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拖去苏预房间的过程并不温柔,腿上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开始流血,这具身体还有多少血可流呢?维洛姆不知道。
他在脱离部队拿起机枪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为了他危如累卵的故国,为了他支离破碎的家。
他真的还有家吗?维洛姆不知道,在他小时候的一个雨夜里,一场轰炸席卷他所在的城市,母亲当场死亡,父亲不知所踪,十一岁的维洛姆带着六岁的妹妹躲避战乱,颠沛流离。
妹妹或许是他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但乱世里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又能做什么呢?一开始维洛姆从废墟中寻找腐烂的食物,后来腐烂的食物被抢光了,他把目光盯向战死的同胞,再后来同胞也断断续续的没有了。直到有人将视线盯在他和六岁的妹妹身上,维洛姆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维洛姆带着枯瘦的妹妹坐在废墟上,看着那些残缺的士兵忙忙碌碌。刚满十二岁维洛姆对妹妹说:“哥哥去当兵好不好,哥哥去打跑侵略我们的坏蛋。”
妹妹无力地握着他的手“我和哥哥一起去。”
维洛姆摸了摸妹妹的头“如果哥哥去当兵的话,我就可以把你送到军队的福利院,家属是可以得到特殊照顾的,你就可以吃上面包了”
妹妹抓紧了维洛姆的手,呜咽地哭着“爸爸妈妈都死了,我不能再没有哥哥了,我要和哥哥在一起”
维洛姆推开妹妹的手,向着不远处的士兵喊到:“长官!长官你们可以带上我吗?我也可以保卫国家!”
一位一条腿的士兵回答到:“孩子,你还太小了。”
“我今年已经十七岁了,真的,下个月我就成年了!”维洛姆挺起胸膛,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高一点。独腿士兵想要拒绝,但一位头上裹着纱布的士兵俯下身轻声说些什么,声音太小了,维洛姆只隐隐约约听到“…太多了…,…不足,…试试吧…”
这一试就是十二年。
维洛姆试着从地上屈坐起来,这样在那个黑头发的阴郁男人面前不会显得太狼狈,反正是要死的,任凭他怎么折磨,维洛姆不想自己像一只被打败的野狗。
那个男人会怎么折磨自己呢?鞭打?火烙?或者把自己抓去做生化实验?维洛姆不知道,他看着这个放置着床铺和办公桌的房间隐隐不安,折磨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呢?
他觉得自己好像又听见了男人军靴踩在坚硬路面上的声音,沉闷并且具有节奏感,是幻觉吗?和被捕那天的搏斗莫名类似…那场搏斗,打到最后是他单方面在挨打罢了,男人把他踩在脚下,用枪指着他的脑袋,真狼狈啊,那时维洛姆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死了。
……
好像不是幻觉…维洛姆扭动着身子,想要蜷缩在墙角里…这熟悉的脚步声不是幻觉,他觉得自己的手指不可控制的颤抖着,他继续向墙角扭动,把手指用力张开再握紧,这真的是,太狼狈了。
维洛姆告诉自己冷静一点,不过是折磨之后的死亡罢了,没什么好怕的。
但他真的好怕啊,他不想死,他知道自己心底有漫过尸山血海的求生欲。他把身体在墙角尽量小的蜷缩成一团,把脸埋在脑袋和墙壁之间的空隙里。还好还好,他的覆面还没有掉,外界感知不到他的恐惧和脆弱,他轻轻用脸蹭了蹭墙壁,感受覆面的粗糙质感。
砰——
门开了,一瞬间的安静之后,维洛姆听见沉闷的脚步声逐渐逼近,听见军用风衣特有的摩挲声,听见手指拨动金属的碰撞声。
