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曼像个被家长训斥的小孩:“沈朔,你别……”
亚尔曼话音未落,沈朔就问:“别怎样?”
“让你罚站?”
“……”
亚尔曼下意识想点头,然而对上雄虫那双墨玉似的清冷眼眸,又觉得是自己有错在先,不由得心虚,嗫喏着没了后文。
沈朔轻飘飘看他一眼,觉得小狗确实被惯的脾气见长。
敢离家出走,敢夜不归宿,也不听他的话了。
该罚。
不过沈朔是一个很民主的人,见他摇摇晃晃实在难受,又说:“如果你不愿意,现在就可以走。”
亚尔曼哪敢走,一动也不敢动,吸了吸鼻子:“我,我不走,你别生气。”
沈朔斜他一眼,见他终于老实了,毫不留恋的熬药去了,就这么把小狗晾在一边。
亚尔曼老老实实罚站了半小时,半个小时后,沈朔的药都熬好了,却还是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如果说绷到发酸的jiojio折磨的是亚尔曼的□□,雄虫冷淡的态度却能摧毁他的心。
亚尔曼本就少年心性,像个小孩儿似的,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冷待,哀哀的叫唤:“沈朔,沈朔……你消气了吗?”
沈朔自顾自搅弄着药炉,眼睛也没抬一下。
看来是没消气嘤。
“沈朔,沈朔……你理理我,我再也不敢了。”
沈朔把汤药从沸腾的药炉中倒进碗里。
“沈朔呜。”
沈朔一边搅拌一边放凉。
刚熬好的药冒着热气,亚尔曼也不管雄虫先前给他下的命令了,单脚往沈朔那边蹦。
“沈朔,烫,放着别动,我帮你吹吹。”
反正雄虫只说不让他出去,不准动翅膀和尾巴,又没不让他往里蹦。
亚尔曼蹦啊蹦,蹦到床边,由于单脚不好蹲下,亚尔曼又不敢让脚落地,最后只能坐下,还翘个二郎腿。
沈朔:“………”
亚尔曼夺过滚烫的药碗,殷勤极了:“我,我来。”
沈朔这回倒是没阻止,亚尔曼于是大受鼓舞,很快将滚烫的汤药吹到适宜的温度。
亚尔曼用勺子喂到他唇边,沈朔却偏头避过了。
亚尔曼一愣:“沈朔?”
“我自己来。”
亚尔曼整个人都被打击得褪色了,怎么回事,药药也不让喂啦!
亚尔曼意识到事情大条了,赶紧抓住雄虫伸过来的手,不让他接过去:“我错了。”
“我错了。”亚尔曼抓着沈朔的衣角讨饶,“呜呜,原谅我。”
沈朔看了他一眼:“哦?”
“你也会有错?”
亚尔曼不大聪明,不懂什么叫反话,闻言赶忙点头:“错了,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