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书真把奶奶张玉贞的骨灰和爷爷韩庆骨灰放在一起,就跪在两老面前痛哭流涕的说:「奶奶,对不起,我不该吵着要妳来上海的。」
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就这么没了,而黎一钧那个混帐却活得好好的,她绝对要亲手把那个傢伙送进警察局。
夏懿桓那个神经病已经有了一半的东龙集团,还贪心不足的想要从后母梁若茵手中拿一半,这个不用想也知道很拚,但是很拚又如何?她不能反抗!
就如同得知奶奶被黎一钧撞死的当下一样,她被夏懿桓得力秘书金永控制着不能报警和不能声张,还得为了替奶奶收尸,嫁给仇人兄长夏懿桓!
那个有着一蓝、一黑异色瞳眸的阴邪俊美男人根本是魔鬼,不仅是一个疯子,还是一个神经病!
偏偏她没钱、没势,只能这么顺着他!
「夫人,距离下部班机还有一天的时候,请您早点回家休息吧。」女保镳看着哀伤的她劝着她。
「好。」
韩书真回到台湾的家中,红了眼眶的开始收拾着奶奶的遗物,而女保镳也默默的帮着她打扫。
她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以前她跟奶奶很希望能够买一间房子,过着不必被房东赶来赶去的日子,结果奶奶一死,夏懿桓就用她名义买下这间房子。
这个夏懿桓还真是大方,但是不代表她会原谅他!
她来到奶奶的房间中,看着跟奶奶的合照,就无比怀念的摸着照片中的奶奶,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下来。
在她把照片一收的时候,就看到相框中有一个钥匙。
她纳闷的看着那把钥匙说:「这个是什么的钥匙?」
她好奇的找着钥匙孔,就从床头柜旁的小抽屉中的锁一开,便看到了一本年代久远的牛皮日记。
「奶奶的日记吗?」
她一打开,就看到一张古老的泛黄照片。
她看到照片中一个后肩刺有黑色彼岸花刺青的女人抱着婴儿的她。
「这是谁?」她一往照片后看,就看到写着「我可爱的女儿青萝。」
青萝!?
她疑惑的看着这个可爱字迹,就看着奶奶的日记写着。
「书真,奶奶好爱妳,奶奶知道不能陪妳很久,但是奶奶真的无比爱妳,关于妳的妈妈,那个万恶的女人,奶奶恨着她,所以骗妳那女人死了,其实,她还活着,而且是恬不知耻的吃好、喝好活在这世上。」
韩书真震惊的看着这日记,她妈妈还活着?
怎、怎么会这样?
她翻到下一页,就看到奶奶写着。
「书真,妳父母是在韩国的青萝之丘相识、相恋就生下了妳,所以妳本名是韩青萝。那个万恶刺着黑色彼岸花的女人,在妳爸爸死的当下,马上投往另一个有钱男人的怀抱,为了报復那个可恶又可恨的贱人,我跟妳爷爷把妳带走改名换姓躲了起来,可是我越想否认,越不得不承认,在我死后,妳只剩下她一个亲人,去找她吧,书真,那个女人叫做梁月茹。」
韩书真愣住的看着日记中的内容,她不敢相信她妈妈会这么爱慕虚荣……。
这么爱慕虚荣的女人,她找了又怎么样?
都已经另组家庭了,她找了只是被羞辱吧?
女保镳走了进来,看着她铁青的脸色问:「夫人,请问您还好吗?」
「嗯,还好。」
「这个是……什么?」
「我奶奶的日记。」
「夫人,请您不要再难过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就是很残忍,所以我们要珍惜眼前的人。」
韩书真闻言握紧了日记,珍惜眼前的人吗?所以她要找妈妈吗?
女保镳看着她闪神的模样,就蹲在她面前的握着她的手问:「夫人,有什么我能帮妳的吗?我不会跟少爷说的。」
她看了眼前年纪跟她差不多的女保镳,一个深呼吸就说:「可以帮我找我妈妈吗?我妈妈叫梁月茹。」
「好。」
与此同时,穿着黑色双排扣上衣配上黑色淑女宽筒裤的美魔女梁若茵,正悠哉喝着咖啡望着书房的一幅壁画。
她画得精緻眼线和黑色烟熏妆,正凝视着画中被蛇缠身的美女夏娃,正犹豫地看着手中的苹果。
她把咖啡喝完的瞬间,女秘书走了进来向她行礼说:「少夫人已经回台湾处理奶奶的后事,而黎一钧也抵达温哥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