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吃软饭(1/2)

周欣和许莉的那堆破事一个晚上就闹的满城风雨,白华奎的煽动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左实的人疯狂的删,白华奎的人疯狂的发,同时还掺杂着其他落井下石的势力。

这件事根本瞒不住。

和老的儿子任职检察院,权愈不需要搞特需,只要求他们例行公事,根本不过分,和老那方也乐得其成换个人情,他们这些人,上面的风声在怎么瞒也能透丝风出来,只是左实掌权多年,骄傲自大,没当回事。

权愈俩兄弟的手段倒是快,左实一条线要是被扯断了,权沉还能在往上升一升。

“碰!”

茶杯碰触到权沉的额间,碎落在地,只剩权沉额间那抹鲜红的印记。

“我不是让你处理干净吗!”左实气的手都在抖,连左盈盈都不敢玩手机。

权沉一声不哼的站在了,即便到了现在,他仍然不肯懈怠半分,跟了左实三年,直到最近他答应娶左盈盈,左实才完全相信他,他不知道左实还有没有后手。

只是刚把信任交给他没多久,就出了这么个大事,左实看他的眼神都变得阴狠,看着权沉比他高一个头有余,阴恻恻道。

“跪下”

权沉没动,左实冷哼“怎么,看着我快倒台,就觉得自己熬出头了?还是说,这件事,是你的手笔?”

权沉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后退一步,膝盖弯了下去,单膝跪地,依旧是稳重低沉的嗓音“不敢”

左实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放在权沉那只屈起的腿,无情的利刃划破西裤,刺进皮肉。

权沉咬着舌头,血液顺着大腿流下,西裤和血液粘粘在一起。

“这事,究竟跟你有没有关系!”左实又往里捅了一分。

权沉腿屈不起来,双膝砸在地上,额间的碎发垂落“没有”

左实拿着沾满血迹的水果刀挑起他下巴,脆弱的劲喉近在咫尺,权沉盯着他“属下……没有”

冰冷的刀刃划过劲喉,左实手一松,水果刀砸了地上,“那现在是怎么回事!你是废物吗!让你干这么点小事都干不明白!”

左实放松了警惕,要换做是他,在知道对方快要倒台时,他不落井下石就好了,怎么可能还任人屈辱。

“属下不知”血液不断流出体内,权沉惨白着脸,实在没有耐心在去为他出谋划策,只能当一个不通事世的木偶,呆愣至极。

反正,他不是一直都是这种形象吗。

“金海省金海市市委书记左实,有人举报,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

门口走进四五位身穿检察院制服的人拦着左实。

“哥!”左实被带走,权愈跑过来扶起权沉,冷漠的看了眼六神无主的左盈盈“左小姐现在最好去找左夫人,别连家都找不到了”

左盈盈毫无疑问的被吓跑了。权愈眼底含泪,手机忙乱的找来了药箱。

“哥,检察院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左实不会那么快出来,您之前交给我的证据和左实的人我都让人控住了,跑不掉的,连您也不相信我吗?”

权沉轻轻皱眉,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他话气的。“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那您也没必要这样伤……自己”权愈给他包扎好,跪坐在他面前,把头靠在他另一台腿上,权沉也不拒绝,轻轻抚摸他的头顶。

权沉抽出根烟,权愈恨的牙痒痒,这烟有什么好抽的,一个两个都当宝了。

一把夺过他手上的烟“哥哥,受伤就别抽烟了”

权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胆子见长,敢在我手上抢东西了”

权愈抿唇,下意识咽下口水,举起手“别,哥哥,我这是为您好,您不能打我”

“我不能打你?”权沉点了点桌子。

权愈双手抱起放在头顶,额头抵着冰凉的桌子,把后背暴露出来,声音闷闷的“能”

“起来”

权愈直起身子,却仍然低垂着头,“抬头”权沉在次开口。

权愈抬起头,泪痕布满了整张脸,权沉拍了拍腿,权愈就一股脑趴在他腿上,身体颤抖,时不时发出哭腔。

权沉叹息“下不为例”权愈知道他说的是伤害自己的事。

“你说的,哥哥,犯错就要挨打”权愈抬起头,眼睛红肿,笑着开口。

“怎么,弟弟还想打哥哥?”权沉嘴角勾起,权愈又埋进他腿上“我什么都没说”

