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够矫情做作。
徐立对此嗤之以鼻。
想必有不少不了解实情的傻子会觉得这事儿梦幻又浪漫。
不过就是一个有钱人心血来潮养了只长期宠物,还用了童话的说法作为掩饰罢了。
这种事他见多了。
徐立愤愤踢了脚露台的栏杆,听到下面传来声音,悻悻收回脚,但无事可做的他还是探了个脑袋出去。
“然后他就喝了啊,我还以为他有他爸妈撑腰,他不会喝呢。”
卿莘赤脚漫步在小路上,从露台下的走廊穿过。
宋臣溪手里拎着她穿了不到一小时的高跟鞋,“然后呢?如果他不喝你想怎么做?”
“我有这个。”
她嗓音突然压低,手肘轻轻撞了撞他腰侧,“我第二好的朋友呀。”
宋臣溪想象她要真是从小礼裙掏出手枪比在对方大腿上就觉得有趣。
但无论卿莘做了什么,都有他兜底。
他接着问,“第二?第一呢?”
卿莘人生第一次喝酒,自己没觉得自己醉,但眼神迷离,话也变多了。
“第一呢,是一个个子比我高半个头、笑起来很可爱的女生,虽然她只在我梦里出现过,但我就是莫名其妙很喜欢她,好像认识她很久很久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在现实里从来没见到过这样一个人。”
做梦这事儿宋臣溪听她讲过,并不惊讶,“一个没见过的人,一个死东西,看来都比我重要。”
“不一样嘛。”
卿莘突然停下脚步,然后转身踮脚抱住了他。
“你是我唯一的伴侣啊。”她有点醉了似的呓语。
宋臣溪一怔,噢了一声,不动声色地回抱住她,视线往上抬了点,正好和徐立对上。
男人只是收起了笑容,漂亮的眼睛在路灯的照映下,竟比在宴会厅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看着锐利太多。
徐立后背一凉,明明想走掉,却出于一种奇怪的心理继续定在那儿。
他目睹他低头亲住少女的发顶,空着的左手抚过她耳畔的发丝。
两人没有完全贴在一起,但他却觉得男人的这幅姿态是恨不得化成一团阴影将少女完全包裹住。
“……”
两人似乎在小声说什么,他听不真切,只能看到卿莘抬手勾住了他脖颈,宋臣溪用臂弯托起她身体,让她坐进自己的怀抱里。
时常犯懒的卿莘对这种抱法已经极为熟稔,抱着他脑袋不撒手就是。
“到了。”
宋臣溪把她放在床上,“你再长高点就别让我这样抱你。”
“知道了。”
卿莘满口答应,刚才半眯的眼睛突然清明过来,她伸手拉住宋臣溪的手腕。
宋臣溪以为她还想撒娇,“要是难受,我让他们给你送点醒……”
他话还没完,因为毫无预备,被卿莘一把扯到了床上去。
卿莘动作快得惊人,手上有什么金属的白光闪过,只听咔嚓一声。
他的手腕已经被她收拾在一块儿,被扣到床头的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