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曼出来太急,衣服还在门上充当门帘没放下来,只穿了一条长裤衩。
虽然他现在傻,但也知道光着腚不好,一脸的不可置信。
小狗的神色太过于震惊,沈朔解释说:“留个记号。”
沈朔也不想撕他的,但看了看自己,虽然穿的严实,但体质不一样,他还是有点冷,只好迫害小狗:“留下记号,或许部落的虫可以找到我们。”
沈朔心里跟明镜似的,亚尔曼如果一直不恢复记忆,他们大概很难找回部落里去。
只能寄希望于部落的虫找过来了。
但其实沈朔心里也有点没底。
亚尔曼之前那个样子,连自己都以为他死了,不知道部落那边是什么情况。
但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沈朔觉得布有点少,又撕了一条,两根绑紧,最后一起缠在被亚尔曼砍断的骨头上,一面粗糙简陋的小旗子就做好了。
一面显然是不够的,沈朔决定多做几面,以这里为中心辐射出去。
正想在扯两条,伸手却抓了个空。
“沈朔。”
亚尔曼叫他。
沈朔慢半拍的抬起头,就看见亚尔曼郑重其事的把裤子脱下来给他:“你喜欢、都给你。”
沈朔:“…………”
亚尔曼最后是挂着屁股上的一串蝴蝶结回家的。
因为结打的太多,尾巴都缩得短短的,远远看去,就像屁股后面垂了个麻花辫,看上去很是诙谐。
沈朔就在一边冷冷淡淡的抱臂看他,小狗撅着腚,勤勤恳恳的铺床。
是的,他们终于有床了。
原先洞穴里只有一张寒玉做的床,太凉了,沈朔受不住。
但要像昨晚那样被亚尔曼抱着睡,暖和是暖和,然而身体不能舒展,终究还是不舒服的。
于是插完信号旗,就让亚尔曼砍了一棵大树回来做床板。
巨兽的骨头又大又粗,正好适合做床柱,将床板抬起来,多少可以免去一部分湿气和寒气。
他们没有被褥,但好在之前亚尔曼抓了不少兔子,沈朔就用兔皮缝了一块。
针自然也是用兽骨做的,线则来自亚尔曼的裤衩。
小狗都自告奋勇要奉献裤衩了,沈朔也不好拂了他的心意。
当然,沈朔也怕自己长针眼,没有整条扒了,只是截成了五分裤,给小狗留了一点体面。
此时,快绑成麻花的尾巴从尾椎戳出来,一晃一晃的。
有点可爱。
亚尔曼铺好床,又颠颠的凑到沈朔身边,他出去一天,挨了不知几回训,却还是吃打不记打:“呜……”
亚尔曼抱着他的手臂撒娇:“尾巴、难受。”
沈朔瞥他一眼:“下次还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