哥哥永远是哥哥,他怎么敢冒犯。

直到公开庭审之前,周良和权愈也没见上一面,周良没主动找过他,他也不在乎权愈有没有找他。

权沉作为证人要出庭,权愈坐在观审席下,周良和张术在最后方。

在开庭之前,权愈捏了捏手指,还是往后挪了,跟旁人协商后换了位置。

周良夹着二郎腿仿佛没看见,张术笑着打了个招呼,用胳膊肘抵了他一下。

“好歹也装装样子,咱惹不起人家,况且还帮了我们呢”

“他不是帮我们,是帮自己”周良闭着眼,说话不大不小,起码权愈是听见了,自从上次过后,周良是越来越冷漠了,也越来越知道怎么……拿捏他了。

“周……先生,对不起,我这几天太忙了”

“哦”周良只是淡淡一笑。

这个字,最让权愈难受了,不痛不痒,抓心挠肺,要是别人对他用这个字,他立马拉黑再也不见,但用他的是周良,权愈心里恨的牙痒痒,表面还要笑脸相迎。

怎么会有人喜欢用这个字,也不知道从哪学的。

“求您,别这样,好不好”权愈姿态低的不能在低,差点没跪下去,有人在旁边,也敢用这么说话,真是不要脸面了。

权愈可精的很,这后排的人,都不认识他,至于张术,早知道晚知道都是一样的。

“我怎么说话,愈哥也要管?”周良笑着把手放到他腰侧。

权愈不动声色的往他那挪了挪,“我不敢的,先生”

取悦一个人,正好是权愈的拿手好活。

周良顺势一拧,看着权愈轻轻抽气的表情,大发慈悲的放过了他。

庭审过程意外的顺利,权沉在证人席对答如流的说出诸多针对左实的言论,没有愤怒,没有欢喜,只有平静的把这三年来他所知道的一一叙述。

这事很严重,涉及高官腐败,甚至涉及未成年,左实被判决死刑缓刑三年,徐莉等人作为从犯,因情节严重,被判无期徒刑,说是无期,其实是有转刑的可能。

“权沉,就算没有我,还有别人,就你这种软骨头,在哪都是给人当狗的命,哈哈”左实临被带走时笑的肆意,眼神肆无忌惮的扫着权沉上上下下,羞辱的意味引起人无限遐想。

权愈捏紧拳头,猛的站了起来,“权愈”轻轻的叹息唤回了权愈的理智,这是法庭,不是他胡闹的地方。

权沉在下面淡淡的目光看像他,被俩个他最无法反抗的男人盯着,权愈坐了回去,轻声回道“在的”。

“我饿了”

“我带您去吃饭”

他们都没说刚刚的事,权愈不需要安慰,周良也不会安慰。

张术左看看右看看,往反方向离开,算了,还是不招人嫌了。

权愈找了家大排档,他没来过,只是听卞原说过这家味道可以。

只是一身西装坐在这到底有些引人注目。

“怎么想着来这了?”周良有些意外,他如果不说,权愈不像是会为旁人考虑的样子。

“我想您喜欢”

“我很喜欢”周良说道,他总是会用这种肯定的话回答他,这让权愈生活在左右逢源,棱模两可的话中感到莫名的安心。

当权愈在尽可能的融入周良的世界时,就注定着往后的结局。

“您妹妹什么时候下葬?”

“明天”他不想让周欣躺在冷冰冰的停尸房太久。

“我可以去吗?”权愈小心翼翼的问,虽然周良不说,但是他还是能感觉到,周良有把周欣的死迁怒在他身上,从周良对他刚升起来的感情一耗而尽时就知道。

他不知道为什么周良还愿意同他胡闹下去。

“不可以”毫不意外,周良拒绝了他。

权愈扯了扯嘴角,“对不起……”

权愈掏出把钥匙,“我在a大附近有套房子,只要您同意,我可以立马过户到您名下”

周良放下筷子,权愈抿唇,他觉得周良会生气,会立马叫他滚,他还是这样做了。

“您觉得我可能在侮辱您,但是这是我必须要做的,我的主人可以住在小公寓里,可以当服务员,可以一无所有,这些我都不介意,但我不能……不给”权愈越说越无力,说在多,好像都在轻视他。

这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也是不可能解决的问题,总不能让一个连初中文凭都没有的人瞬间成为亿万富翁,也不能让他瞬间一穷二白,权愈要是一穷二白了,那肯定也是在牢里。

一只手拿过钥匙把玩,周良嘲讽的笑着,也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他“有软饭不吃,我有那么傻吗?”

