时候不在这边住,是否牵涉到某些他不想透露给其他人的隐情?而且,如果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许比想象的还紧密,何幸会是什么态度?会觉得赵嘉平太熟了,不方便上床,怕赵嘉平露馅给自己父母所以要结束关系吗?
赵嘉平的猜测很多,疑问很多,但是真正能问出口的却几乎没有。如果他的问题会成为他和何幸关系破裂的催化剂,赵嘉平宁愿装聋作哑。
在家住了几天,赵嘉平和金哲出了一趟门,去吃烧烤,就他们两个。金哲一见赵嘉平来,揶揄着问:“最近喊你怎么都不出来,以往喊你三次至少会成功一次的啊,一个月了就跟你在学校吃了两顿饭,大三这么忙啊,还是有什么情况?”
赵嘉平捶了金哲一拳:“又胡说,确实是有点忙,课一下子多了点,实验那边也在收尾,数据催得紧。”
金哲要了一打啤酒,摆在桌边。赵嘉平摆摆手说不想喝,耐不住金哲一直劝,也就陪着喝了点。吃到一半,金哲突然开口问:“我听说何幸转到你们专业了?”
几天不见何幸,这人被提及的频率却比之前经常见面时还要高。赵嘉平喝了一口杯里还在微微翻涌着气泡的啤酒,尽量若无其事地说:“对,来交换,我也是开学才知道这事,暑假一起玩的时候还不知道会这么巧。”
金哲点点头说:“当时他确实提了一嘴可能会来咱们学校,我以为会是来读研,没想过这么快就又见面了。”他又露出一个有几分狡诈的笑:“我还听说,何幸和你争得那叫一个山崩地裂头皮血流,大有要压你一头的趋势啊。”
赵嘉平在心里暗暗不爽,明明是他压何幸。
金哲似乎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件事,问完也没继续说其他的什么。吃了饭,赵嘉平回了自己住的公寓,简单收拾了点明天爬山可能会用到的东西。
这几天何幸没给他发消息,也没发动态,赵嘉平数次打开那个沉寂的对话框,敲敲改改,还是什么都没发出去。
明天见面就好了,睡觉之前,赵嘉平这样安慰自己。
班长提前在群里发了定位,在连山的登山入口处集合。赵嘉平到的时候已经来了几个同学,何幸还没到。
何幸是和班长那帮人一起到的,背着一个不大的包,穿的很休闲。赵嘉平趁没人注意多看了何幸两眼,阳光洒在何幸脸上,让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淡淡的透明感,仿佛可以看到肌肤下细腻的血管。
何幸察觉到了赵嘉平的视线,对他笑了一下。
同学们开始向山顶进发。连山不高,爬起来也不难,主要是山上景色好,吸引来的游人不算少。大家说笑着往上爬,赵嘉平在队伍后面,和几个平时关系比较亲近的同学边走边聊,看景也看人。
何幸出乎意料地走的不慢,看起来也很轻松。赵嘉平总想何幸是娇气的,脆弱的,需要照顾的,但何幸在专业上的严谨与强势,在与人交往时恰到好处的分寸,都在不断推翻重构赵嘉平的设想。
也许何幸的娇气只存在于特定时间,但是这点特殊恰恰把赵嘉平攥的死死的,让他又想逗何幸,又想呵护何幸。
不到两个小时,一伙人就到了山顶。市政在连山最高处修了一个观景平台,站在那里可以远眺城景,周围又种了郁郁葱葱的树,赵嘉平叫不出名字,只知道那些叶红的黄的极美,微风轻拂,片叶纷飞,挂在枝头微微舞动的黄叶给山体披了一件华袍。
班长喊大家合影留念,赵嘉平学过一点摄影,之前拍的学校一隅还登过校公众号封面,拍照这项任务自然就交给赵嘉平。
赵嘉平找了游客给包含他在内的同学们合了影,又接过相机自己拍了几张。时光定格,刹那永恒,赵嘉平回看了一下刚刚摄下的人与景,只是不论如何翻动照片,首先看到的都是何幸明媚的笑颜。
