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莘不是相信宋臣溪,而是相信那个神秘来电。
在许若琳打来的第一个电话里,她让她去找宋臣溪,还跟了语气笃定的后半句话,“宋臣溪不会伤害你。”
她不知道是什么让许若琳这么相信,但她愿意赌这一把。
“我只能告诉你,米朝阳的伤都是我干的,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平心而论,痦子男的伤势的确惊人,卿莘从小到大,在孤儿院里都没见过烂成这样的血肉一看就是他人故意为之。
但她这时突然起了一个直觉。
像一道非常轻微的电流,从大脑皮层闪现,差一点就错过。
她把怀里的书放在桌上,脱口而出,“你没有杀过人。”
“什么?”宋臣溪嘴角咧得更开,“跟我上过床,就一厢情愿地认为我就是个善良的男人,你还真是……”
“没杀过就没杀过,大少爷。”她低头抓起他手,贴住自己的脸,“就像你之前没跟人做过爱一样。”
宋臣溪的瞳孔一瞬间放大,表情还很镇定,“你在胡说些什么!”
卿莘觉得他微微发颤的手掌好可爱,舌头在敏感的掌心舔了又舔。
“你……”
宋臣溪刚想继续找话嘲讽她,卿莘趁他心乱,用力一扯,还在发愣的宋臣溪瞬间失去平衡,向前倒去,仓皇地跪倒在地上。
空荡的教室发出咚哐两声。
“你干嘛!”他小声呵斥。
占着体型偏小的优势,她从他背上翻过,出乎预料地从背后抱住他,“我还欠你一次嘛。”
她嗓音软软的,就像一根毛绒绒的尾巴扫过他的耳廓,听得他心脏都不好了。
也是,在一个“退役”的狙击手面前故作凶恶是一件很可笑的事,都怪卿莘平时装得太老实太好欺负了,他总是忍不住想说点什么,想逼她现原形。
“想做就做,我不是处男。”
宋臣溪说了后半句就想打自己嘴巴一下。
“处男才说自己不是处男。”
卿莘的手臂环住他腰,双手从他结实的小腹慢慢往下,直到握住已经挺立起来的肉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