周良的道德感和自尊心真的没权愈想的那么高。

他就是这么个人啊。

“金主大人,请多指教啊”周良不想让气氛一直沉闷下去。

权愈松了口气,忽视了周良眼中的暗光“待会我送您回去吧?”

回哪,他们都清楚。

权愈给的房子很大,17层大平层,装修的很温馨,倒是符合权愈的气质。

周良站在门口咋舌,这富人家的生活还真是想象不到啊,这里的房子,他打一辈子工都买不到吧,任谁不说一句他走了狗屎运。

权愈见他不进去,有些疑惑“不喜欢吗?我可以叫人来改”

周良按着他肩膀微微用力,权愈身体一僵,顺着力道跪了下去,周良一只脚往前伸,权愈解开鞋带,一双破旧的运动鞋整齐的摆在门口,周良脚上换了双舒适的脱鞋。

权愈还没收回手,就被周良踩在脚底,“愈哥花钱送房子,还要跪着伺候人,是不是很爽?很享受这种下贱的感觉吗?”

权愈呼吸沉重,“是……”

“愈哥,还没学会怎么说话吗?”周良抓着他头发迫使他抬头。

“是的,主人,我很爽,很享受下贱的感觉”

周良松开他,踩着他的手走进去,“跟上”

周良没让他起来,权愈就爬着跟了上去,周良勾了勾唇,扯下窗帘上的带子,绑在权愈脖颈的银环上。

“愈哥,你真的很聪明,也很……乖”

权愈还穿着西装,四肢着地的被周良牵着到处爬。

厨房是开放式厨房,周良停下来,搭在吧台边上,上面摆了瓶红酒。

权愈直直的碰上他的小腿,周良没反应,打开红酒倒了杯抿了一口,皱了皱眉,没想明白这东西有什么好喝的。

拿着酒杯,倾泻而出,红色的酒液淋在权愈的头顶,划过脸庞。

“给愈哥醒醒神”

“谢……主人”权愈张了张嘴,一丝苦涩的液体含入口中。

周良继续往前走,一共有三间房间,一间书房,不得不说,权愈不但乖,还很听劝,有了法。

权愈的惨叫都压抑不住,周良拿着鞭子,坐了回去,鞭身沾染了血迹,第一次用就开了光,见了血,也是这条鞭子的荣耀时刻了。

周良隔着衬衫捏着他乳头,权愈这身体,他比对自己身体还清楚。

“疼吗?”

“爽的”权愈抬头笑着开口,周良僵住,真是意外的回答呢。

“我去买药”周良想起身,被权愈拦住,“房间有药,我去拿”

“愈哥……还真是准备齐全”周良嘴角抽了抽。

“别爬着了,愈哥这细皮嫩肉的,我可不想一回就坏了”

“谢谢主人”权愈笑着回应,没有拒绝,走路姿势都有些不对劲。

一箱子药拿过来,周良让他坐在沙发上,拿起碘伏,示意他脱衣服。

后背有六道鞭痕,三轻三重,碘伏碰上伤口,权愈没忍住痛呼。

“怎么才一下就这样了”周良有些苦恼,虽然这样也很漂亮,但是打轻了不疼,打重了破皮,明显的技术白痴,用的还是操作难度大的细软鞭子。

“您在多打几下,也没关系的”

“愈哥不怕死,我怕”周良手上用力,冷笑“还真放心由着我乱来”就不怕他上头把人打死。

“我相信您的”权愈撑在沙发上,艰难的开口。

只要不触及到周良的底线,他并不是个很冲动的人,反而很理智,跟权愈这种硬生生憋出来的理智不同。

权愈的膝盖青了一大片,周良给他抹了药之后,后面就没让他跪过了,反而是权愈浑身有些不自在。

…………

隔天一早,周良就出去了,想也是处理周欣后事去了,权愈还是跟上去了,周良并没有拒绝他,只是最后下葬时让他在外面等着。

下葬那天只有张术和宣莞,这件事宣莞也很自责,那天晚上她要是在对周欣关注些,这些事就不会发生。

虽然她们关系一般,但是宣莞跟周良关系挺好的,也一直拿他当自己哥哥看待。

“对不起,良哥”

“你没有错,不需要道歉”周良一身黑站在墓前,神色低沉,他跟宣莞当过一段时间邻居,宣莞是单亲家庭,只有和妈妈两个人,家里没个男人很多事都不方面,邻居之间帮了几回忙一来二去,周良就跟她们熟起来了。

