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极力压抑着什么。
沈朔搭上他的手腕,雌虫纹丝不动,态度很是坚决。
沈朔叹了一声,强迫小狗把脸转过来,毫不意外的看见他红了眼眶。
“亚尔曼,我从来没有和你说过,这些日子……我觉得很好。”
沈朔懂事的早,又有情感障碍症,他总是习惯了将心绪隐藏。
在他二十多年的生命里,这是第一次敞开心扉,袒露真实的想法。
有些磕绊,却不敷衍。
“你也很好……”沈朔停顿了一下,说,“我很珍惜。”
“……”
有什么灼热的液体一滴滴落在沈朔的手背上。
那么强悍铁血、能威慑整个草原的王虫,不管过了多少年,在他面前时却仍然像当初那个青涩的少年,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泪。
“不要再去深渊峡谷了,也不要再放血培育赤兰……”
沈朔拭去他的眼泪,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你陪着我,我们好好的走完最后一段路,好不好?”
冬天终会过去,相爱的人应该在一起。
亚尔曼终于忍不住,抱着他嚎啕大哭。
小狗哭得太伤心了,说是肝肠寸断也为过。
沈朔不会安慰人,无声的释放着安抚信息素。
等亚尔曼情绪稳定些后,沈朔帮他处理了伤口。
小狗这些天培育赤兰花,不知道放了多少血,手臂上都是没恢复好的斑驳伤口。
以王虫那惊人的恢复力都不能痊愈,可想而知,基本上就是刚愈合就又被割开了。
沈朔从前觉得自己心硬,此刻望着小狗的伤,心中却有些难言的酸涩。
亚尔曼到底还是答应了他,把赤兰花连同种子一起烧了个干净。
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第二天一早,带着沈朔他最初当墓穴挖出来的那个山洞。
那是沈朔重新醒来的地方,也是他们重新开始的地方。
答应了沈朔好好陪他,最后的时间,亚尔曼只想和沈朔待着。
沈朔本来对桑塔没什么归属感,更不想拂小狗的意,很顺从地被他带走了。
大祭司发现了之后对此非常生气。
“他们就这么走了?”
夏德听温格念完大首领留的信,从一堆书卷中抬起头来,面上难掩愠色:“简直胡闹。”
直接把工作甩手让他做就算了。
“沈朔现在是能四处奔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