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怎么不去死啊?
陈潮川皮笑肉不笑,在镜头面前尽可能显得淡定从容,却在旁边一只手悄悄碰蹭他的手指时险些绷不住。
‘别碰老子’
陈潮川状似无意的瞟过温停云,企图用眼神制止。被他瞪的人却恍若未觉,在闪光灯下端得很是清贵雅致,如果忽略对方藏在身后的手指,缓慢而细致的摩挲身旁人被西裤包裹的美好臀部的话。
你死定了小兔崽子。
陈潮川笑的很礼貌,一只手却在不着痕迹的转换姿势中向后探去,捉住那只咸猪手就是一顿掐。
耳边立刻传来不明显的吸气声,余光瞥见对方因疼痛而显得微微扭曲的脸,却还要在镜头面前维持仪容,陈潮川笑得情真意切多了。
被人揉搓了一整晚,再次醒来已经是法地亲了上去。
“唔唔!!”陈潮川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反应过来后拼命挣扎。可他早已精疲力尽,哪里是白瑞泽的对手。开口想让他滚,却让对方滚烫的舌深入唇齿,反倒让嘴里的软肉被入侵者尝了个遍。
陈潮川哪里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一时急得眼眶湿润。想他陈潮川一路顺风顺水,可遇见白瑞泽后一切都变了,才知道喜欢的女孩子暗恋对方多年,这家伙还天天以权压人,谋尽职务之便。如今虎落平阳,这个所谓的情敌还这么羞辱他!
“你放呜!”被迫唇齿交接,他使出全力都挣脱不开,竟带上了一丝哭音。
白瑞泽一愣,他不由得伸出手抚上对方的眼角,触手一片湿润。
哭了?
这个狼崽子似的小子被自己欺负哭了?
白瑞泽有些好笑,笑的时候又牵动了伤口,他倒吸一口气,笑骂道:
“拜托,该哭的应该是我吧?上来就一顿拳打脚踢的。”看青年无动于衷,他又说:“那的确该哭,今天过后哪还会让你好过。”
下一秒,青年狠狠给了他一拳。
白瑞泽一时不察被他得了手,刚想教训一下对方却看见青年哭的更凶了。
他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流泪。漂亮的眼睛里全是粼粼的泪光,眼角的泪迹映着光的样子十分可怜,更别说刚刚被人乱欺负一通,红唇微肿。
“我骗你的,不会怎么你的。”原本桎梏着对方的手改为摩挲青年的后颈,想要安抚却收效甚微。“喂!别哭了!”他骂了几句,却见泪水还是不断的从青年眼角滑落。
白瑞泽有点慌乱,他头脑一热地凑上去近乎温柔的、细细啄吻着青年的唇角,然后尝到了一种泪水和血水夹杂的咸腥味。
昏暗的放学后的教室里,两个原本箭弩拔张的人竟像最亲密的人那般身形交叠,唇齿相依。
“别哭”
“川川别哭”
雨下的很大,教室里没开灯,热度攀升的皮肤抗拒着夜雨浸润的衣服。
不是没跟人亲近过,相反他的情史还很丰富。可那人以一种无法挣脱的压制姿势压在他上方,即使这家伙还是原来那张小姑娘似的脸,可此时独属于雄性的侵略压迫感令他脑里响起高度警报,陈潮川才恍惚间意识到这家伙确实不是他想的柔弱模样。
只是这也太屈辱了——
男人压在他身上,沉沉的体重令他喘不过气来,一只手绕过他的腰按在他原本接触着地面的背上,另一只手牢牢的从上方锁住他的双手,呼吸被对方掠夺,唇齿被舌尖强硬地撬开,长驱直入的同时吃遍了内部甜润的唇肉,红舌被强硬地勾缠出去又吸又吮,陈潮川嘴里干急了,津液被对方席卷而去,他着急地想把对方从嘴里抵出去,却被轻而易举的化解,反被男人灵活的舌头夺去占尽了便宜。他难受的紧,推搡间所触之处都是对方结实的腰腹,天知道这家伙那么个纤瘦的模样是怎么这么结实的!
陈潮川用尽吃奶的力气都挣不开,双腿磨蹭间还抵到了某个坚硬的部位,男人“嘶”的一声更兴奋了,相连的双唇仿佛要摩擦过火,抱着他厮磨的样子像只发情的大狗。
……这家伙舌头也太长了。
活像几百年没接过吻,舌头长驱直入,不顾人意愿地吮吻舌根,几乎要抵到咽喉,激动时扫过嗓子眼,那力度简直要将他拆吃入腹,陈潮川难受至极,嗓子眼被堵的感觉令他不住干呕,这该死的家伙却根本不管,还抽出那只按在他后背的手,掐住了他的下颚吻得更深更用力,另一只锁着他手腕的手暧昧地摩挲。陈潮川难受的掉泪,一股咸味在唇齿间绽开。
白瑞泽似乎这才意识到他把人欺负的太狠了,有些慌张地撤离了唇,牵扯起一缕暧昧的银丝,随着拉开距离而断开。
“川川,别哭。”
“是我错了,别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