“欣欣跟我一个宿舍,造成这样的结果不可能跟我没关系”宣莞摇头,她报的双修,还有兼职在身上,压力实在太大了,不可能整天看着周欣,但是周良帮了她们家那么多,她没看好他唯一的妹妹,说不自责是不可能的。

“都过去了”周良不想多说,宣莞也沉默下来,张术则是一直都没说话,他本来以为遇到了唯一会为他着想的人,最后还是失去了,他果然是天煞孤星吧。

三个同病相怜的人站在一块,像隔了一层触不可及的结界。

“哥,虽然周欣走了,但你不介意多我这个弟弟吧”张术突然开口。

“嗯”周良张了张嘴,张术这段时间为他跑上跑下的他看的明白,他还不至于好赖不分。

宣莞看着他们抿唇不说话,她不说,周良还能当她是半个妹妹,她要说了……周良只有一个亲妹妹,周欣。

“你们先回去吧”周良对他们说完便走向权愈,一言不发的往车上一坐。

权愈今天没让伍同跟着,而是自己亲自开车,周良坐在后座,扭头看着外面一晃而过的风景线,权愈也给足了他空间,这时候,陪伴比安慰更重要。

“哧~”猛的一踩刹车,周良没反应过来,头直直的嗑在前座。

权愈黑着脸看着拦车的几人,扭头看着周良额头上的红印“您没事吧?”

“没事”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其中一人已经开始敲车窗,权愈降了下去,语气很不好“你们家主子是想毁约吗?”

没错,权愈认识这人,其文,陆云阔的保镖,对陆家忠心耿耿,说他们是狗都不为过。

“我们家少爷请愈少一聚”其文跟他那主子完全不一样,长相跟名字不搭边,凶巴巴的,但是人情世故上比他那个嚣张跋扈的主子好多了,说话客气,特别加重了请字。

“我跟他好像没什么可聚的,难道陆二少是想把那巴掌还回来?”权愈嘲讽一笑。

其文有些惊讶,权愈一向以温和侍人,能不起冲突就不起冲突,说的难听点就是怂,到很少这样。

“都在一个圈子混,难免要见面的,愈少的朋友卞原少爷也都在呢”

权愈把窗户升上去,“您在这等等,我叫伍同来接您?”意思是要去了。

如果他没记错,打了权愈一巴掌的人和强迫他妹妹当众脱衣服的是一个人吧。

周良抱着胳膊“我也想去,富家公子的聚会,我还没见过呢”

“周……主人,陆云阔不太好相处,我怕您去了受委屈”权愈试着和他讲道理。

“愈哥会让我受委屈吗?”周良歪头问道。

“我知道了”权愈降下窗户,淡淡开口“带路”

…………

“二爷,您跟我说过,只要我发了,您就让我把公司建起来,我还有这么多员工,都是要养家糊口的,求求您……”

权愈一进来,就听见有人哭天哭地的,一阵头疼,果然,陆云阔叫他,准没好事。

“周良!”李起看着周良惊讶的开口,这一开口,里面的视线就都转移到了周良身上。

“我们愈少来了啊,这位是?”陆云阔架着腿坐沙发上,左边抱着个少女,右边搂着个少年,好不逍遥快活。

周良眼神一暗,站了出来“周良”

“谁?我们圈子有这号人物吗?”陆云阔掏掏耳朵,看像石纪。

“周欣的哥哥”石纪小声回道。

“周欣是谁?”陆云阔是真不记得,每天见那么多人,他哪能每个名字都记住。

石纪一言难尽的侧过头,陆云阔一把推开旁边的少年,拽着他胳膊扯过来“老子问你话呢!”

“前段时间你逼着一个女生脱衣服”周良阴冷道。

陆云阔恍然“哦~我想起来了,愈少用巴掌换的那个,她不是死了吗”

“你是她哥哥啊,话说那天都脱到一半了,那女的跪着求了愈少好一会,才把愈少给感动了,要是一般人,真没见愈少求过情”

陆云阔一副无所谓的越说越起劲。

“她叫周欣!”周良加重语气,看着完全没有一点愧疚的人,甚至还在拿已死之人作话题,这些人,简直可恨。

“哦,那女的叫周欣啊,叫就叫呗,干嘛那么大声,吓着小爷了”陆云阔耸肩,扣了扣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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