有同学来请赵嘉平帮忙拍一些照片,赵嘉平按照同学们的要求,将一张张鲜活的脸融在取景框内。等来找他的同学们都拍完了,赵嘉平又按自己的想法拍摄了一些山顶的景色,鳞次栉比的高楼,沐浴在阳光下的树木,在落叶上漫步取食的鸟,人声嘈杂,风声空寂。
何幸把手搭在栏杆上,身体微微前倾看着远处。风吹动他的衣角,吹起他蓬松的发丝,赵嘉平手比心快,镜头刚转向何幸,手指就按下了快门。
他调出来刚刚拍下的何幸,他的侧脸线条流畅而立体,高挺的鼻梁与略微上翘的鼻尖相得益彰,共同勾勒出一副引人入胜的侧面轮廓。他的眼睛没看镜头,却让镜头外的人忍不住看他。
赵嘉平盯着那张照片许久,直到有同学过来叫他,问他在看什么,他才放下相机。
在观景台逗留了半个多小时,班长组织大家下山,一起去连山附近的一家火锅店吃饭,六人一桌,赵嘉平和何幸坐同一桌。
赵嘉平进门的时候看见何幸那桌还没坐满,席间的同学也都算相熟,没想别的就坐下了。可同桌其他人的眼神却遮掩着在赵嘉平与何幸之间飘来扫去。
赵嘉平装傻是一把好手,自动无视了打探的目光。何幸热情,主动起头聊了几个话题,桌上那种隐约的不自在也随着说笑声淡了许多。
服务生端着鸳鸯锅过来,问了一句辣锅朝哪边。赵嘉平没等其他人回答,先开口了:“朝我这边吧,对面有人不吃辣。”
同桌的其他人有点惊讶,赵嘉平旁边坐的是他在班里最好的朋友冯瑞,胳膊肘怼了怼他,小声地问:“你未卜先知啊,还没说呢,你怎么知道谁不吃辣?”
赵嘉平偏了偏头,也跟着神秘兮兮地小声说:“对啊,我最近学算命了,算出来的。”
冯瑞不屑地“切”了一声,当赵嘉平胡说的,招呼着大家等水开了往里面下菜。飘起的白色烟雾里,何幸看着赵嘉平,用口型说了个无声的“谢谢”。
赵嘉平在手机上给他发消息:“小事。”接着补充道:“有人点了笋,你注意着点,别捞起来放嘴里才知道。”
两个人吃火锅的时候,何幸总是从锅里随便乱夹,没熟的咬一口丢给赵嘉平,不喜欢吃的咬一口也丢给赵嘉平,赵嘉平就像一个智能垃圾桶。后来他就不让何幸自己捞东西了,每次都是赵嘉平确定熟了,何幸爱吃再给他夹到单独晾菜的碗里。
赵嘉平之前不觉得自己有照顾人的天赋,也没想过会对谁这么用心,只有何幸,让他一个不算勤快细心的人,逐渐学着做很多他以前不会做的事。
但以前没想过会做的,又何止这几件呢?他还没想过会有非恋人身份的固定性伴侣呢。
何幸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跳动,赵嘉平看了一眼手机,何幸发道:“我又不傻,你当我小孩儿啊。”
赵嘉平笑了笑,收了手机继续吃。
散伙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连山离学校不远,班长提议想走的可以走回去,不想走的就几个人一起打车回去。有人说想续摊,班长让大家注意安全,及时报平安,就在店门口分开了。赵嘉平出去的晚,走了几步找了条安静的巷子,在巷口抽烟。
朦胧之间,有人从背后靠近赵嘉平,暖融融的围住了他。赵嘉平握住了那人环在他腰间的手,搓了两下:“冷不冷?”
何幸的头蹭着赵嘉平的身体摇了摇。赵嘉平用自己的一只手包住何幸的两只手,基本没露出多少,另一只手松松地夹着烟,烟头的火光明明灭灭。
一根烟燃尽,赵嘉平把何幸的手从自己身上抠下来,把人拉到身前。何幸的脸隐在昏暗的路灯下,表情看不真切。赵嘉平的唇贴在何幸的耳畔,像害怕被谁偷听那样:“有想我吗?”
何幸用力地点头。赵嘉平又问:“那要做吗?”何幸又是用力地点头,眼睛瞬间亮了,很期待一样。
赵嘉平指了指面前的深巷,里面几乎没有照明,一片漆黑。他声音低沉,却又带着藏不住的兴奋:“我要在这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