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朔闭了闭眼,最后妥协一般,呼出长长的气,然后勾着亚尔曼的下巴,迫使将那张花猫似的小黑脸转了过来。
随后,在亚尔曼的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一个吻落到他的唇上。
亚尔曼眨了下眼,但不知为何,越是眨动,视野却越发模糊。
“呜嘤?”
沈朔不知道唇瓣相触的那一瞬间,亚尔曼是什么心情。
但可以看到的是,小狗宕机了。
人话也不说了,重新变回了当初那副只会呜呜叫的模样。
亚尔曼什么都忘了,他的理智、记忆,一切的一切,都被雄虫突如其来的动作击溃了,噩梦不噩梦的,全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最初的不可置信过后,亚尔曼感到开心和愉悦,可不知为何,他心中还是有些难过,似乎等着一刻很久很久了。
“沈朔,为什么,亲我。”
沈朔的表情很平静,仿佛刚才那个主动的人并不是他,语气也很平淡:“不是说亲一下,一切就都会好起来吗?”
亚尔曼眼圈红红的,泪眼婆娑地伸出两根手指:“现在,太难过,要亲两下,才会好。”
沈朔:“………”
可是你的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有些人得了便宜就卖乖,最会得寸进尺,沈朔不理他了。
趁着小狗愣神的功夫,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度还是很高。
沈朔抿了抿唇,心里不免有些发堵,可他一没有特效药,第二,对亚尔曼的情况一无所知,即使有心,他做不了更多的事。
即使不甘心,他也只能寄希望于亚尔曼自己熬过去。
沈朔给他换了一条湿毛巾:“亚尔曼,快点好起来。”
等你好起来。
我会重新回答你。
亚尔曼的烧第二天就退了。
但在高烧退去后,亚尔曼却陷入了持续性的昏睡状态。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大概只有六分之一的时间是清醒的。
不过对亚尔曼来说,昏迷倒不见得是一件坏事,更像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当痛苦超出可承受范围之后,昏睡状态能够通过休克的方式,减轻对身体各部分的刺激。
小狗醒着的时候闹人,睡着了也不消停,叽叽咕咕地说着让人听不清的呓语。
有很多次,沈朔都以为他要恢复记忆了,然而等亚尔曼清醒过来时又是一无所知的模样。
这种情况持续了将近一周,在报复性地昏睡之后,亚尔曼的身体各项机能终于开始逐步恢复。
沈朔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这之后,亚尔曼进入了漫长的养伤时间。
亚尔曼的伤势有些严重,沈朔知道在自愈力下降的特殊情况下,他的恢复周期会被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