以及自己忽然静止然后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小狗躲在这里做什么。”
苏预顺着凌乱的血迹找到蜷缩在墙角的战俘,把他踹翻到地上,用粗糙的军靴踩他失去头盔保护的耳朵。
苏预满意地听见战俘一声闷哼,似乎把小狗踩疼了?他拿下脚,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维洛姆对面,用军靴挑起战俘的下巴。
战俘依旧戴着他黑色的覆面和残破的头盔,脸上只裸露这灰蓝色的眼睛和眼周细小的伤口,果然,这双眼睛和那天晚上一样,湿润并且充满怒火。他覆面之下的嘴巴是什么样子呢?苏预想着,这是一个野性未泯的小狗,如果把他的舌头扯出来玩,小狗会哭着叫出来吗。
苏预不自觉地笑了一下,俯下身子,扯着战俘的头发把他扯到面前来。
“小狗求求我呢?或许我会温柔一点。”苏预用尽力温和的语气对这个跪在地上呼吸紊乱的战俘说。
维洛姆的指尖又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事情好像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他看着眼前这个笑容带点神经质的阴郁男人,愤怒和震惊之余心底涌发不可控的慌乱。
这个房间没有刑具,没有捆绑架,只有一个书桌和一张床。
一张床——
维洛姆忽然意识到什么,他激烈的挣扎起来。
不可以…维洛姆忘记了自己还被扯着头发,他想尽量远离这个男人,他的挣扎引起男人的不满,男人的疯子一样的笑容逐渐消失,只剩下病态的阴郁。
不可以被这个男人发现自己的秘密…自己的…
“小狗你在躲着我?”
苏预猛地将维洛姆拉到眼前,扯着他已经破烂的领口,近到一个近乎脸贴着脸的程度,他审视着小狗慌乱中带着抗拒的眼睛,这种抗拒让他感到烦躁。
苏预不再压抑胸中的怒火,他将战俘扛到肩头,重重摔到办公桌上,将自己嵌在战俘的两腿之间。
不识抬举的东西依旧在挣扎着,嘴里用他故国的语言说着拒绝的话。苏预拖着战俘的腰将他向下拉,用自己已经鼓起的胯部顶住维洛姆柔软的地方。陌生的触感使战俘的呼吸停滞了一瞬,接着就是更加剧烈的反抗。
但是他的的双手被绑在背后,将他的胸膛和腹部垫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这个弧度在他的挣扎中一起一伏,看得苏预更加烦躁。苏预将战俘的野战服扯出腰带,露出一截在他颇感意外的洁白侧腰。
战俘的腰肢并不算纤细,一层薄薄的脂肪包裹着颇具力量感的腹肌,肌肉在战俘的挣扎中变换出好看的纹理,显得坚韧并且柔软。
让苏预意外的是战俘洁白的肤色,一般野外战兵风吹日晒,肤色多为健康的小麦色。维洛姆被捕时裸露在外的皮肤无一不是脏兮兮的,与眼前如同少女一样洁白的肤色形成对比,仿佛在一片废墟中见到一片无暇的新雪,苏预一时间犹豫是否要下手去玷污这片洁白。
“住手!杂种!你尽可以杀了我,你们就是用这种下作手段对付战俘的吗!真不愧是求和党的走狗!住手!你杀了我啊!”
战俘的控诉打破了犹豫,苏预咧了咧嘴角,看着战俘愤怒发红的眼睛,慢条斯理的脱下手套。
他在战俘的怒视下用微凉的手掌抚上那片洁白,感受战俘的腰肢因他的触碰发生颤抖。苏预的指尖轻轻划过战俘凹陷的肚脐,抚摸到一条细长的伤疤,他顺着伤疤揉弄着战俘起伏的腹肌,接着向上撩起战俘的衣服,露出一片雪白坚韧的腰肢。
战俘已经放弃控诉了,他只能无力的扭动身体,尽量远离腿间的男人,但他的反抗全是徒劳,甚至弓起腰来后撤过程中牵扯到的肌肉运动给施暴者带来隐秘的快感。
他的衣服堆积在胸膛上,推不上去,苏预看着衣服下半遮半漏的饱满弧度,俯下身咬了一口。
他在嘴唇接触到战俘丰满的乳肉时确信自己听到了一声急促的喘息声,或许还带了点哭腔?苏预不确定,但也不要紧,今晚自己会把这只野狗操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