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1/2)

因为长久无人,年前下单、年后发货的快递,全部堆在看门大爷那里。

有天晚上大爷突然看到家里亮灯,气急败坏前来砸门。

“一个月了!”大爷怒,“传达室是专门给你们家收快递的吗?有没有点公德心?”

谭既来一边唯唯诺诺地道歉,一边拉着小推车运了三趟。

这批快递里,有他念叨过的香薰,有他喜欢的预制菜,还有他们一起选了半天的钟表。

他把香薰放在玄关,预制菜都坏了,填满垃圾桶。

钟表需要重新往墙上钉钉子才能挂装,他找了半天,终于翻到榔头。

他从来没干过这种活,砸到了手指。

包扎的时候,纱布没有道理地浸润几滴水。

谭既来愣了,摸了下眼睑。

然后愕然发现自己流了好多泪。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课多,更得晚了点。

有点伤感,不要难过~

毕业

人一旦忙碌起来,就像病人注射了麻醉剂。

区别在于,麻醉剂是被动注射,投入繁忙的工作,是谭既来的主动选择。

他还在的时候,谭既来口口声声说“下学期我就要好好读书”,脑子里全是跟李则安这样那样的计划,学习和读书排在他规划的末端。

现在,他日夜不停的学习、读书、科研,沉浸于其中,寻求脆弱的安宁。

所以麻醉剂的比喻并不准确,更为恰当地来说,谭既来像个酒鬼,酗一杯名叫繁忙的酒。

他这个专业也离谱的很。

他正经的导师孟桐搞医学的,对物理一窍不通,没办法指导他的科研工作。

他被超研组协调分给杨教授带,还有好多时间,泡在霍教授的实验室。

教授们做理论和计算,谭既来更多的是做实践。

他频繁出差,往来于京市和长市,出没在曾经那么恐惧的鬼森林。

这里已经在超研组的努力下,建起了天然的实验室。

从长湖到孟桐所说的闭环小溪,警察设立层层关卡,阻止当地人和游客发现其中超自然的现象。

他拿着学生证,一路绿灯。

每次他出差,谭航和姜淑云都很紧张,没有根据地胡乱怀疑。

他们不至于明说,用言语中伤两个小孩,只是满脸忧心忡忡,含蓄地表达他们的态度。

不知是否故意,他们使用无形的亲情绑架谭既来。

因为他们儿子心软,看不得他们夫妻常年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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